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蘭看到氣喘吁吁的段敬懷,對漁陽點了點頭便進(jìn)了府門。似乎安君蘭并不反對段敬懷和漁陽來往。漁陽回過身,他倆彼此走到面前。
漁陽看著急切的段敬懷,竟很想撫著他的背,幫他順順氣。
“別著急,慢慢說?!?p> “漁陽,寧太醫(yī)走了嗎?”
“你來的不巧,剛走。”
“哎,我還想讓寧太醫(yī)帶幾句話給我父親。”
“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莫擔(dān)憂,我爹出發(fā)之前,有向我說起段太尉曾受重傷之事,有我爹在定會沒事的?!?p> 漁陽的話就像定心丸,說完段敬懷的憂慮就得到了緩解。
“嗯,在你口中說出這些話,我就多了幾分安心?!?p> “希望大軍早日凱旋而歸?!?p> 漁陽盡是寬慰段敬懷了,她豈能不憂愁?畢竟此番去戰(zhàn)場的還有她唯一的親弟弟漁同。
“聽說這次漁同兄弟也隨軍出征了,他一直都是軍營中出色的漢子,我爹幾次說他,都有大將軍的風(fēng)范呢。”
“他小小年紀(jì),哪能承的起太尉這般夸贊。”
“漁陽,你勸我不要擔(dān)憂,你更不要擔(dān)憂才好?!?p> “嗯,好!近些日子,天氣不太好,你多注意身體!”漁陽對段敬懷的關(guān)心總是出于當(dāng)下意識,她對段敬懷似乎有不一樣的情感。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段敬懷微傾前身,近距離的看著漁陽的眼睛。
這一下太近了,給漁陽看的臉色羞紅。
“怎么,害羞了?”
“段敬懷!旁邊還有人呢。”漁陽極低的聲音喊到他的名字。
這傻小子全然不記得剛來時的擔(dān)憂了,這要是讓他母親知道了,不知怎么數(shù)落他呢。
“我就喜歡看你傻傻的樣子。”
“你該回去了。”
“好!我立刻就回?!倍尉磻训绞锹犜?,答完立刻便轉(zhuǎn)了身。
“誒,等下!”
段敬懷本來要走,他先是笑著轉(zhuǎn)過臉來,然后徑直走到漁陽面前。
“嗯?不舍得我走?!?p> “我想問你,太尉府和丞相府結(jié)怨過嗎?”
“你怎么會這么問?”
“沒,沒什么……”
“要說結(jié)怨,將來怕也是我和公孫飛南吧!”
“此話何意?”
“你猜?”
顯然段敬懷是不知道兩府衙之間有過節(jié)的。其實朝堂上的明爭暗斗,哪能是段敬懷可以知道的。即便是司馬芷卉也不清楚其中有何緣由。
段太尉把持大軍一生,在朝堂之上地位非凡,是皇上極為看重的重臣。但段太尉生性直率,看不得朝堂之爭,明面之上壞了丞相不少好事。
丞相以為段太尉是有意與他過不去,那些立功的事情便事事推薦安君武,想要有意拉攏之??啥翁韭牭绞虑椴还銜碚撘环?,這樣更加離間了安君武和段太尉之間的情誼。
“你快些回去吧?!?p> 段敬懷并沒有把話說明,寧漁陽也能猜出個七八分,畢竟他和公孫飛南兩人都對寧漁陽有意。段敬懷騎馬走了,漁陽回到府中。她先去給安君蘭送了湯藥,又去給關(guān)凌熙診了脈。沒想到關(guān)凌熙如此配合,漁陽本來以為關(guān)凌熙會拒絕。
“二娘脈象平穩(wěn),只需好好修養(yǎng)?!?p> “辛苦漁陽了,我這有廚房剛燉的羹湯,用一碗在走吧?!?p> “謝謝二娘,我剛用過飯了,就不打擾了,有事您盡管讓下人去報我?!?p> “巧心,送大小姐?!?p> 夜色降臨,回到房里漁陽打開公孫飛南留在這里的錦帛,這幅畫像始終還是要還給他的。近些時日發(fā)生了太多事情,漁陽需要好好縷一縷其中的關(guān)系。寧中辛走之前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著想著她突然起身,向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