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選好自己想吃的菜后,就去酒區(qū)找顧淮。
少年拎了兩罐啤酒和一罐可樂,正往回走,見到她,冰雪疏冷的氣息淡了一點,不在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選好了?”顧淮問她。
夏梔點點頭,然后問:“可樂是給我的嗎?”
“對。”就他和她兩個人,啤酒肯定是他的,可樂當(dāng)然是她的了!雖然不知道小姑娘為什么問這么顯而易見的問題,但是顧淮還是回了她一句。
小姑娘表示,有被感動到。
大直男還不是那么直嘛!
其實小姑娘真的有點夸張了,顧淮把她當(dāng)妹妹,自然是會照顧她的喜好的。
只是吃的菜不清楚無法替她決定而已。
兩個人的火鍋其實是有些冷清的,但夏梔覺得,有她和顧哥兩個人就夠了。
顧淮則是不怎么喜歡熱鬧,他性格偏冷,寡言少語,性格其實是不怎么合群的。只是因為優(yōu)秀和負(fù)責(zé)任穩(wěn)重,所以才會有朋友。
兩個人無聲的吃著火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火鍋把房間的溫度上升了些,為這個冰冷的冬夜帶來源源不斷的溫暖。
心上人的情緒變化,夏梔慢慢地就感受到了。
他的顧哥,不是很高興。
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姑娘起身用漏勺舀了一個丸子放進顧淮的碗里,然后坐下。
少年抬著清冷深邃的眸子看她,剛想說不用管他,小姑娘就睜著剪水杏眸隔著騰騰上升的熱氣認(rèn)真的看著他。
軟軟糯糯的嗓音寫滿了關(guān)心,“顧哥,你有什么煩惱嗎?可以跟知知說的?!?p> 顧淮確實有煩惱,這個煩惱不適宜和隊員教練討論,但卻可以和鄰家小妹妹傾訴傾訴,哪怕對方不會有有用的見解。
顧淮平時緘默,惜字如金的,要他把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駱云徹學(xué)的是眠神回國時的打法,和戰(zhàn)隊很難磨合?!?p> 顧淮的話沒頭沒尾,如果是不懂電競,不關(guān)注電競的人,是不可能聽懂的。
夏梔沉默的思考了一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可是眠神最后還是和隊友磨合了啊……”
顧淮想起遲眠,又是欽佩又是想追上他的野心,情緒復(fù)雜的呢喃了一句:“是啊……眠神是怎么做到的呢?”
看著顧淮失神的樣子,夏梔一語點破其中的門路:“顧哥,你可以找眠神的隊友問問?。 ?p> 夏梔一語驚醒夢中人,顧淮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對啊,他怎么沒有想到呢?
“知知,你幫了大忙了,謝謝你?!鳖櫥雌鹕?,真誠實意的感謝了夏梔一句,然后便馬不停蹄的換鞋拿衣服出門了。
“顧——”
“嘭!”
夏梔還來不及挽留,門就被顧淮關(guān)上了。
小姑娘站在原地,看著關(guān)上的門,嘟了嘟嘴,有些不滿的咕噥了一句。
“大晚上的,你能去哪兒找眠神的隊友,急什么??!”
小姑娘看著滿滿一鍋的食物和一盤盤的未下鍋的菜,認(rèn)命的嘆了口氣,把還沒下鍋的菜端進冰箱,然后拿起筷子,繼續(xù)吃。
顧哥買的,不能浪費。
顧淮去車庫開車,然后離開了公寓,往基地的方向開。
把經(jīng)理和教練從被窩里拉出來,顧淮認(rèn)真的對兩個人的道:“我有辦法解決配合的問題了?!?p> 經(jīng)理和教練的瞌睡立馬沒了,聚精會神的看著顧淮。
“駱云徹學(xué)的是眠神,眠神都可以和隊友配合的那么默契,我們肯定也可以,當(dāng)務(wù)之急是,聯(lián)系到眠神的隊友或者教練?!?p> 顧淮的方法可行,但是,行動起來不是那么簡單。
經(jīng)理和教練幾乎是都想到了問題所在。
教練:“眠神退役后,WOG一隊的三名隊員就不約而同的提出了解約,然后也沒有進其他俱樂部,估計很難聯(lián)系到。老楊就更不用說了,WOG解散后,他就回老家了,等他回來,早就來不及了?!?p> 經(jīng)理:“我倒是可以聯(lián)系到李司億,但,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清楚,他是WOG奪冠第一年進的俱樂部?!?p> 顧淮臉色沉了下去,但目光仍是堅定的。
“實在不行,我就去問問眠神,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應(yīng)該放棄。”
三個人都點了點頭,然后各自去聯(lián)系人了。
顧淮打電話的時候,遲眠已經(jīng)睡了。
大半夜被人吵醒,遲眠的情緒是肉眼可見的陰郁。
“喂!”看也不看是誰,遲眠沒好氣的道。
顧淮好聲好氣的:“眠神,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第二句話還沒開口,遲眠就陰森森的回了句。
“不幫!”
然后利落的掛了電話。
顧淮:……
沒有辦法,顧淮只能叫醒駱云徹,然后三言兩語解釋好目前的情況,讓他打電話給姜子悅求助。
大局為重,駱大少爺?shù)钠鸫矚庵荒苎驶囟亲永?,拿出手機,一臉戾氣的給姜子悅打電話。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有的姜子悅電話號碼。
姜子悅睡覺時,手機一般都是振動模式。
駱云徹打了三遍才把姜子悅振醒。
“喂?”姜子悅閉著眼睛,睡意朦朧的接電話。
“姜悅,報恩的時候到了?!边@么一折騰,駱云徹是徹底醒了,智商難得的上線了。
報恩?
姜子悅頭上升起三個大大的問號。
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姜子悅大腦緩慢的運轉(zhuǎn)著。
駱云徹也不急,耐耐心心的等著姜子悅回過神來。
姜子悅想了一會兒,然后反應(yīng)過來電話對面的是非主流少年駱云徹。
“駱神,你有事嗎?”姜子悅兢兢業(yè)業(yè)的問,駱云徹會讓她干什么呢?
駱云徹含蓄的道:“我們訓(xùn)練出了點問題,需要眠神的幫忙?!?p> “你要眠神幫忙,為什么打電話給我???”姜子悅很疑惑。
駱云徹理直氣壯的道:“你是眠神的老婆,你欠我的,就等于他欠我的,這個忙他必須幫?!?p> 姜子悅很無奈,“駱神,蠻不講理是達不到你的目地的,而且,眠神這個人……你確定他是個妻管嚴(yán)?”
駱云徹想起上次在病房里的一幕,遲眠坐著,姜子悅站著。遲眠敲門,姜子悅搬東西。
這怎么看,遲眠都不可能是個妻管嚴(yán)!
一時之間,駱云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