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名地縛靈面前,玄虛凌仿佛是比他還恐怖的存在,光是剛才那柄陰陽分明的利劍就差點讓他魂飛魄散了,更不用說玄虛凌此刻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恐怕他揮一揮手,自己就會被他的力量打得支離破碎!
而那名司機師傅易國澄似乎看到了救星一樣,發(fā)了瘋似的向玄虛凌那邊跑去。那速度,比起我大炎黃所有學(xué)校的那些中午奔向食堂的干飯人都自愧不如!
“道長!大師!救救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還不能死??!”易國澄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差點就蹭到了玄虛凌的身上,不過這已經(jīng)是一位心理素質(zhì)比較強的普通人在遇上靈異事件后沒有陷入重度昏迷的正常反應(yīng)罷了。
玄虛凌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記手刀將其打暈過去,經(jīng)歷了這么恐怖的事件,先讓這位大哥“休息”一下,而對于今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事,玄虛凌會幫他“解決”的,隨后來到那位瑟瑟發(fā)抖且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來面目的地縛靈面前,開口說道:
“給我一個能讓你去地府輪回的理由!”
“大師饒命,大師饒命!我本為一名幾年前因為意外車禍而亡的地縛靈,由于死于非命,不能去地府輪回,只能用他人的靈魂當(dāng)做替身,以此來獲得去地府輪回的車票?!?p> “但這幾年來每一次我想要下手時都因為僅存的良知忍住了,但是,直到一個和您差不多存在的出現(xiàn),逼著我去做這樣的事,不然就讓我永世不得超生!”可看著對方驚恐萬分的神情,再結(jié)合他堪比四魄境的實力,玄虛凌仍然有些半信半疑。
“哦,雖然你這樣說,但這可是京城地界,高手如云,你一個小小的地縛靈如何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到的呢?!”玄虛凌虛起死魚眼,右手按在陰陽劍的劍柄上,劍尖緩緩深入對方的靈魂體內(nèi),不由得讓其痛呼出聲!
“啊啊啊,別,別殺我,我說,我說,那個家伙自稱“殘靈宗”宗主,明面上是京城二流勢力,實際上卻是陰險狡詐的“殘修”!他們以一種看起來十分正常的方式收復(fù)怨靈和地縛靈,然后種下靈魂契約,使其成為獵取普通人靈魂的獵犬!”
“然后以一種自導(dǎo)自演的方式源源不斷的榨取實力一般的怨靈和地縛靈,以及一些無辜的平民百姓,但卻由于其表面功夫和這個勢力在普通人社會的實際影響,讓官方機構(gòu)根本無從下手,所以……”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玄虛凌沉聲問道:
“所以?”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過看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前拜托燕南飛的事情一直沒有任何線索,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直接有了能搗毀“殘修”大本營的重要線索!
“希望你能夠把那些和我一樣的靈魂解救出來,他們,不應(yīng)該成為幫兇,輪回,才是我們的歸宿……”隨著這位地縛靈的靈魂深處發(fā)出一道漆黑的閃光,他整個由靈魂構(gòu)成的身體開始分解成了靈子,逐漸消散在空氣中,可臉上滿是釋然的表情。
“你能夠幫和那位司機大叔說聲“對不起”嗎?雖然我并不值得同情……”話音未完,他已經(jīng)消散在了空氣中,陰陽劍滑落在了地上,玄虛凌面無表情地撿起陰陽劍,剛才他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在說出那些機密時,體內(nèi)靈魂契約的禁制已經(jīng)被觸發(fā)了。
他用魂飛魄散的代價只為換取那些素不相識靈魂的輪回資格……老實說吧,玄虛凌的好心情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憤怒和不爽!
“喂,龍哥嗎,幫我查一查一個位于京城的二流勢力“殘靈宗”,對,沒錯,為什么?”玄虛凌頓了一下,緊接著說道:
“不為什么,只是為了讓世間多一些平安罷了!”說出了這句讓對方有些疑惑的話后,他收起了手機,他知道就算龍哥疑惑非常,但擁有豐富的人情世故經(jīng)驗一定會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然后去調(diào)查那所謂的“殘靈宗”。
他來到出租車司機易國澄身旁,將其放置到他那停在路邊的出租車上后,便撥打了緊急求助電話,隨后便用靈力稍稍修改了一下他對于今天晚上的認(rèn)知:一名歹徒偽裝成乘客打算在郊區(qū)行兇,而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在他昏迷的情況下趕跑了歹徒,然后悄然離去……普通人的事,還是交給普通人最值得信賴的官方機構(gòu)來處理好了。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對警察來說有多大的可信度,但至少讓他依舊生活在普通而和平的世界之中……
“不求功與名,但求世間平……呵呵,我倒是有些理解老頭子當(dāng)年說的那些東西的意思了?!毙摿栊南?,隨后便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京城,二環(huán)路,某公司門口。
“真沒想到,我印象中那些門派之類的居然有開在都市的辦公樓里的……”寧雨辰跟在玄虛凌的身后,看著與自己曾經(jīng)觀看的小說有特別大出入的門派時,不由得吐槽道。
“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說明這個宗主并不是什么蠢貨,不然也不可能成為“殘修”的話事人!”一旁的白宇輝冷著臉說道,他們兩個在接到玄虛凌的電話后,一聽有殘修,兩個人抱著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寧雨辰是怒氣沖沖,幾個月前他還是個一魄境的小人物時,就被一位名叫楊千清的二魄境殘修給虐了一頓,現(xiàn)在聽說那家伙有可能在這里,他就好像開了“血怒”一樣,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勞資不干掉你勞資的名字就倒著寫”諸如此類想話……
而白宇輝身為鬼醫(yī),得知“殘修”奴役怨靈和地縛靈的消息后,那張已經(jīng)冷若冰霜的臉愈發(fā)冰寒,方法能夠凝聚冰粒子了……玄虛凌知道小白身為鬼醫(yī),職責(zé)就是為世間怨靈“醫(yī)治”,最后送往輪回!正所謂“醫(yī)者父母心”,即使素未謀面的靈魂也是他的患者,縱然他面前有千難萬險,他也會將對方“醫(yī)治”最后讓對方輪回轉(zhuǎn)生……
“走吧,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最強的那位甚至不弱于我!雨晨,龍哥的人馬呢?”
“沒問題,師傅已經(jīng)帶著一幫人馬和陸前輩封鎖了周邊地區(qū),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他剛剛說完,一只蒼蠅便落到了他的臉上……
沉默,降臨了……
“算了,你還是少說話,我生怕你反手立一個flag讓對方逃了……”玄虛凌嘴角抽動著,而白宇輝的表情依舊冷若冰霜,靈力已經(jīng)開始在其手中的手術(shù)刀上聚集!
“對了,你不是說那個什么什么宗主和你差不多強,那你怎么樣才能活捉他呢?”正要走進辦公樓的寧雨辰突然問道。
玄虛凌停了下來,語氣帶著些許張狂霸氣:
“你可知道一式從天而降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