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殺聲,怒吼聲,嘶鳴聲……
嘈雜的環(huán)境,血腥的場景,喧囂不已。
即使偶有“漏網(wǎng)之魚”逃出生天,僥幸突破了第二道防線,也很快被陳力、楊修元所領銜的第三道防線給消滅殆盡。
總之,這個規(guī)模頗大的活尸群給眾人所帶來的威脅終究是虛驚一場。在身經(jīng)百戰(zhàn)、武藝高強的朱梓蒼部面前,至少這種規(guī)模的活尸群還不足以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安全,至于能威脅到他們安危的對手,或許在河的那一岸吧。
“殿下,所有活尸皆已清理完畢?!?p> 黃駿祺向著朱梓蒼匯報道。
“??!”
望著幾乎是堆積如山的活尸尸體,眾人唏噓萬分,縱使已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某些女子的肚子里仍然有那翻江倒海之感,惡心至極。
“呂永,巢六,方才前方碼頭那里,情狀如何?”
朱梓蒼向著二人詢問道。
“回稟殿下,除了這個活尸群,碼頭并無被破壞及其它異常情況,船只齊全,如輿圖所指,河對岸便是一座城鎮(zhèn)?!?p> 剛剛完成實地考察的呂永據(jù)實而答道。
“船只有幾艘?”
朱梓蒼進一步詳盡而問曰。
“因為活尸群來的突然,屬下與巢六未能來得及詳細計數(shù),但是目測,足夠咱們所有人馬渡河。”
呂永估量道。
“好?!敝扈魃n隨即發(fā)號施令道:“黃將軍,為防萬一,安排部分士兵留守碼頭看好咱們的車馬,其余人等,全員悉數(shù)渡河!”
“殿下,此刻,那河對岸的情形,我等完全不知,此番貿(mào)然前去,恐暗藏危機?!?p> 陳力向著朱梓蒼諫言道。
“陳兄所憂,何嘗非本宮之憂?!只是渡河之后,我等需得再徒步走上一走,方可抵達那輿圖所示之城鎮(zhèn)。如果只派出先遣隊前去探查,如若那里真有不測,那么大概率前去查探者將孤立無援,以至全軍覆沒。同時,河岸這邊,碼頭附近,安能保證無恙?留守于此的余部,若遇大險,亦恐來不及渡河逃命。這個世道,理應齊心協(xié)力,合大于分,人手還是多些的好,免得兩頭顧不上,彼此有心無力。本宮早已決言——與諸位兄弟姐妹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無憾矣!”
朱梓蒼慨然道。
同時,聞聽這位大明當朝皇子的肺腑之言,眾人無不感動不已,有些女子的淚花甚至已是在那眼眶之中打轉了。
“我等愿與殿下,同生共死,在所不辭!”
“同生共死,在所不辭!”
“我等誓死追隨殿下!”
……
眾人的態(tài)度無疑是堅決的。
“先生可有何良策?”
朱梓蒼繼而轉頭向吳道一請教了起來。
“魚與熊掌,安能兼得?此刻無論是彼岸,還是此岸,皆危機四伏。人沒有前后眼,無論渡河與否,皆是賭上一賭。殿下能留下部分兵士在此看守車馬,已是留有了后手與退路,亦乃穩(wěn)妥之見。至于那萬全之策,世間恐無,遑論此刻?!”
顯然,利弊相較之下,吳道一選擇了有所保留,他沒有提及今早所算的那卜卦,同時,也保守住了那支卦簽的秘密——“遍插茱萸少一人!”
“殿下,陳兄,諸位,切莫再糾結了。畢竟,此刻我部物資緊缺,食水所剩無幾,目前而言,那對岸的城鎮(zhèn),我等是務必得走上一番了。既然河兩岸皆不太平,我等又哪有那充足的時間和閑情逸致,分批分趟的渡河探索城鎮(zhèn)、搜尋物資,外加搬運呢?依在下愚見,還是集中力量辦大事為好,且,殿下已是留有了相應的后手?!?p> 呂永這席話,幾乎是一蹴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