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路上精神緊繃,回到孤兒院,一下松懈下來,頓時有些疲憊。
姜蓉的生物鐘準(zhǔn)的令人發(fā)指,這個點,已經(jīng)睡下了。
盛易閑著無聊,拉著晏晏和孤兒院里的保安正在斗地主,精神充沛,看到回來的遲眠和姜子悅,還抽出空來問要不要加入。
姜子悅宛如被吸光了精氣一般,懶懶懨懨,昏昏欲睡的,沒有力氣的倚在遲眠身上。
“不玩,困。”
遲眠施舍的貢獻(xiàn)出一只胳膊,扶著搖搖欲墜的姜子悅,身上的氣息懶洋洋的,像只優(yōu)雅矜貴的貴族貓。
“你們兩個人是去哪兒逍遙了,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兒。”盛易玩著牌也閑不下來,挑著眉調(diào)侃兩個人。
遲眠漫不經(jīng)心的掀起眸子,不帶什么情緒的看著盛易,嗓音慵懶,懶洋洋的拖著調(diào)子。
“野戰(zhàn)沒聽過嗎?”
姜子悅差點站不穩(wěn)。
盛易手里的牌掉了。
晏秋平靜淡雅的臉上染上緋紅,尷尬的不知該怎么是好。
保安豎了個大拇指,一臉欽佩。
姜子悅城墻厚的臉皮遭不住遲眠這么騷,掩耳盜鈴的把身體縮了躲在遲眠身后。
盛易緩了很久才從信息量這么豐富的話中回過神,笑容尷尬,有些難以置信的掃向姜子悅。
“這么浪的嗎?”
遲眠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正欲啟唇,卻被人輕輕的拽了拽衣角。
到了嘴邊的騷言騷語咽了回去,遲眠散漫的瞥了一眼從他身旁露出半個頭的姜子悅,小姑娘的臉頰,耳垂,脖頸,都紅得滴血。
收回視線,少年云淡風(fēng)輕的道:“開個玩笑而已。”
聽的三個人表情各異的“哦”了一聲,均未從剛才炸裂性的信息里回過神來。
姜子悅微微放下了心,卻沒想到遲眠突然來了句。
“真的的話,你們明天也見不到我倆,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們多用用?!?p> 一時之間,三個人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羞窘。
姜子悅捂住了臉,覺得自己低估了遲眠的騷和狗。
她姜子悅是真的滿腦子廢料,遲眠也特么是真的狗!
遲眠一句話把天聊死,但偏偏這人像是感覺不到一般,神情淡定,臉皮厚的令人發(fā)指。
場面尷尬得姜子悅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偏偏這位爺說完那么驚世駭俗的話之后還不消停,無視呆愣住的三個人,轉(zhuǎn)過身看著姜子悅,懶洋洋的問:“需要我伺候你上床嗎?”
姜子悅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她多大的臉啊,讓眠神伺候。
但遲眠好像get不到姜子悅的拒絕點,擰了擰眉,一臉的不放心:“真的不需要?”
要不是無比清楚這位爺?shù)谋?,姜子悅都要懷疑這位是故意的了。
在對面三個人復(fù)雜又曖昧的目光下,姜子悅咬著牙開口道:“不用了眠神,我大概清醒了點?!?p> 遲眠淡淡的“哦”了一聲。
姜子悅以為這就是今晚最難熬最尷尬的時候了,卻沒想到,還有更大的“驚喜”在后面等著。
“晏晏,你能再說一遍嗎?”姜子悅有些難以置信。
晏秋也很無奈,“姜老師說我們既然都結(jié)婚了,那分房睡也不合適,所以,就安排了我和盛爺住一間,你和遲眠住一間?!?p> 姜子悅絕望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認(rèn)命的進(jìn)了房間。
遲眠正懶洋洋的坐在床上,低著頭玩著手機(jī),完全沒有注意到進(jìn)來的姜子悅。
“伺候”那兩字不斷在大腦里徘徊,姜子悅臉頰慢慢升溫。
把手掌當(dāng)做扇子扇了幾下降溫,姜子悅做好心理建設(shè),然后站到了遲眠面前。
想了一下臺詞,姜子悅慢吞吞的開口:“眠神……我睡覺不怎么老實,你……擔(dān)待啊。”
遲眠放下手機(jī),囂張桀驁的眉眼挑釁又嘲諷,偏偏這人長得妖孽俊美,妖冶與張揚(yáng)結(jié)合,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更多的話卡在了嗓子眼里,姜子悅呆愣愣的看著遲眠,成功的再一次被色所迷。
看著姜子悅真沒出息的樣兒,惡作劇的念頭不斷在心里發(fā)酵。
少年突然綻放出柔軟溫柔的笑容,百花齊放都比不上少年此刻的笑容。
姜子悅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大腦,現(xiàn)在更加混沌了。
遲眠伸出手勾住小姑娘的脖子,把人困在自己的懷里,薄唇曖昧的湊在小姑娘的耳畔,呵氣如蘭,身上馥郁的芬芳肆無忌憚的纏繞著懷里的人。
那人像個妖精一樣,薄唇若即若離的湊在小姑娘敏感的脖頸上方,勾引得脖頸間的肌膚酥麻,小姑娘身體有些顫栗。
少年的手慢慢地從脖子滑向后背,然后停留在腰間,稍微用力,便把小姑娘柔軟的身體緊緊貼進(jìn)懷里。
呼吸糾纏,身上的溫度不斷升溫,然后溫暖另一個人。
意亂情迷,遲眠一時有些忘了自己要捉弄人的初衷,纖薄緋紅的唇瓣印在小姑娘耳垂之下的肌膚上,碾磨啃咬,留下曖昧的痕跡。
姜子悅完全抵抗不住這人的誘惑,呆愣愣的任由這人動作。
就在少年的吻落在脖頸間時,小姑娘突然敏感的躲了一下。
遲眠染上糜艷的眸子瞬間恢復(fù)清明,有些懊悔自己沒忍住。
恢復(fù)了理智,少年也沒有松開摟著小姑娘腰的手,安安靜靜的抱著她。
兩個人的相處靜謐溫馨起來。
遲眠卻自虐的想起另一件事。
嫉妒像是惡心流膿的污水纏繞著少年的思緒,讓少年偏執(zhí)的鉆了牛角尖,然后問出了他后悔不已的話。
“那個人,也這么吻過你,碰過你嗎?”
姜子悅眸子里染上錯愕,像是大夢初醒一般,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遲眠,然后慌不擇路的跑出了房間。
遲眠有些懊悔的看著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在心里詰問自己:不是不在乎她的過去嗎?為什么還要嫉妒的問出口?小姑娘受過那么多苦,你怎么還要去做那個揭開她傷疤的人!
大半夜的跑出去,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嫉妒散去,遲眠心里是鋪天蓋地的后悔和擔(dān)心,起身拿起外套穿上,然后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