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突擊
“沒有?!标懯娌幻靼走@里面有什么名堂,但他選擇直言,“不知道關(guān)于這個有什么說法嗎?”
“是么……沒什么。”弗留斯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那我來跟你詳細介紹一下我們的價位,如果是普通的證件,用以應付街頭檢查的那種,駕照是四千美金一張,護照翻倍;如果是能正常乘坐交通工具以及旅行使用的護照,要三萬,如果是與真的證件毫無區(qū)別的那種,要二十萬一張。”
“你知道真的證件是什么樣的嗎?你可以擁有那個國家的公民身份,不怕任何盤查,你將擁有自己的社會福利號碼,甚至是兩張擁有良好還款記錄的信用卡的賬單?!备チ羲沟恼Z氣有些興奮。
“包括那些超級大國?”陸舒問道。
“哦,抱歉,我得補充一點,五大國并不在我們的業(yè)務范圍內(nèi),也沒人敢接關(guān)于他們的單子,除此以外還有大衛(wèi)國、波斯、沙阿等國家,而且以您的膚色……”弗留斯手指輕點桌面,發(fā)出噠噠的聲音,“我也不建議您辦理諸如索斯非一類敵視白人的國家?!?p> “好吧,那給我來張三萬的證件,事先聲明,我有一萬是現(xiàn)金,剩下兩萬在一個不記名賬戶上,里家坡的能不能辦?”陸舒有點無奈。
這個所謂的證件,限制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兜里有一萬上下,孟黎柯給他的那個賬戶里還有兩萬,就這一下就要花的精光。
“當然可以,誰會拒絕錢呢?請跟我來?!备チ羲箮ьI(lǐng)陸舒來到一間被改造成辦公室的居室里,墻角還擺著兩張靠墻的單人床。
陸舒看到這些,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勁。
“弗留斯,你平常都是一個人住嗎?”
“是的?!备チ羲闺S口答道。
“請坐在這里?!备チ羲怪钢粡埖首?,自己則去拿了一臺相機。
“請調(diào)整一下角度,看向我的方向,對?!备チ羲雇蝗活D住,走到陸舒面前,把陸舒的頭發(fā)掀起,又再次放下。
“你之前染過發(fā)是嗎?”弗留斯皺眉道。
“沒錯,染過一次?!标懯娣磻^來了。
在嘉貝斯染的頭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漸漸失效,從發(fā)根處新冒出的頭發(fā)恢復了原色,已經(jīng)變得尤為明顯。
也就是說已經(jīng)遮不住了。
“沒事,這個可以解決?!备チ羲够氐皆?,繼續(xù)給陸舒拍照。
再次詢問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弗留斯走出房間,吩咐陸舒和亞伯拉罕一起在客廳等待。
陸舒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屋里的陳設(shè),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屋里的桌椅板凳、床鋪、餐具、包括毛巾和牙刷,全部都是兩份以上的,這只是他看到的。
至于這客廳里的大沙發(fā),倒有可能真是用來接待外人的。
最多的板凳甚至有十張,這可不是一個單身漢應該有的配置。
起身來到窗前,凝視遠處的棚戶,幾只麻雀在他來時路過的棚子上駐足,偶爾啄食面前的泥土。
那個棚子上還鋪了一層薄土,種著幾叢陸舒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漸漸黯淡。
植物的葉子猛然抖動,麻雀被驚起紛飛,棚上泥土抖落一地。
陸舒揉了揉發(fā)怔的雙眼,回到沙發(fā)上,準備檢查從孟黎柯那里拿到的賬戶。
亞伯拉罕在擺弄自己的貨欄,從里面掏出一些指甲鉗、墨鏡、剃須刀之類的小商品,仔細整理又一一放回。
等到陸舒有些心慌的時候,弗留斯終于出來了。
“我尊敬的客人,請拿好您的證件?!备チ羲刮⑿Φ?,“我不知道您的付款方式是什么,不過我們一拿到貨款,就會有人把您的信息錄入相應的系統(tǒng),這樣一來,您將會暢通無阻?!?p> 陸舒點頭,這重獲新生的代價,還真是昂貴。
不過好在這錢花的挺值,證件照上的本人和他現(xiàn)實中的本人區(qū)別不算太大,頭發(fā)已經(jīng)被改成了原色,幾乎看不出修改痕跡。
翻看著那個幾乎能以假亂真的證件,陸舒看著面前的弗留斯,感覺這人有些本事。
明明是黑市交易,卻硬是被他的敬語和周到的服務整出了奢侈品店的氣氛,陸舒感覺弗留斯待在吉布提實在是有些屈才。
“您打算如何付款?可以先把現(xiàn)金交給我,然后我們有專人來核對那個不記名賬戶上的余額。”弗留斯一直保持著微笑,直到一顆黑乎乎的東西砸碎窗戶玻璃,落到他和陸舒中間。
陸舒收起證件打算付款,也看到了那個東西。
圓筒一般的構(gòu)造上,三排孔洞尤其顯眼。
陸舒分不清這是什么類型的炸彈,不過不管他是什么類型,不帶拉環(huán)的這東西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多少有些不妙。
“Oh lalala!”
“哦謝?!眱煞N不同風格的罵聲從弗留斯和陸舒嘴里同時蹦出,陸舒條件反射般一腳踢開那個東西,不去管旁邊亞伯拉罕和弗留斯的死活,直接原地趴下。
炸彈“踢”的一聲爆出火花,隨后是一聲更大的爆響,橘紅色火光充斥陸舒的視野,周圍煙霧彌漫。
陸舒想要從地上爬起,卻感覺像是剛剛在原地轉(zhuǎn)完一百個圈,整個人視野里的天地開始旋轉(zhuǎn),只能在地上打個滾,讓自己仰面朝上,脊背緊貼地面,陸舒感覺那種眩暈感如潮水般消退。
門口傳來破門聲,房門鉸鏈被直接轟出,弗留斯自以為固若金湯的層層防護在裝備了破門彈的霰彈槍面前如同笑話一般。
四個身著灰黃色迷彩的蒙面人以室內(nèi)突進陣型沖進客廳,占據(jù)三點,領(lǐng)頭的那人將霰彈槍甩到背后,拔出手槍抵著陸舒額頭,翻了翻他的頭發(fā)。
四人的動作干凈利落,整個過程陸舒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不是他。”手槍很快離開陸舒的額頭,陸舒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踹了一腳,渾身的骨頭幾乎散架。
“也不是他?!泵擅嫒撕唵螔吡艘谎?,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亞伯拉罕,把他扔到陸舒身上。
“啊,看看這是誰?”蒙面人將槍口對準打扮的有幾分紳士模樣的弗留斯拽起,扔到沙發(fā)上。
“看看,現(xiàn)在的安全屋維護者,一顆安插在吉布提的釘子。”蒙面人抓住弗留斯的頭發(fā),把他扔到沙發(fā)上,抽出一把軍刺,帶有鋸齒的刺刀在弗留斯身上不斷游走,沒有幾分鐘,弗留斯那一身堪稱精致的西裝就被肢解開,只剩下一雙踏在腳上的皮鞋,和鞋里的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