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只見鶯兒提著一手提籃裝滿食水的食簞盒走向了小宅后方的主宅及主宅后方的田地。
她給所有正在執(zhí)勤的聚賢莊崗哨護(hù)衛(wèi)們逐一分發(fā)起了食水來。
這樣一來,她便迅速摸清了此刻聚賢莊之內(nèi),所有崗哨護(hù)衛(wèi)們的方位。
繞了一圈之后,鶯兒再次回到了朱梓蒼眾人所在的這個二層小宅。
“都探尋清楚了嗎?”
朱梓蒼急切地問道。
“都已摸清了,主宅有五人,莊子里有十人,武器庫里有兩人,地牢里有一人。”
鶯兒詳盡地匯報道。
“如此說來,總計十八人?!?p> 朱梓蒼喃喃自語道。
“正是,而且到時候,我可以偷偷地先幫你們把那地牢的大門給鎖起來!”
鶯兒自告奮勇道。
“殿下,武器庫里的那倆家伙就交給我去解決吧?!?p> 蔡澤端毛遂自薦道。
“好,田地里的那五人,交由盧俊洋的弓箭隊遠(yuǎn)程解決,其余人等,跟隨本宮一起,攻下主宅!”
“是,殿下!”
眾人一齊領(lǐng)命道。
“鶯兒姑娘,請問近日,賽金虎新抓來的兩名男子,一人身穿藍(lán)袍,一人身著灰色布衣,他們二人,現(xiàn)在何處?”
陳力借機(jī)向著鶯兒詢問起了楊修元與劉三的境況。
“啊?”鶯兒愣了一下,道:“公子所言的藍(lán)袍男子可是那楊公子?”
“正是!楊修元與劉三,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
陳力激動道,眾人也皆驚喜不已——看來二人相安無事。
“他們……他們倆……”
“他們倆怎么了?!”
鶯兒的支吾之態(tài)再次讓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懸了起來。
“他們可都是正派的好人,特別是那位楊公子,十足的正人君子呀!”
鶯兒激動道。
“???此話怎講?”
眾人皆問道。
“諸位有所不知,那賽金虎軟硬兼施,逼他們二人就范,入此賊伙,可他二人就是寧死不從,故而,此刻正被關(guān)押在這聚賢莊的地牢之中呢!”
“原來如此!”
“不愧是他二人!”
“他們怎么可能與這幫土匪惡棍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呢!”
……
虛驚一場的眾人,大伙兒的言辭之中,那對楊修元、劉三二人的欣賞之情與贊美之意——溢于言表。
“這樣,鶯兒姑娘,到時我與你一道前往那地牢,解決那名看守的同時,救出我們那兩位朋友以及牢里的無辜大眾!”
陳力握緊了拳頭道。
“如此,甚好!”
鶯兒兩眼噙滿淚花地點了點頭道。
……
約一刻鐘之后,朱梓蒼部便開始分頭行動了起來。
……
入得主宅,眾人皆小心翼翼。
“鶯兒,你且先在宅內(nèi)偵查一番。”
朱梓蒼輕聲道。
“是!”
鼓起勇氣的鶯兒,她立馬便獨自一人先行深入探尋而去。
主宅的構(gòu)造比之那個小宅,更是顯得大氣而奢華,毫不夸張而言,一般的大明王公貴族之府邸,都未必能勝此地一籌。
剛一進(jìn)門,一個碩大的廳堂便映入了眾人的眼簾,廳堂里擺放著精致的陶瓷福祿壽三仙,同時,墻上還掛著一幅巨大的宋代名家張擇端的真跡名畫。
廳堂的右側(cè)是一間寬敞的餐堂,餐堂里面擺放著高檔的紅木桌椅,同時,一面寬大的樓梯通向這主宅的二樓。
鶯兒躡手躡腳的在一樓廳堂里剛踱了兩步,那邊就傳來了一陣男子的雄厚之聲——“喲,這不是咱鶯兒嘛,你這小妮子現(xiàn)在在這里干嘛呢?”
“深……深哥?!?p> 鶯兒吞吞吐吐地輕聲叫喚了一聲,聲音明顯在發(fā)顫。
“我說鶯兒妹妹,你就說,今兒個來這里是干啥吧,是不是想哥哥我了呀?”
這個名曰“深哥”的漢子淫笑道。
“不不不,深哥誤會了,鶯兒來就是取點食水,給趙哥、李哥他們送去,大伙兒都平安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