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她好想打人
寧楚楚失聲驚呼起來。
看錯沒?
那小小的眼睛,那高挺的鼻子,那敦厚的嘴唇……
沒看錯!
真的是游所為!
寧楚楚很是意外,游所為怎么受傷了?而且看樣子,傷勢還挺嚴重?
對了,還有姐姐,那個壞女人,又怎么會跟游所為認識?
寧楚楚的小腦瓜子冒出了十萬個為什么,她坐在床邊怔怔地看著病床上的游所為,伸出的手還沒摸到他身上的繃帶就又縮了回去。
她想摸又不敢摸,生怕自己碰到游所為的傷口而弄疼了他,又怕自己摸到他的傷口而忍不住掉金豆子下來。到底是什么兇殘的人,把她的蓋世英雄傷得如此傷痕累累?
寧楚楚迫切地需要解釋,而能給她答案的人還在回來的路上。
當寧輕輕大包細包拎著外賣回到病房時,看到的是失魂落魄的寧楚楚。她下意識地望了望病床上,以游所為目前的咸魚狀態(tài),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妹妹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妹妹,又在鬧什么幺蛾子?
看到壞女人寧輕輕回來,寧楚楚跑到她的面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頭霧水的寧輕輕被自己妹妹擋著道,沒好氣地繞過她,在床頭的小桌子上放好午飯。
“寧楚楚,你今天又是搭錯了哪條神經(jīng)線?”
“壞女人,你才搭錯線,你天天都癡線!”
……
兩姐妹習慣性地互損幾句,才回歸正常。
“你吃飯沒?沒吃的話我這里有外賣?!睂庉p輕一邊跟寧楚楚說著,一邊去看游所為吊的點滴。
寧楚楚看著床頭的外賣,明顯是兩人份的,現(xiàn)在病房里可是有三個人,心里埋汰著死壞女人有了新歡忘了舊妹,見色忘妹,嘴里說的卻是:“外賣留著你們吃吧,我一會自個兒到外面吃?!?p> “那隨你便了?!笨赐挈c滴的寧輕輕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咦,這里怎么有幾瓶新的點滴?”
寧楚楚聞言吐了吐舌頭,掩飾道:“可能是護士記錯了時間,提早拿過來的吧……”
對不起了,那個護士姐姐,死隊友不死貧道。
“這里的護士這么大頭哈的嗎?打點滴的時間都會記錯?”寧輕輕蹙著峨眉,“要不我換個醫(yī)院好了……”
哇,壞女人對游所為上心到這個地步了嗎?
如此重視一個異性的情況,在冰清玉潔的寧輕輕的身上,還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寧楚楚對姐姐和游所為相識的過程越發(fā)好奇起來。
畢竟開學到現(xiàn)在,壞女人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很少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按道理來說,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出去“偷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兩個晚上了。
“哎呀……我才發(fā)現(xiàn),壞女人這個朋友還挺帥?!睂幊鲃莶虐l(fā)現(xiàn)游所為的長相,話里狹促地打趣寧輕輕,“說說看,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兩姐妹從小到大就是無話不談的親密伙伴,對于她跟游所為相識的過程,寧輕輕也不覺得需要對妹妹隱藏太多。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自己的心頭也積壓了不少疲憊,尤其是自己差點受辱更是讓寧輕輕心靈受到了很大的創(chuàng)傷,也因為怕妹妹擔心而沒有和妹妹說出此事,但現(xiàn)在妹妹突然問到,自己似乎也有了傾訴的欲望……
“楚楚,你還記得開學前的那袋爆米花嗎?”寧輕輕陷入了回憶之中。
作為“同款寧輕輕”的寧楚楚,連回想過去的神情動作都跟寧輕輕出奇的一致,她也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然后搖頭。
“開學到現(xiàn)在,壞女人你總共買了8袋爆米花,請問你說的是哪一袋的故事。”
“呃……”
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給妹妹買了8袋爆米花,不愧是你,吃貨妹妹,寧輕輕賞了寧楚楚一個白眼提醒道。
“八月底,我們第一次來君臨的時候?!?p> “哦……哦……哦……我記不起來了?!睂幊蓯鄣負u著頭,一副自己腦容量為零的模樣。其實寧楚楚想起來了,不,應該說她每天都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倒帶著那天發(fā)生事情。
開玩笑,她寧楚楚就算忘記了壞女人,也不會忘記她第一次來君臨的事情好嗎?當然,她的記憶僅限于公交車事件,僅限于蓋世英雄游所為,至于寧輕輕說的初到君臨那天吃的爆米花……
抱歉,還真沒印象了,我們那天有吃過爆米花?吃貨寧楚楚瞬間覺得自己的吃貨血統(tǒng)不夠純正了,作為一個吃貨,我居然對有關美食的記憶遲鈍了?
都怪游所為!
聽到妹妹寧楚楚說記得,寧輕輕莫名的開心,她繼續(xù)說下去。
“那天,我剛去公司洽談簽約……”說到簽約,寧輕輕的桃花眼起了霧霾,但寧楚楚沒有注意到,她雖然在側耳傾聽,眼神卻不住地飄向病床上的“木乃伊”,心底吐槽著醫(yī)院護士包扎的繃帶一點也不好看,分明在一心二用。
“當時我在地鐵口附近的生活超市,買了一袋爆米花,放在了背包里……”寧輕輕閉上了眼睛,似乎整個人已經(jīng)回到了那天的地鐵上,“地鐵上人不多,空余的座位也多,我找了一個座位坐下,聽著歌看著雜志,完全沒有留意到什么時候有一個男人坐在了我的身邊?!?p> 說到這里,神游物外的寧輕輕伸出香舌,舔了舔嘴唇。
“直到我聞到一股沁人心腑的香甜味道,那是爆米花的味道。我看雜志入了迷,便理所當然地以為是我買的那袋爆米花,伸手去拿,拿了幾次后……”
這時寧輕輕的臉上泛起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我忽然碰到了一只溫暖的大手,我的眼神余光告訴我那是一只男人的手……你知道,平時的我也甚少跟男人接觸的,所以你也能猜到當時的我有多意外和驚訝。我意外他的大膽,我驚訝他的無恥……他怎么敢,他怎么可以吃我的爆米花?”
被壞女人口中故事吸引的寧楚楚逐漸聽得入神,她和寧輕輕本就是同胞女,思想經(jīng)過多年的朝夕相處已經(jīng)達到了驚人的默契,平日里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雙胞胎姐妹就能輕而易舉地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所以,這次寧楚楚也很快融入了寧輕輕當時的角色中去。
此刻她好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