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知道自己劫的是誰家的馬車???”車夫一手抓緊馬繩,一手握緊馬鞭,故作鎮(zhèn)定的朝著強盜說:“我勸大哥們拿著銀子快快離開,若耽誤了我家夫人回府,我家老爺找過來你們就麻煩了!”。
“喲嚯~”獨眼男扛著大刀,一臉譏笑:“大爺我在道上混了數(shù)十載,什么沒見過。想嚇唬我?你是也忒嫩了些!”。
“大哥甭給他們廢話!”幾名強盜紛紛圍上馬車,嚷嚷道:“咱們自己上馬車搜了就是!”。
“待會他們若是過來,你只管駕馬沖過去”徐磊瞧著事情不妙,便小聲對車夫道:“我負責保護好王妃”。
“嗯”車夫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我說車里的夫人”獨眼男走到馬車左側前,拍了拍車窗大聲說:“咱們兄弟可都是粗人,可不會懂的憐香惜玉。夫人還是自個下馬車留下身上值錢的物件,我也好給夫人你讓路”。
元冬拉著徐魚緊張道:“小……小姐,要不咱們丟兩件東西出去,興許他們拿了就走了”。
“不成”徐魚輕聲細語:“若是給他們東西,就更難走了”。
“哥~”徐魚輕輕上前隔著車門縫對徐磊說:“讓車夫快馬沖過去,到時候若是……你就尋個機會逃跑,回王府找人”。
“喂?!”獨眼男再次怕了怕車窗:“夫人當真想要兄弟們請夫人下車?!”。
駕車!”徐磊一聲令下,車夫用力甩起馬鞭。
“大哥不好,他們想跑!”。
“他們跑不了!”獨眼男望著行駛飛快的馬車,冷哼:“前面的兄弟早把路堵著了!”。
馬車飛快跑著,顛簸著車里的人不能安穩(wěn)。
“小姐”元冬扶著從坐上顛倒人。
“吁~吁!”。
“他們是有備而來!”徐磊望著前面的道路被人用數(shù)棵大樹阻擋,從兩旁突然冒出三四個人。
“你們不要命了???知道車里面是何人嗎!?”徐磊怒斥:“這里面可是坐著皇族王妃,事項的快些讓出路來!”。
“喲~這里還是王妃呢?”獨眼男跟了過來,沖徐磊嘻笑道:“實不相瞞,大爺我真是身份是王爺。正好于車里面哪位是一對”。
“放肆!”徐磊拿過車夫的馬鞭向他抽打去:“敢對靖王妃不敬,你是活到頭了!”。
“嚇~小子鞭甩的不錯嘛?”獨眼男躲過徐磊鞭子:“只可惜平日也是少了練習,花拳繡腿!兄弟們給我上,金銀首飾的誰先搶到手就算自己的!”。
獨眼男一聲令下,其他強盜紛紛發(fā)瘋的涌上馬車。徐磊和車夫奮力抵抗,怎奈勢單力薄又怎么打得過他們。
元冬死死的拉緊門扣子,試圖阻攔他們進來:“小姐莫怕,我會盡量保護小姐的”。
徐魚從頭上取下一個發(fā)簪,藏于袖中。
“靖王不會放過你們的!”徐磊被兩名強盜踩在腳下,憤力掙扎著。
“你當大爺我傻?”獨眼男上去就是一腳,狠狠的踢在徐磊身上:“皇族人出行連個侍衛(wèi)都不帶?”。
“嚇!還扣上了!”兩名強盜推了推車門,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伸出腳奮力踹了上去。
“小……小姐”元冬忙護在徐魚前頭,一臉氣憤的沖強盜嚷嚷:“你們銀子都拿了,還想怎樣???我就夫人可不是你們能惹得了!”。
“喲,丫鬟都穿的如此好”強盜伸長腦袋,看想徐魚,露出貪婪的表情:“后面的美人也不錯,今大哥帶咱們賺打發(fā)了”。
“甭瞎想,大哥讓我們只能取財!”另一名強盜低聲提醒:“天子腳下,鬧大了不好收場!”。
“得嘞!”強盜略顯失望的打量了徐魚和元冬,冷笑:“既然你們不愿意交出身上的物件,咱們也只會親自動手了!”。
說罷便扯摘下元冬發(fā)髻上的首飾,元冬奮力反抗:“你們這些該死強盜,放開我!”。
“大美人,你是要自己拿摘呢?還是要哥哥我?guī)椭恪绷硪幻麖姳I色迷迷的移向徐魚:“別怕美人,哥哥我只要你身上值錢物件”。
徐魚握緊袖中的簪子,待那只臟手伸過來迅速的狠狠扎了上去。
“啊~”強盜望著手上滲出的血,頓時眼睛憤紅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匕首:“賤人,你敢跟大爺我動手!”。
“小姐”元冬趁身邊的強盜不備,不把推開他。奮身撲向另一個持著匕首的強盜:“你敢欺負我家小姐,我給你拼了!”。
“元冬!”徐魚一面色蒼白,眼睛盯向元冬的腹部,赤紅的鮮血染滴落在馬車上。徐魚發(fā)瘋的拿著簪子向強盜刺去:“你敢傷我元冬!你敢傷我元冬!”。
“哎……哎呦~你這賤人瘋了吧!”強盜被徐魚刺的哀嚎連連,另一名強盜見狀忙上前一腳踹了過去,扶起伙伴匆忙下了馬車。
獨眼男一看手下身上大片血跡,又聽車里傳來女子哭喊的聲。便狠狠的刮了手下一眼,提高生音喊道:“撤!”。
來的突然,走到莫名其妙。一群強盜紛紛快速的鉆進了山里,還快就沒了身影。
“元冬,元冬你不要嚇我”徐魚看著元冬腹上的匕首,血不停往外流,拿出手帕捂住匕首處,卻又很快血濕透了手帕。
“哥……哥!哥!”徐魚沖車外喊去。
徐磊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大步跑過來。瞧見車中的景象也是臉色大變,心慌的不行。
后車的婢女們在車夫的帶領下,急忙挪開路上的大樹。
“舅爺”車夫忙撿起地上的馬鞭。
一輛馬車飛快的向商城內行駛,有時驚的路上的行人一陣叫罵。
“元冬,你別怕咱們一回就到家了”徐魚抱懷里人,抽泣的哄道:“王府中有最好的御醫(yī),一定……一定能把你醫(yī)好的”。
“小……小姐”元冬虛弱的呼到,嘴邊鮮血涌了出來。
徐魚急忙扯起自己的衣服,為她擦拭掉:“我在……我在”。
“小姐,我……我有些困”元冬眼睛無力的慢慢往下垂:“我想……想睡一會”。
徐魚身子猛然顫抖起來,臉上的淚水不斷滴落:“好元冬,你在忍耐一會,咱們到馬上家了在睡也不遲。阿……阿染還在等著元冬回去呢”。
“我怕是……在沒機會欺負他了。為他縫制的……衣服還沒…”元冬嘴角牽起一絲微笑,眼淚不甘的落了下來。
“元冬…”徐魚手足無措的抱緊她,又憤聲沖車外喊道:“你們快些!”。
“王爺一直躲著表小姐,怎不是個法子”阿染對正在練劍的人樂道:“打不得,罵不得”。
隱城收了劍,輕輕的對阿染蔑視了一眼:“那本王悄悄的把塵宛瑩賜給你就是了,也省得你寂寞難耐,整日纏著王妃身邊的人不放”。
阿染一臉殷勤,拿給隱城手中的劍說:“王爺想讓表小姐離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鳳凰撲通不起來……東西兩院還算是個事???”。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本王要聽姐姐的”隱城蹙眉輕嘆。
阿染瞧了一眼隱城的臉色,詢問道:“公主來信可從提何時歸朝?”。
隱城搖頭:“沒有”。
“王爺,王爺~”
一名奴才滿臉大汗,匆忙朝這邊跑來。
“何時如此驚慌!?”阿染吃驚的上前幾步。
“不……不好了”奴才指著清軒堂的方向:“王妃……王妃……”。
不等奴才說完,隱城臉色大變,慌忙朝宇軒堂敢去。
“愣什么???”阿染沖奴才呵斥道:“還不跟上,邊走邊說!”。
奴才一路小跑隨在隱城跟前,擦著臉上的汗,喘著氣說:“半道上不知從那里,突然冒出來數(shù)十個強盜”。
“都是廢物!本王養(yǎng)了這么多侍衛(wèi)都是吃閑飯的!”隱城鐵青著臉,冷聲怒吼道:“若是王妃有個好歹,你們都得死!”。
“原先是有侍衛(wèi)跟著的,可王妃說她去廟中求子,隨從這么多人跟著不要,會沖撞了菩薩”奴才小心翼翼急忙道:“好再王妃身邊的婢女護著,王妃一切無礙”。
“今你若不把元冬醫(yī)好,本妃要了你的命”。
清軒堂院中小舍內,徐魚激動的紅了眼,手上的簪子對著御醫(yī)始終未從放下。
“王妃放心,奴才一定盡力”。
御醫(yī)麻利的檢查元冬的傷,身邊跟班的徒弟,拿出藥箱中的瓶瓶罐罐。
徐魚望向床上那臉色蒼白,無半點血色的元冬,淚流雨下道:“來人,去把阿染給本妃喊來!”。
“是,奴才這就去”香菱擦拭眼角的淚,跑出了小舍。
“王爺”吳管家立在清軒堂院外,見隱城一臉陰沉的走來,忙去相迎:“王妃在元冬姑娘房里,御醫(yī)也……”。
阿染身子不禁一顫,打斷吳管家的話,追問:“元冬怎么了?”。
吳管家搖頭:“元冬姑………”。
“染侍衛(wèi),染侍衛(wèi)”香菱流著淚,跑了過來:“王妃讓你快過去,元冬姐姐怕是不好了”。
“元冬……”。
阿染失魂落魄,跑向清軒堂院中。
“吳管家,仔細的給本王去查!”隱城眼中閃起寒光,冷冽道:“皇城腳下,豈會大白天突然冒出一群強盜!?務必查清!”。
“是,老奴這就令人去查!”。
當阿染走進元冬的房間,那個素日活潑可愛的人,如今臉無血色安靜的躺著床榻上。阿染從未有過的鉆心痛,瞬間傳遍全身。
“她……她還好嗎?”阿染上前輕輕捂住元冬的手,對著御醫(yī)尋問道:“需要多久才能養(yǎng)好身子?我也好給王爺請個休假……照顧她”。
“誒~”御醫(yī)搖頭長嘆:“我用麻沸散給元姑娘治了痛,匕首也順利取了出來。只是傷口太深了,流血過多”。
“你胡說什么!?”徐魚激動怒斥:“本妃命你快想法子救她!”。
“王妃息怒”御醫(yī)忙跪于徐魚面前,一臉無奈:“奴才已經(jīng)盡力,剩下只能看元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阿染為元冬理過額前的亂發(fā),輕聲對徐魚說:“王妃,奴才想于元冬獨自呆一會”。
徐魚沖房里的婢女,御醫(yī)擺了下手,又看了一遍床榻上元冬,含淚走了出去。
隱城立在小舍門外,聽著屋中所說的一切。若不是元冬奮力護在魚兒面前,只怕如今躺在榻上的就該是……,想必自己會瘋掉。
“魚兒”。
“隱城~”徐魚見隱城站在小舍外,不禁淚流如雨的抱緊他:“她是為了護我,都是因為我”。
隱城打橫抱起徐魚,柔聲安慰:“若是你傷了,元冬會更不好過。本王已經(jīng)命人去追查此事,本王定會讓那人復出代價”。
徐魚摟著隱城的脖子輕聲哭泣,清軒堂上下沉寂在一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