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七)
“啊咧咧,這張照片上的女人有點奇怪哦?!?p> 這孩子的聲音讓現(xiàn)場還有些緊張的氣氛,霧島初稍微皺眉。
這孩子怎么還在案發(fā)現(xiàn)場?
“你這個小鬼又在搞什么?”毛利小五郎揮舞著拳頭,氣呼呼地朝站在即將運走的尸體旁的柯南走去。
“你們看嘛,”毫無警戒心的柯南說道,“這位姐姐是被路人發(fā)現(xiàn)的,也就說明,她旁邊并沒有朋友,可是她為什么會穿成這樣呢?”
“那個啊,是我先借她穿的外套啦,”高木摸著后腦勺解釋道。
柯南又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那么,她為什么穿著那么單薄的衣服在晚上跑到公園去上廁所呢?”
“有道理……”高木眼睛一亮。
“笨蛋,現(xiàn)在的女孩子就喜歡穿得很單薄??!”毛利小五郎沒好氣地拎起柯南的衣領(lǐng)。
“可是,她穿的是無袖的連身洋裝,就算再怎么追求時髦,按照現(xiàn)在的天氣也實在是太冷了,”高木一邊說著,一邊思考著,“說不定啊,她本來是在一個很溫暖的地方,好比說……車里!”
“他說的對啊,第一、三名受害者,確實是從車上下來后遇襲的,”目暮思考起來。
“我馬上就去調(diào)查!”高木向外跑去。
霧島初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緊盯著柯南的背影。
剛剛這個孩子……是在引導高木他們。
沒錯的,僅僅是一個七歲的孩子,用別人毫無防備的語言,一點一點地帶著三位警察找到了他們都忽略的一個疑點。
霧島初又想起她與這個孩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柯南一眼就看出她找不到零錢的狀況,在那之后的行動都不像一個七歲孩子該有的……
不像七歲的孩子?
霧島初腦海里飛快得閃過一個人,同樣擁有不屬于七歲孩子的智商,卻有著七歲孩子的軀殼的西方女孩。
那個女孩是吃了那種逆天的藥,可這孩子怎么可能會和藥扯上關(guān)系?
霧島初單眉上挑,可還未等她做出什么反應(yīng),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了警戒線內(nèi),他的面容嚴肅,足以讓他人退避三舍,更別提他的臉上還有一道疤。
他的出現(xiàn)讓在場的警察都站直了身子,一齊叫道:“松本警政廳長好!”
松本清長沖他們點點頭,走到目暮身邊,道:
“外面那些媒體記者現(xiàn)在都吵著說,這是一件無差別謀殺案了,你就快點把這里的事情結(jié)束,明天再重新辦吧?!?p> 目暮有些猶豫:“可……可是……”
佐藤安慰著:“警官,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實在不行,改天我在畫一個黑人妝,開車出來試試好了?!?p> 霧島初也跟著打趣道:“實在不行我也……”
她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突然憤怒的目暮所打斷:“我已經(jīng)說過了不準你再去引誘歹徒!”
他這句話是對佐藤說的,緊接著又轉(zhuǎn)向了霧島初,依舊嚴肅道:“更別說你了?!?p> 目暮平時很少無故對下屬發(fā)怒,佐藤和霧島初都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對方,眼底有些疑惑。
目暮也從自己的情緒中反應(yīng)過來,臉上的慍怒很快就被覆蓋,他輕輕咳了咳,道:“霧島初,你就把這里再仔細地搜查一遍!應(yīng)該還可以再找到什么的,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歹徒現(xiàn)在就在附近?!?p> 霧島初有些無奈,重新戴好一次性手套:“是……”
警察的突然發(fā)怒有一定的威懾力,松本清長朝四周看了一圈,突然開了口:“那就隨便你吧,目暮……”
“你該不會是……還在介意當年的那件案子吧?”
不等目暮回話,松本清長的聲音繼續(xù)傳來:
“我指的是,你藏在那頂帽子下面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