往日熙熙攘攘的城市如今變得稍有蕭條之意,公寓大樓的對沒面是一排排整齊的白楊樹,在微風的吹動下,葉子飄落在四處,環(huán)衛(wèi)工人穿著紅色的工作服在馬路上緊張地打掃著,為了不影響正常的交通秩序,只能匆忙地趕著工作進度。
一群孩子在馬路的一側打鬧著,偶爾會傳來幾聲婦女的尖叫聲。
“小心馬路上的車!”言語之中帶著管不住孩子的無奈之意。
公寓的另外一側是一家醫(yī)院,有時候會莫名地傳來許多古怪的藥味兒,時間一長邱岳也就習慣了。
“就像是我剛來那會,整個十三層樓都充滿了一股中藥味兒,我要找物業(yè)投訴,物業(yè)告訴我,外鄉(xiāng)來的吧!聞著就習慣了,后來我也學會了順其自然”邱岳一邊圍著圍裙,一邊對著正在看電視的蘇明明說道。
“可是,我看同學們都不大喜歡我,尤其是那個莫林,他可能不是真的友好”蘇明明看看舅舅說道。
“你不能把所有的人都看成是一樣的,就拿你學醫(yī)這件事來說,你首先得給病人看病吧,那完了得問一些具體情況吧,但是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但也排除一樣的可能,所以就會出現許多癥狀,你說你不去看?那學不了東西,學不了東西怎么?那就是專業(yè)不扎實,行醫(yī)最起碼的你曉得不?”邱岳插著腰停下手里的活兒說道。
“但是,但”蘇明明吞吞吐吐。
“沒有但是,凡事都得有個頭緒,都得有個前因后果,在我們想著別人怎么樣時,應該想想自己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情況”說著邱岳干脆停下來走到蘇明明都旁邊坐下來。
“以前是先想著你還小,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覺得你不應該去承受,那樣對你是不公平的,可是現在你已經上了大學,也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你恐怕也覺察到了”說著邱岳拿過蘇明明手里的遙控器將聲音調到最大,湊到蘇明明都耳朵旁。
“其實你媽的死跟你爸是分不開的”說著邱岳看了看門的反鎖狀況繼續(xù)說道。
“還記得你七歲的那年嗎?有次我們一家人出去旅游,你比較瞌睡,剛好那天遇上要檢查的,當時你媽媽坐在副駕上,安全帶被鎖死,只能是我們后排的下下車,你爸爸拉著你媽媽就離開了,后來只有你爸爸回來了,而且是幾個月以后的事了,其實那會你媽媽已經……”說著邱岳的眼淚掉了下來。
“我知道,這件事我奶奶當時說了,但是我都不相信,好多年過去了,我依然不相信這是真的”蘇明明略有哭腔地說道。
“在被追擊的過程中,由于大霧天氣沒有看清路況,車子向路的一邊走去,當看到路面時已經來不及躲閃,就像是傾瀉的湖水一樣,車子連同人掉進了水里,后來在法醫(yī)的死亡鑒定書當中記著‘當事人死于原因多處,其中包括安全帶鎖死,排出他殺的可能‘”
“后來你爸爸奇跡生還,由于車里的水進入的太多,導致大量的證據被銷毀,你爸爸最終無罪釋放,后來又有一起案子你爸爸也卷入其中”
“警方證實,你爸爸是販毒的”說道這里邱岳抱頭痛哭。
“太可怕了”蘇明明哆嗦著。
“后來在醫(yī)生出具的醫(yī)學精神鑒定書當中發(fā)現你爸爸有輕微的精神疾病,但會針對不特定人去實施,所以今后不管你跟誰發(fā)生矛盾最好不要跟他講,明白了么?”
“可是,我已經講了我跟莫林結下梁子……”
“壞了,壞了”邱岳用一只手背拍著另一只手的掌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