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澡堂遇故知 相談甚不歡
如果沒有文方,小蘿莉可能就會在當(dāng)晚香消玉殞;可是如果真的沒有文方,可能小蘿莉早就跟著哥哥早早的回家了。一切都是因緣,一切都是巧合。但卻逃不脫命運(yùn)。
文方把小蘿莉交給了后來到的貝娜和貝勒,自己就回了宿舍樓下,踩著熟悉地道路趴上了二樓廁所,接著又上了三層樓,慢慢地開鎖,躡手躡腳地脫了衣服,牙也沒刷,直接躺在了床上,“好長的一個周六啊”文方心里感嘆了一下,很快就帶著疼痛進(jìn)入了夢想。
早晨八半點(diǎn)鐘,文方被自己訂的鬧鐘叫醒,摸了摸饑餓地肚子,還是決定去吃了早飯,回來再睡。
外面陽光如常明媚,清新地冷空氣搞得人渾身振奮。文方在吃完早飯后,甚至想去跑兩圈。不過還是忍住了。先把覺不足了再說。一切都安頓好后,文方美美地把自己都要散架了身體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和沒有起床的難兄難弟一起享受這美麗地周末的早晨。慢慢地進(jìn)入了夢想。在夢里,又是風(fēng),又是雨,還有就是到處都是不認(rèn)識的人,自己在夢里使勁的走著,可就是走不脫那團(tuán)虛無縹緲的霧。
下午兩點(diǎn)多文方被同學(xué)的吵鬧聲吵醒,原來同系其他班的籃球愛好者,要出去約球了,幾個人在過道里“嘣嗒”,“嘣嗒”地拍著球,邊催促其他人快點(diǎn)。
文方臉沒事,但渾身痛的難受,渾身都是烏青塊,一坨一坨的硬硬的鼓了起來。整理整理東西,換上拖鞋,拿上澡票,文方慢慢的走向集體澡堂。
進(jìn)去不久還真碰到了個熟人,就是文方大二時追原茵的那個體育班的,還一起打過一架的體育生。
兩個人打了個招呼,體育生鼓著渾身的肌肉,從上到下看了文方好幾遍,說:“瞧瞧,你小子就是欠揍的命。到哪都不招人待見,看這一身的傷,又挨打了,給哥講講,哥給你報仇!”
文方邊打香皂,邊哼哼,水和香皂刺激著傷口,茲拉茲拉地疼。文方說:“這小子不好惹,我是希望再也別見到他了?!?p> “瞧你個龜孫子小樣。男人還怕打架,怪不得你一天泡在文學(xué)社呢?人都被你們社長都帶歪歪了,以后到我們那邊來多接受接受貧下中農(nóng)的再教育。你這個得用精油按摩一下,而后再上紅花油上勁揉。都是肌肉傷。看來和你打架的就沒下狠手。是不是被那個練家子看上你這個小白臉了,我呸,小熊貓臉了?!贝蟾绺缯Z重心長,小弟弟文方突然愣在那里。自己沒下狠手,別人也一樣??!人家是怕把自己給打廢了吧,文方一陣的沮喪。
體育生一腳踢在文方的光屁股上,說到:“說你慫,你他媽真慫。哥洗完了,想報仇就來找我。哥給你叫人,陪你去干他!就見不得你個慫蛋。像個娘們兒!”
說著轉(zhuǎn)身看都不看文方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文方一個兒舔痛服傷,一酸一痛的把澡洗完。到了換衣間,拿出自己地紅花油忍著痛在自己身上的烏青塊上一陣狂涂狠抹。
洗完澡涂完油的文方精神為之一振,神清氣爽地回到宿舍。
看到大牛又拿了一本小說,津津有味的再看。文方說到:“我以為你小子改正歸邪了,沒想到在正道上,你越走越遠(yuǎn)啊。來,給我看看,看的啥子書?我看過沒?”理工科地文學(xué)愛好者同樣是見書就想摸摸。
大牛也不避嫌,頭和書同時抬起來,對著文方。
“《金瓶梅》!這爛書也看。看第幾遍呢,還這么認(rèn)真?挑重點(diǎn),挑重點(diǎn)!”,文方看著,敲了敲書皮說。
“不瞞你說,第一遍!老子給你說過,以前是被家長嚴(yán)重誤導(dǎo),又被文化課給耽誤了,現(xiàn)在要好好補(bǔ)一補(bǔ),要在浩瀚地文學(xué)世界里暢游。”
“小心中毒,這玩意兒不是什么好書,太超現(xiàn)實(shí)主義作品,看了容易上火。你還不如看點(diǎn)穿越小說呢,看完了更新,沒得看,還能學(xué)學(xué)專業(yè)課呢。便于時間管理。你這都從哪搞這么多爛書來看啊?”
“四樓有個管理系的擺書攤,一柜子的書,一本書一天才50分錢,你說便宜不,現(xiàn)在還有分分錢可以辦的事兒?!?p> “你小心掛科,今年雖然沒有基礎(chǔ)課,專業(yè)課也有幾個老師不好對付?!?p> “到時候突擊就行了,沒事兒。說這么多是想給我?guī)盹?,咋滴?”又是一張獻(xiàn)媚的臉。
“不咋的?;觳贿M(jìn)來怎么辦?走,走,走,走下去一起吃,吃完接著看?!?p> 文方死拉硬拽地把大牛給拉了下來。
Danial 大牛,從小就愛看小說,可家長管的太嚴(yán),什么小說都不讓看,所以現(xiàn)在發(fā)誓要補(bǔ)回來。這個世界真的不好平衡。失去了家長監(jiān)督,就是放出牢籠地野馬。
因?yàn)樽蛱斓氖拢姆讲辉敢夂痛蠡餃愄?,打了飯就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準(zhǔn)備快快吃完,去上自習(xí),一整天都沒有摸過書了。文方都有些著急,想想補(bǔ)習(xí)班里的那些人啃著面包,喝著礦泉水就可以學(xué)好幾個小時,想想貝娜基礎(chǔ)那么好,也不愿浪費(fèi)時間。再想想袁浩和謝曼略帶有藐視的目光,文方恨不得現(xiàn)在手里就有一本書。
不過事與愿違的是,原茵坐到了文方對面。只是低頭喝粥也不說話。
文方稍微慢了一點(diǎn)兒,別讓自己的吃相嚇著別人。老朋友不說話更別扭,文方?jīng)]話找話地邊吃邊問,“昨天跳舞高興嗎?”。
“還行吧,聽說你昨天又打架了?”
“什么“又打架”了!,是又被打了?!?p> “嗯,我怎么聽說你很勇猛呢?”
“是嗎?你沒見我渾身的傷!再說我都是相當(dāng)被動的。都是別人先打我的?!蔽姆讲盼??怎么回回挨打,而又回回都被別人認(rèn)為文方挑事呢!。
“是嗎?據(jù)說昨天是你先動的手?!?p>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我給你說是被逼的。不動手不行?!?p> “那你為我打架是不是也是先動的手?”原茵抬起了頭,眼睛緊緊的盯住了文方的眼睛。
文方?jīng)]有敢和原茵對視,只是說:“任何時間,首先是要避免沖突。能不打的架絕對不打。如果必須打的仗,有合適的機(jī)會,一定要先動手。不過第一原則還是盡量避免沖突,能不打的架不打。要打,我又不是傻子,躺到地上讓他們打嗎?”
原茵看文方含含糊糊的講道理,就有些不高興。悶悶的粥都不喝了。
“小兩口在這說悄悄話呢?”這時候系學(xué)霸和周琳吃完了要去洗碗,正好路過,周琳酸不唧唧的開了個冷玩笑。
不過這句話把文方給點(diǎn)醒了,這里是食堂不是小教室,也不是什么馬路邊。文方趕快收拾好自己的碗筷,站起來給原茵說了聲:“我先走了”。
原茵帶著一絲哭腔說:“我就這么可怕嗎?你心都敢給別人,陪我吃會兒飯,都沒有膽量?!?p> 文方站住想說句什么,但是確實(shí)覺得自己安慰不了原茵,站了一下還是轉(zhuǎn)身去洗碗了。洗碗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連學(xué)霸和周琳給他講話都沒有聽見。
等他洗完碗筷,往回走時,發(fā)現(xiàn)原茵已經(jīng)走了。只留下一些默默看著自己的學(xué)弟學(xué)妹。
文方洗碗的時候在想“為什么挨打的總是我,而受傷的卻是別人。自己為原茵挨打,貝娜不開心;自己為貝娜挨打,原茵不開心。怎么做,自己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