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弗留斯的笑容
電話那頭的人在聽到孟黎柯如是說后,卻是沉默了一會,隨后便點(diǎn)頭道:“好吧,你這么叫我也可以,現(xiàn)在再告訴我一遍,我們的人受傷了沒有?”
“沒有,他好得很,好得很?!泵侠杩抡f著話,因為似乎是有些心虛一般,躡手躡腳的跑到了那名昏死過去的快遞員身邊,拿手指試了一下鼻息。
還好,人沒死,還喘大氣呢。
“既然如此,那這就是個誤會?!?,那名男聲聞言,便不再用富有攻擊性的語氣說話,轉(zhuǎn)而是低聲說道,“不過我還得再提醒……幾位先生一趟。
雖然我看不到你們那邊的情況,但我能感覺到你們那邊人應(yīng)該不少,不過請諸位不要試圖去跟蹤我們的接應(yīng)人員,如果讓我們發(fā)現(xiàn)有人在后頭跟蹤的話,我們可就不客氣了?!?p> 聽到這話,孟黎柯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點(diǎn)頭說道:“好,但如果跟蹤的人不是我們的人呢?”
“那我們自會判斷……”
陸舒聽到孟黎柯在那跟西裝公司的人用嚶語打機(jī)鋒,頓時感到一陣陣的無語。
有時候肥宅會說自己的腦子像漢斯人一樣又方又硬的,但現(xiàn)在在自己看來,肥宅的腦袋那才是又方又硬的。
人家好好問個話,你卻一直在追求文字上的精確性,這味道,老漢斯了。
嚴(yán)謹(jǐn)?shù)囊凰俊?p> 不再去管孟黎柯跟人如何你來我往的玩話術(shù),陸舒轉(zhuǎn)過身去,向弗留斯招了招手。
原本在那看著肥宅打電話的弗留斯,以及弗留斯懷里的亞伯拉罕,看到陸舒招手,慢慢走了過來。
陸舒小聲問道:“嘿,你過來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們的‘公司’只要財務(wù),不要鎖匠?!?p> 被陸舒剛見面就揶揄了一頓的弗留斯,頓時臉紅道:“還能是干啥……給羅蘭談個好工資,也給自己整點(diǎn)中介費(fèi)用,再順帶看能不能把你拉進(jìn)組織去,還記得前幾天在香米國救你出來那事嗎,那時候你答應(yīng)過……”
聽到弗留斯這么說,陸舒頓時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一個人吶,凡是話里有順便、順帶、順道的,九成九的情況下,那都不是順道,是故意的,而且往往人的目的,還真就在這個“順道”里頭。
“對,答應(yīng)過你,但那是明年的事了?!标懯纥c(diǎn)頭道。
“明年可快了啊?!保チ羲拐A苏Q?,用半帶暗示的語氣說道,“明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也是明年,明年的一月一日也是明年,明年的……”
“你玩我呢?”聽弗留斯竟然能夠說出“明年的一月一日也是明年”這種話,陸舒頓時沒好氣的說道。
這話說的看似沒毛病,但仔細(xì)想想就知道是在玩賴的。
一般人通常會認(rèn)為,哪怕明年有什么大事兒,至少也得出了一月份才會有事。這雖然不是非得寫在合同上的事,但至少很容易讓別人忽略。
“臘月的債,還的快。”
就在弗留斯和陸舒說話的這會,三人當(dāng)中突然鉆出了一個光頭。
這光頭不是別人,正是也聽孟黎柯打電話聽厭了的41號。
相比孟黎柯的小心謹(jǐn)慎,41號原本性格就擺在哪里,又加之這些年見了不少大風(fēng)大浪,因而對于那些需要動腦子或耍嘴皮子的事,向來不太喜歡。
在笑嘻嘻的說出了這句諺語之后,41號便看向了弗留斯,面色一冷道:“有事?”
“啊,我……”弗留斯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一看到41號這類人,就本能的有些犯怵。
不知是剛才在機(jī)場的時候,41號給他來的那一下子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沒,沒……”,弗留斯訕笑了一陣道,“沒事,沒事了……”
“沒事就好,有事就不好了?!保灰?1號用略帶警告的眼光看了看弗留斯,隨后便轉(zhuǎn)身拍了拍陸舒的肩膀道,“我還記得酒店辦公室的位置,我先去找?guī)准路?,有事你再叫我?!?p> 隨后41號就轉(zhuǎn)身繞過位于大門左側(cè)的酒店前臺,瞅了一眼掛在酒店前臺正上方的大陸酒店標(biāo)志,便搓著肩膀搖頭晃腦的向后頭的辦公區(qū)走去了。
“媽的,早知道在機(jī)場整幾件毛衣了……”
“給我透個底吧,到底是啥時候開始干活?”見41號走遠(yuǎn)了,陸舒便向弗留斯問道。
“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這些都是我們長老會的私下決定?!?,弗留斯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41號消失的拐角,低聲同陸舒說道,“長老會討論決定,應(yīng)該是在明年的三到五月份吧,反正再早不會早過這個時間,你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可以多鍛煉鍛煉,增強(qiáng)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
“長老會是什么?”陸舒突然發(fā)現(xiàn)弗留斯說出了個自己沒有聽過的名詞,頗感興趣的問道。
“你想知道?”弗留斯笑道。
“嗯……不了。”陸舒原本想點(diǎn)頭答應(yīng),但是看到弗留斯那猥瑣的笑容,突然拒絕道。
由于陸舒對弗留斯的第一次笑容印象極深,因此陸舒現(xiàn)在看到弗留斯露出笑容,便會不自覺的想起他第一次看到弗留斯發(fā)笑的樣子。
滿嘴黃牙,披頭散發(fā),兩眼血絲,面如惡鬼。
奶奶的,真可謂是如同天上降魔種,真是人間太歲神。
光是想起弗留斯的口臭,陸舒就感覺自己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只要你加入我……呃?”弗留斯也沒想到陸舒的回答,跟著愣了一下。
“不了,我不想知道了,知道的越多,我死的越快?!标懯鎿u頭道。
“可是……”,弗留斯繼續(xù)勸道,“如果你加進(jìn)來的話,我們所有的資源都可以向你以及你的組織傾斜,你還記得上次在香米國吧?你看到我們的實力了吧?”
聽到弗留斯的話,陸舒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拍。
別的都可以忽略,但這個讓一名將軍叫自己長官,還有無論在哪都能把他撈出來的本事,可真是太有誘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