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擎天卻是沒有應(yīng)聲,因為在他心里,到底還是有著當(dāng)年的一些思維在。
蔣若靈嘆口氣。
“我沒什么大的追求,我只希望我身邊的人可以平安康健,也許你會說都國破家亡了何來平安康健。所以,你們不用問我的想法,你們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保護好自己便可?!?p> 不待他說話,蔣若靈又說:“這是你們的家園,保護自己的國家,是每個子民的責(zé)任。”
沒有任何理由能夠阻止一個人想保衛(wèi)自己國家的信念。
在現(xiàn)代,看著那些先輩用鮮血換來的和平與勝利,蔣若靈更能理解他的心態(tài)。就是因為更理解也更想保護他們,不想讓他們受傷。
可有些事情,卻是不得不為。
“我個人的角度出發(fā),是不想你們受傷,但我知道,你們寧可在戰(zhàn)場上廝殺,也不愿躲在角落里享受安寧?!?p> 蔣若靈站起身,嘆了口氣,“保護好自己,我去看看師父。”
待蔣若靈走出房間,冷擎天才低聲嘆了口氣。
江圣凌卻是在著急的配著藥材。
看到蔣若靈來,緊忙招呼她,“來了整好,去幫我把架子上的藥草拿過來碾碎?!?p> 蔣若靈應(yīng)了一聲,沒說話,直接開始干活。
一個時辰后。
蔣若靈終于將那一小框的藥材碾碎,起身揉了揉自己有些發(fā)酸的肩膀。
看江圣凌依然在忙活,走過去站在他身后給他捶了捶肩膀,江圣凌頓感輕松,這才稍稍放下手里的活。
“唉,上了年紀(jì),身子不中用了。”江圣凌有些感慨著。
“您這不是上年紀(jì),是你忙太久了,誰都受不住的?!?p> “還是得怪晏寒笙那小子,好好當(dāng)他北耀的皇帝不就行了,非要鬧的這般不愉快。虧我當(dāng)初還分給他一個雞腿?!?p> 江圣凌有些孩子氣的話,卻是讓原本有些凝重的氛圍,好了許多。
江圣凌只是怕蔣若靈心里不舒服,所以盡可能的說的輕松些。
“這里還缺什么?讓他們出去買點回來。銀子不夠直接跟掌柜的說。”
說起銀子,江圣凌才突然想起來。
“早些時候我去問了,掌柜的說,前兩日你那個王掌柜來信支了銀子,說是原來西川的那個酒樓遇到了些事,需要銀子周轉(zhuǎn),好像是說把現(xiàn)有的銀兩都拿走了?!?p> 聽著他的話,蔣若靈卻是心里一驚,自己從未聽他說過這件事,按理來說應(yīng)該不會不與自己說。
“你不知道?”
蔣若靈搖搖頭,“我去酒樓看看?!?p> 說完便急急出了門。
可當(dāng)她看到那封所謂印著自己私印的信時,頓時心涼。
這么多年,自己對他是百分百信任,可沒想到他竟隱藏了這么久。
此刻再回想當(dāng)年,為何那般順利就找到了正好準(zhǔn)備出售的酒樓,一切進展的那般順利,自己當(dāng)初怎么能那般大意,覺得自己運氣好的。
蔣若靈深吸一口氣,直接回了住處,到晚上都未出來。
夏筠瑤中間來叫她吃午膳,都沒有吃。
而蔣若靈回到住處,便努力回想一直以來的點點滴滴,與王掌柜相識的整個過程,以及這些時日以來,他有什么異常。
廢了這么長時間,埋伏在自己身邊,不可能只是為了貪圖那些銀兩。
他背后之人為何讓他在這個時候漏出破綻。
蔣若靈想了半天都未曾想出來一個結(jié)果。
再一抬眼,天竟然都已經(jīng)黑了。
蔣若靈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卻聽到敲門聲,隨即是蔣若軒的聲音傳了進來。
“姐,我方便進來嗎?”
蔣若靈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