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怕不怕受委屈？

　　白渺渺晚上上完課之后，只覺得累，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自己恨不得躺在床上立馬就睡覺。但是在一番掙扎之后，她還是被意志力推著，強行起來刷牙洗臉，今天上完課之后，校長叫了她去校長辦公室，不知道為什么，白渺渺有一種自己做錯了事情，被叫到校長辦公室去談話的感覺。校長是一個看上去就很面善的人，大概所有的校長看上去都很面善吧，白渺渺這樣想。校長具體也沒有找她聊什么，無非就是告訴她那些生活在這個地方的小孩有多可憐，日子多苦，希望自己能夠盡心盡力，白渺渺自然都應(yīng)下來了，白渺渺也不是那種一時沖動，沖動完了就應(yīng)付了事的人，既然她來到了這里，那肯定會盡心盡力的教這些孩子，讓他們盡可能的得到知識，即使條件苦一點，白渺渺倒也不覺得什么，畢竟孩子們的生活和她是一樣的。孩子們都吃得了得苦白渺渺自然也吃得了。校長交代完教學(xué)方面的事情之后，又開始聊生活上的事情。

　　“白老師，來這邊住的話，還習(xí)慣嗎？”校長語氣溫和。

　　“還好?！卑酌烀煜肫饋碇形缁厝サ臅r候看見的顧池野給她換的被子，覺得自己受的這些苦都是值得的。

　　“昨天，我讓安明給你送東西的時候，他有沒有跟你說吃飯來我這呀？”

　　“啊，說了的?！?p>　　“哦，那是中午不餓嗎？怎么沒來，你要見諒啊，因為條件苦，所以這邊是沒有食堂的，所以你就跟著我吃就行，還有，因為你住的那個房子是學(xué)校之前留的破房子，所以沒有帶浴室，你要是想洗澡了，就跟我講，我?guī)闳ノ夷沁呄??！卑酌烀飚敃r聽見這話的時候直接愣住了。看了眉眼間都透露著和藹的校長，校長看著也即是四十多歲的年紀，雖然說著話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但是白渺渺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那，在哪里可以有熱水么？”白渺渺想起來來到這確實是沒有找到熱水喝。

　　“哦。對了，我明天讓學(xué)生給你送一個爐子過去，你到時候就可以自己燒熱水了?！?p>　　“好。”白渺渺乖巧的應(yīng)道，之后校長又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點什么，白渺渺聽完之后當校長說她可以回去了，白渺渺才覺得如釋重負?；厝サ臅r候天已經(jīng)黑了，白渺渺走在校園里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樹葉的黑影在月光下倒映在墻頭搖曳，白渺渺莫名的心里犯怵，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打開了手機，點開和顧池野的微信聊天界面，什么都沒發(fā)，就那么開著，然后有了點安全感，自己加快步伐，走進自己的房子里。

　　因為沒有熱水，所以白渺渺刷牙洗臉洗腳全部都是用的涼水，當時只覺得渾身都是涼的，已經(jīng)快要沒有直覺了。洗完之后，白渺渺立刻鉆進被子里，一打開白渺渺貪婪的吸了一口氣，是熟悉的味道，充滿了安全感的，令人心安的味道，真奇怪，其實也沒有和顧池野待很長的時間，但是這個味道，顧池野身上的這個味道，莫名的就這樣待在了白渺渺心里，最敏感的部位。白渺渺再次打開了手機，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白渺渺想了一下，顧池野這個時候肯定還在訓(xùn)練。有點想他。白渺渺抿了抿嘴，表情有些無奈和委屈。要不發(fā)一個給消息他吧，說不定今天不訓(xùn)練，就算是訓(xùn)練，那也可能中場休息，說不定就回了。白渺渺這樣想著，但是她還是明白的，這樣的幾率基本上為零。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就是想發(fā)。她深吸了一口氣。

　　【顧池野，也沒什么，就是想給你發(fā)一個消息?！堪酌烀鞗]多想，直接發(fā)了過去，要不是談戀愛，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么粘人。

　　【小同志，我們早上才見過?！磕沁呥^了五分鐘回道。

　　【你不訓(xùn)練？】白渺渺看見顧池野發(fā)來的消息，簡直不要太驚喜了，就差叫出聲來了。躺在床上，臉上笑容蕩漾著。

　　【恩，要不要去找你？】顧池野輕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了，看見白渺渺發(fā)來的這些，自己就自動的能夠腦補出白渺渺說話的語氣和表情。

　　【真的？】白渺渺簡直覺得世界都明亮了，剛才還在默默地可憐著自己就這樣待在這個黑暗陰冷的地方?jīng)]人疼沒人愛的，可可憐憐，但是想了一下，又覺得這句話一定是顧池野在逗她，顧池野過來就是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怎么可能閑到大晚上來找她哦。

　　【不信？】

　　【不是，只是覺得你一個軍人，哪有那么自由，說來就來，我來的這幾天，你都已經(jīng)來了多少次了，不怕你們那個，就是上級的罵嗎？你們作為軍人，被罰的話，應(yīng)該挺可怕的吧】

　　顧池野邊往外走邊看著手機上白渺渺發(fā)的微信，一臉無奈的笑了。

　　“哎，你們看，野哥在笑什么呢？”身后跟著的一個人看見黑夜里顧池野挑起的嘴角，跟旁邊的人說，這個時候，旁邊的人抬眼去看顧池野，不過顧池野已經(jīng)收回了笑臉，神情淡淡。

　　“野哥笑了？”另一個人也跟著問，一排走著的一共有五個人，顧池野走在最前面，秦運浩走在中間，聽見他們說，也抬頭看了眼顧池野。

　　“他可能很短暫的笑了吧?！鼻剡\浩語氣里有些無奈。

　　“哎，運浩，野哥不對勁啊?！逼渲幸粋€人開始說。

　　“是吧，這樣子看著確實不太對，前幾天也是，訓(xùn)練著訓(xùn)練著突然就笑了一下。當時我只覺得野哥怕是瘋了?！?p>　　“喂，顧池野？你不對勁啊?！鼻剡\浩聽了這幾個人的描述之后，喊住了前面還低著頭看手機的顧池野。

　　“什么？”顧池野對于剛才他們談?wù)摰氖虑橐粺o所知，一心都在和白渺渺聊天上。

　　“你不會，和你妹妹，，，不對呀，你不是這種人。”

　　“你現(xiàn)在是在質(zhì)問你的上校？”顧池野淡淡的笑了一下，手機熟練地在手指之間打了一個圈，然后被顧池野按滅。

　　“草，上校？你他媽入戲太深了吧。”秦運浩有些不耐煩了，看著顧池野這個騷勁。

　　“這是我們這次任務(wù)的身份，你別給我暴露了。”顧池野還是淡淡的笑，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不耐煩。

　　“害，我就搞不明白了，同樣是人，為什么你扮演上校，怎么，我不配？”秦運浩對于這個問題已經(jīng)糾結(jié)了很久了。

　　“阿浩，你這氣質(zhì)，明顯不是個官呀?！焙竺鎺讉€人打趣著。

　　“得，咱們十個，都是十七歲一起訓(xùn)練出來的，怎么每次任務(wù)的時候，顧池野假扮的身份都比我好?！?p>　　“臉的問題吧?！鳖櫝匾捌ζΦ男α艘幌?，說道。

　　“滾，不要臉。”

　　后面幾個人也跟著唏噓。

　　“好啦。別說了，到有人的地方了。”顧池野突然就嚴肅了。

　　“恩。”幾個人之后也沒再插科打諢。聊了一些其他的。

　　“我有些事情，你們先回去吧?！钡搅税酌烀斓膶W(xué)校門口，顧池野突然對著他們說。

　　“我去，野哥你真的不對勁啊。”

　　“這荒郊野嶺，能干什么不對勁的事，真的有事?！?p>　　“得，由你，什么時候回？”其中一個人問道。

　　“不知道，再說吧?！鳖櫝匾罢f完朝著他們揚了揚頭，示意他們不用擔心。之后，幾個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朝著前面繼續(xù)走，不知道又聊了什么，前面?zhèn)鱽硪魂囆β暋ｎ櫝匾皠偛乓矝]有跟白渺渺說自己確定來，就說讓她累的話早點睡。白渺渺回了個哦，估計是挺失望的。

　　顧池野今天出來是因為發(fā)現(xiàn)岷縣一處廢棄的工廠有一輛廢棄的車，但是這輛車是之前國內(nèi)F集團，一條重要的線索，因為怕打草驚蛇，所以顧池野和他們都換了便衣，裝成是來這邊旅游然后迷路了，到那邊走了一圈。怕露餡，沒停留太長的時間，只是用自己的肉眼記住了細節(jié)。之后就匆匆的離開了。這個廢棄的工廠就在離學(xué)校幾千米的地方，大概是想給學(xué)生一個清凈的環(huán)境，學(xué)校是比較偏的，所以旁邊基本上都沒有什么，廢棄的工廠挨著學(xué)校好像也說得過去。但是顧池野發(fā)現(xiàn)工廠在學(xué)校附近的時候，其實就開始猶豫要不要去找白渺渺，因為怕自己沒有時間，或者有各種突發(fā)的狀況，所以，顧池野提前沒有跟白渺渺說，出來了之后，自己其實是確定準備過去看看的，但是就想著逗逗她，所以沒有確定的告訴她，而是讓她先睡。顧池野腿長，步子又大，所以自己沒走幾分鐘就到了白渺渺的房子，房子里還亮著黃光，讓這個蕭瑟的夜也跟著暖了起來。顧池野走到門前，房間里沒有動靜，他的手頓了頓，睡了？顧池野想著，輕輕地拉了一下門把手，然后屋門開了，一個掃把直直的降落在自己的眼前，還好自己眼疾手快，及時的接過來白渺渺手里的掃把。

　　“怎么是你啊?！卑酌烀祗@訝的說。

　　“什么，不是我是誰？”顧池野無奈的皺了皺眉頭。

　　“不是，就，我剛聽見屋外有聲音，還以為。?！卑酌烀爝€沒說完，看見顧池野，眼圈瞬間就紅紅的了。顧池野瞬間愣住，剛想開口說話，白渺渺直接抱住了他。顧池野抿了抿嘴，然后輕笑了一下。伸手在白渺渺的背上拍了拍，像是在安撫。

　　“害怕了？”

　　“恩，挺可怕的，晚上就我一個人現(xiàn)在這。”白渺渺有些委屈，還抱著顧池野不放，其實剛開始白渺渺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的，但是一個聲音不停地告訴她，自己的男朋友，抱一下怎么了，又不是抱的別人的男朋友。然后自己就直接抱了上去，好像沒掌握好力度，白渺渺直接撞上去的，還有點疼。

　　“要不，回去吧?！鳖櫝匾斑^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但是神情很認真。一邊說還一邊帶著抱著自己的白渺渺往床邊，然后坐下來，白渺渺換了個姿勢跪坐在顧池野腿上，臉還趴在顧池野肩上。白渺渺聽見這話，立刻把埋在顧池野肩膀的頭抬了起來，然后看著顧池野的臉。

　　“你在開玩笑嗎？”

　　“你看我像嗎？”顧池野有些無奈的說。

　　“我不想?！卑酌烀炖^續(xù)把頭埋在顧池野的肩膀上說。

　　“恩？說來聽聽。”其實顧池野說讓白渺渺回去這話并不是一時沖動，顧池野做事向來顧全大局，但是白渺渺現(xiàn)在在他這，好像就是大局，白渺渺本來就沒什么經(jīng)驗，一個女孩子，自己為了他跑來這個地方支教，而且顧池野很清楚，自己會找個機會，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的，顧池野很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和白渺渺的關(guān)系，只會讓白渺渺難過，委屈，甚至身處險境。但是，每次見到白渺渺的時候，顧池野都不忍心對她說什么狠話，就想對她好。

　　“你是不是覺得我來這是因為你，你覺得我因為你受委屈？”白渺渺就這樣抱著顧池野說。

　　顧池野聽見白渺渺的分析之后笑了，雖然白渺渺說得對，但是就是覺得這話從白渺渺自己嘴里說出來，怪怪的?！澳氵€，挺有自信？”顧池野回到，手放在兩側(cè)，任由白渺渺這樣跪抱著。

　　“恩？難道不是？”白渺渺這樣說著，又抬起頭看了一眼顧池野，顧池野還在笑，無奈又覺得可愛的那種表情。

　　“你說是你就是吧。所以，你留在這的理由呢？”

　　“恩，其實之前來這，我承認，很大一部分愿意是因為你，但是我來到這，是做好了吃苦的準備的，而且我本身也不是什么嬌生慣養(yǎng)的性格。當支教也確實是我想做的事情，尤其是今天，我給這些學(xué)生上了課之后，我只有一個信念，我要留下來，留在這給這群可愛的孩子們一個看見未來的機會?！?p>　　“怎么說？”白渺渺往顧池野身上又靠了靠，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顧池野的身上，顧池野手撐在身后，任由白渺渺抱。白渺渺基本上整個壓在顧池野身上，顧池野說話的聲音都悶悶的。

　　“我今天上課的時候，發(fā)現(xiàn)每個班也就十多個學(xué)生，但是他們看見我的時候，滿眼都是新奇，看見我的手機，更是好奇，我跟他們講課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有很多的知識都不懂，他們就像是被困在這個地方，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沒有逃出去的欲望，就想這一輩子待在這個地方，這種思想，其實挺可怕的，因為，他們是這個地方未來的希望。最可憐的是，他們都沒有見過美好，就已經(jīng)失去了欲望?！卑酌烀煺f的時候，挺心疼的?！八?，現(xiàn)在我留在這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這些可憐的孩子。”白渺渺補充道。

　　然后白渺渺起身，看著就那樣大喇喇坐著的顧池野。顧池野也看著她，那種眼神很復(fù)雜。

　　“怕不怕受委屈？”過了很久，顧池野突然開口。

　　“不怕，如果你在的話?！卑酌烀靾远ǖ膿u了搖頭。

　　顧池野妥協(xié)的點了點頭，“你想好了就好。”

　　“你是軍人吧？”白渺渺突然跳開了話題。

　　“太帥了，不像？”

　　“不是，就你現(xiàn)在這個氣質(zhì)，更像是地痞流氓?！卑酌烀煅凵駚砘卦陬櫝匾暗纳砩洗蛄浚櫝匾耙簧砘疑倪\動裝，腿大喇喇的敞著，手撐在身后，沒有一點軍人的氣質(zhì)。

　　“不是。你剛才抱我，我就只能維持這個姿勢。”顧池野突然有點無奈。

　　“怪我嘍?！卑酌烀鞜o語的聳了聳肩。

　　“恩?！鳖櫝匾皼]動，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白渺渺就覺得在顧池野面前整個人都很輕松，也很喜歡和顧池野胡謅，覺得很舒服。

　　“真的那么喜歡我？”顧池野這話問得很直接。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鳖櫝匾把劾镟咧?。

　　“不喜歡，我能就這么來？”

　　“這事兒，我還沒說你呢。網(wǎng)友，對方所在的地區(qū)還在那么偏的地方，就這么來了？不怕？”顧池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怎么好。

　　“怕呀?！?p>　　“那還來，萬一遇見壞人呢？知不知道現(xiàn)在很多人口販子？”

　　“你？生氣啦？”白渺渺看著顧池野嚴肅的表情，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你覺得呢？”顧池野突然覺得這小同志挺有意思，自己生氣了，她還挺開心。

　　“其實，換做是別人，我肯定不來，但是覺得是你的話，就很放心？”

　　“我有什么不同？”

　　“長得帥?！卑酌烀烀摽诙?。

　　顧池野當時的心情，真的是難以形容。

　　“不是，我開玩笑的，我，就是覺得，遇見你之前，沒有人給過我那種感覺，那種安全感，讓我覺得，你值得信任，是我不想錯過的人?！卑酌烀焐袂檎J真，但是眼神閃躲，不敢直視顧池野。

　　“哦，所以，表白表的那么主動？”顧池野挑了挑眉。聽見這話，白渺渺臉瞬間就紅了。

　　“往事不堪回首?！卑酌烀鞂擂蔚卣f，然后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太冷了？感冒了？”顧池野聽見噴嚏聲直接坐起身，白渺渺沒穿襪子，被子還整整齊齊的擺在床上。

　　“恩，是挺冷的?！?p>　　顧池野白了她一眼，將被子抖開，“躺好，我給你蓋上?！?p>　　“我現(xiàn)在還不困。”

　　“我知道，但是沒穿襪子，蓋著?！卑酌烀煲矝]有在反抗，就躺好，然后顧池野給她蓋上被子。蓋被子的時候，顧池野的手碰到了白渺渺的腳，冰涼。顧池野猶豫了一下，然后手直接抓住了白渺渺的腳，白渺渺很顯然沒準備好，腳縮了一下，但是顧池野抓著白渺渺的腳腕。

　　“怎么這么涼？”顧池野皺了皺眉。

　　“因為冷嘛?！?p>　　“那還不知道蓋被子?！鳖櫝匾罢f這話的時候，兩只手都覆蓋在白渺渺腳背上。

　　“沒事，我本來就體寒，腳經(jīng)常都是冰涼的，睡著了就好了?！?p>　　“這么涼，睡得著？”

　　“你什么時候走？”白渺渺突然說。

　　“想讓我走？”顧池野挑了一下眉。

　　“不是，害怕你走，我一個人挺害怕的，還冷。”白渺渺突然用委屈的語氣說道。

　　“所以呢？”

　　“所以，你晚點走？”白渺渺試探的問。

　　“那你明天怎么辦？我不可能天天陪你。”這話顧池野說的異常認真。

　　“你這，不是今天來了，明天的我更加堅強。”白渺渺沒皮沒臉的笑了。

　　“行，堅強的小同志。睡吧，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恩。”

　　月光靜靜·地在這個夜里懸在空中，俯瞰著大地，將這一屋的溫馨氛圍都看在眼里，白渺渺很快就睡著了，顧池野手再伸進去的時候，白渺渺的腳才有溫度，顧池野自己一個人坐在床頭看著白渺渺很久，然后突然笑了。

　　“怕不怕受委屈？”

　　“不怕?！彼窒肫饋戆酌烀靾远ǖ恼f自己不怕委屈，小同志還挺堅強，這一晚，顧池野一直待在這里，一直到清晨，手機響了，顧池野才抬起趴在床邊的頭，看了眼手機，又看了眼面對著他，手牽著他的手的白渺渺，估計是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自己牽上的。顧池野無奈的笑了笑，然后慢慢地把手從白渺渺手里抽走，自己輕手輕腳的出門了。外面這會兒還不是很亮，顧池野盛著寒意，在心里重新考慮了一下是不是要和小同志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