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事情要是能單純靠著吼一嗓子就能解決,那除非你是突然領悟了天際龍吼的抓根寶。
正當這幫強盜弓手勉強振作起來,準備再次阻擊對方時,他們迎來了一波真正的箭雨。
焰拳的弓箭手們在對方集合起來的時候就開始準備,等到敵方弓箭手暴露,敵我之間的距離也進入到自己適應射程后,他們整齊劃一的向著對面潑灑出了手中的箭矢。
的確是潑灑,強盜弓手們發(fā)現對方的箭矢以一種地毯般的密集陣型朝自己飛來,倉促間連躲避都難以辦到。
纖細的箭矢劃破空氣轉眼即至,銳利的箭頭破開血肉穿過軀體,鮮紅的血液肆意流淌著青翠的草地上,這兩樣本都代表著生機的事物交相輝映在一起卻產生了幾分詭異。
一時間,除卻幸運的靠在木墻后的強盜,余者,尤其是弓箭手,遭受了幾乎致命的打擊。
至于克里德斯,不知幸運還是不幸,被一支箭矢命中手臂,丟下一句死守的命令后倉皇跑回了營寨。
乘勝追擊的焰拳士兵們繼續(xù)前進,在后方弓箭手和游俠們的掩護下,敵人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阻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焰拳的隊伍步步緊逼,用歇斯底里的嚎叫發(fā)泄自己的恐懼,并冀望于后方的同伙的支援。
前進!前進!我們焰拳無所畏懼!
縱然對方占據人數優(yōu)勢,可焰拳士兵們從來就未將這一群強盜土匪當做自己真正的對手,而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觀點。
散漫的紀律,慌亂的呼號,稀疏無力的箭矢,這些玩意就是對方面對焰拳攻勢給出的答案。
挺起手中的盾牌,握緊手中的長劍,身邊是可靠的戰(zhàn)友,后背是自己的同袍,無需其他擔心,何必有所顧慮,為了正義與榮耀,前進,以焰拳之名?。╳e are the sword of flamingfist!)
目光游離,已經在認真考慮往哪個方向逃命比較好的黑爪強盜們,終于等來了自己的援軍。
已經相當靠近強盜營地的焰拳士兵們發(fā)現來自敵方的箭矢猛然密集了起來,有幾個戰(zhàn)友甚至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射中了四肢,從而負傷暫時退出戰(zhàn)斗序列。
放緩步伐,用盾牌更好的掩護住自身的焰拳們發(fā)現,一群面目可憎的大地精也加入了對方的行列,手中拉開的弓弦不停放出歹毒的箭矢。
好在焰拳這方也不是吃素的,眼見前鋒受阻,隨軍的幾個牧師第一時間就丟出了幾個低階神術。
隨著祝福術的光芒落在身上,本有些艱難前行的焰拳們覺得自己握住兵器的雙手有力了幾分,精神也為之一振。
而對面的強盜們就倒了霉了,被兩發(fā)定身術落在頭上,除了幾個通過豁免的好運兒,剩余中招的那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報復性的箭雨落在自己身上
此消彼長之下,亂了陣腳的強盜對幾乎要沖到鼻子前的敵人們實在是有心無力,更讓他們罵娘的事情還在后頭。
也許是不愿牧師們專美于前,同樣身為施法者的法師們也不甘寂寞的跟著朝對面丟了一發(fā)恐懼術。
這下可就熱鬧了,恐懼術的作用范圍可是遠超定身術,這一發(fā)下來,給本就慌亂的強盜隊伍狠狠地來了個落井下石。
一時間,木墻陣線后方的強盜們,有逃跑的,有被恐懼到處亂竄的,有還在定身術作用期被射中流血也動彈不得的。
可就是沒有沖上去防守陣地,接敵應戰(zhàn)的。
沖到陣地上的焰拳士兵們已經打開了營地圍墻的木門,眼看著就能直搗黃龍,捉拿敵酋,一鼓作氣結束這場鬧劇般的戰(zhàn)斗,大局已定!
“大局已定!”史卡也這么說。
旁邊的張元其實也這么覺得,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蹭些能量點數,他還是把自己的棋子都召喚了出來。
有了法袍的防護和自帶的法師護甲,他張某人今天記憶的四個法術全是一級召喚怪物。
作為擁有法師身份的他,同著身為指揮官的史卡,以及接近一半人數的預備隊作為后方,掩護前鋒的突擊。
隨著一個個法術被施法出來,小小,冰女,地精修補匠,統統出現在了這個戰(zhàn)場舞臺上,剩余的一個召喚機會留著作為后手。
前陣子從喜可兒,掘地蟲身上很是收割了一筆能量的某人可是為了今日的戰(zhàn)斗準備了一些新鮮的“好玩意”。
被召喚出來的小小和冰女就安靜的護衛(wèi)在了自己主人的身邊,而得到冰女光環(huán)支持的修補匠,則是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導彈發(fā)射到敵人頭上,也不知是那幾個倒霉鬼,給張元貢獻了九點能量。
就在某人以為,這場戰(zhàn)斗就將以這種痛打落水狗的姿態(tài)結束之際,變故還是發(fā)生了。
變故這東西,占據上風的一方固然對之咬牙切齒,可對于瀕臨絕境的一方來說,那就是救命稻草了。
外圍防線已經被焰拳的士兵們所攻破,當他們繼續(xù)前進,朝著敵方扎營駐地進發(fā),后方的隊伍也隨之跟進之時,一發(fā)火球術轟了過來。
“臥倒!”前方的士兵們只來得及伏倒在地,用盾牌遮住軀干和頭部時,散發(fā)著橙紅焰光的火球已然駕臨,獰笑著將熾熱的毀滅播散開來。
后方的張元只看到紅光閃過,伴隨著火焰鋪滿了一個半徑約十米的圓形區(qū)域,一股灼熱的氣浪裹挾著燃燒的焦臭撲打在自己的臉上。
再抬頭望向那片區(qū)域,四五個被命中的焰拳士兵雖未當場喪失生命,可被燙傷,燒傷的他們也只躺在地上掙命,往日輕松的起身動作此刻卻無比艱難。
萬幸,焰拳們在沖入敵陣后并未密集前行,人員間空隙距離也足夠開闊,否則這次的火球術還能造成更大殺傷。
旁邊的隊友趕上前去,不顧手指被燙傷,將還散發(fā)著余熱的頭盔和鎧甲剝下,扛起傷員送到后方牧師處。
而另一邊,原本已經士氣消失殆盡,只顧逃跑乞降的強盜們,居然也鼓起了幾分勇氣,雖未敢反攻,卻也慢慢的匯合到了一起,試圖拖延焰拳的攻勢,為后繼的支援爭取時間。
這還只是個廉價的三級法術,就能在戰(zhàn)場上起到如此效果,法術的威力和震懾讓某人是一陣向往。
只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找出那個作為罪魁禍首的法師,否則讓他在戰(zhàn)場上這樣肆意地施法法術,那不啻于是一場災難。
想到這點的當然不只是他張元,實際上,幾個法師和牧師已經將自己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個身影上。
阿薩之淚
感謝懶懶的應龍,江圍城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