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沙漠源,算是被我們暫時安定了下來,至少在我們還在這里的這段時間里,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我們的家伙再出現(xiàn)。
原本我還以為通過我們身后的遙義,還會再去到哪里的,沒想到我們直接來到了貅嗣廣場。
此時的這里,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
『翌君,我就先走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憔徒序唑讶藖斫形摇?p> 話音剛落,他便消失在了我和泠兒的面前。
而泠兒,也是一臉虛弱的望著我。
“君兒,我也有點累,不如,我也去休息一會吧?”
雖然她也有要離開的意思,但比小專有一點好的是,她只是站在那里問我,而不是邊走邊問。
“行吧,你也先行回去吧…”
一時間,兩人都離開了我,倒是讓我有些不適應了。
好在在不遠處,有兩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不是僧人和水白珍嘛?
他們兩個站在去往侃君他們居所的通道口,這是要干什么?
從兩人的舉止動作看上去,僧人好像在對水白珍進行說教;
而水白珍倒是一聲不吭,將頭低著,兩手擺在肚子前,兩個大拇指上下?lián)軇又?p> 對于水白珍的身世,僧人應該是知道的吧?
兩人好像不是在正常說話。
都已經(jīng)走到幾乎快要被他們看到的地步了,也沒有聽到他們兩人在說些什么,感覺更像是在傳音。
也對,畢竟兩人是面對面的,再加上他們兩人都是側(cè)對著我,都將目光放在對方身上了,確實無法看到我在這里,除非有一人開小差…
“翌君?!”
還是僧人先注意到了我。
“我和你剛才說的,你再想想吧!我說的對不對?應不應該是那樣的?”
“翌君大哥…你都知道了吧?”
“該知道的,都已經(jīng)知道了!僧人和你說的那些,你還是多多放在心上吧!”
“好…”
她輕聲的回了我一聲之后,便先行離開了。
“翌君,恭喜你回來!對了,你最近應該收獲滿滿吧?”
僧人如此開口,我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將十焰仲拿在手中,并展示出來十焰仲應有的樣子,僧人的雙眼像是發(fā)出綠光一樣,緊緊的盯著我手中的武器。
“果然!是十焰仲!這是武器仲中,攻擊力最強的一把武器!間時仲,果然是厲害!——對了翌君,你快將這把武器收好,跟我去一個地方!”
說完,他將我?guī)У搅诵√辗课莺蠓降耐ǖ揽凇?p> 看到我們的到來,在這里無所事事,來回晃悠的岳君停下腳步,將散養(yǎng)在通道前的噠娃給一把抱了起來。
“翌君,大師,你們來啦!這里,還需要我和我的寵物,在這里進行看護嗎?”
“現(xiàn)在暫時不需要了!辛苦你了!”
在僧人慢吞吞的語氣聲中,岳君帶著噠娃,也離開了這里。
“翌君,你應該知道那里,應該有什么事情吧?”
“知道!我沒有忘記!有第三方的勢力,在緊緊盯著我們這里!不僅如此,他們好像還想利用我們與幻嗣界的矛盾,同時將幻嗣界也給消滅了;再加上他們所需要的黑曜弒尊,一直在我手中…所以,我不能停下腳步…”
當僧人將手放在尊體上方的同時,散發(fā)出比較濃烈黑色光芒的尊瞬間消失了。
“我們過去!記住,千萬不要開口!我們一定要保持安靜!”
到底是個什么事,為什么讓僧人變得如此神秘?
這條出現(xiàn)在山壁上的道路,竟然變得筆直起來。
通往哪里,完全不知。
之前還能看到的山洞,也已經(jīng)不見了,使得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條被翻修一新的通天大道。
『翌君…』
『僧人,怎么了?』
『你還記得,水白珍,是怎么會說話的嗎?』
『會說話?她不一直都是會說話的嗎?』
『你確定?』
額…
這話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我記得一開始水白珍是不會說話的,否則和她第一次見面時,我肯定會問她一些關于她的個人信息的。
至于她后來為什么會說話,還真的是讓我一頭霧水…
想起來了!
當中有兩次,我的記憶出現(xiàn)了中斷…
難道就是那會?
要是我的記憶真的中斷了,和水白珍會說話,有最直接的聯(lián)系嗎?
『對了僧人,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我有兩次記憶斷層的經(jīng)歷,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記憶丟失的嗎?』
『呵——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說句你完全不相信的事情吧!其實我們貅嗣界,所有人都經(jīng)歷過…』
『都經(jīng)歷過?難道這些事,和淬己憶有關?』
『不是的…』
從僧人的表情和行為舉止來看,好像這件事,確實是我猜錯了。
這件事如果和淬己憶沒有任何關系的話,那對我們的記憶都動過手腳的人,到底是誰?
『翌君,可能這件事,還真的和第三方勢力有關…你也不要去想了,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嘛‘船到橋頭自然直’,或許到最后,你快要離開這里的時候,你會知道這一切的吧?』
僧人這話中有話,讓我完全搞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這條兩邊都帶有扶手的云梯,走在上面晃晃悠悠的,猶如走在即將要下墜的吊橋之上一樣。
云梯的盡頭,一片黑暗,難道在最前方,就是我口中所說的那個第三方勢力所在的地方?
眼看快要進入到黑暗的洞口中,僧人順勢將身子站在了我面前。
『翌君,你當心!』
十分謹慎的對里面張望了許久后,他才將雙臂給放了下來。
『進來吧…』
這里,感覺是被一層黑色的大理石鋪設而成。
不僅內(nèi)壁都是黑色的,就連一點亮光都沒有。
這里,被一棵棵巨大的樹木所遮掩起來。
再看向這些樹木,竟然也全部都是黑色的!
在最前方,能看到有一束十分微弱的白光。
果然!
那束白光在來到最靠前的樹木上時,竟被樹木給完全吸收了!
僧人只顧著向前走,他的注意力早就不在我這里了。
順手摸到樹木上,一個十分粘稠的東西,搭在了我的手上…
有點惡心,但感覺好像是個物轡!
一個黑乎乎的物轡…
攤開一看,正是一個被記錄在《貅嗣達克力轡錄》中的,一個叫“黑凝石”的物轡!
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吸收光線!
『你又在干什么呢?』
『沒什么…』
『翌君,你那點小心思我會不知道?快點跟著我吧…』
原來一切盡在僧人的掌握中,從他剛才看向我縮在身后手臂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現(xiàn)在算是有光線了。
當我們來到光線所在房屋面前,原本還閃著光線的房屋,突然暗了下來。
“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這件事,你就看好吧!”
房屋里,好像不止有兩個人!
但只能聽到兩個人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我先進去,你在這里等我!』
“哐鐺!——”
用力將門推開的瞬間,一個讓我不可思議的場景,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坐在房屋中的,竟然是神秘男人、一個長相和豹子一樣的男人和一位長相幾乎與男人一樣的女人!
看到我和僧人的出現(xiàn),長相和豹子一樣的男人和長相幾乎與男人一樣的女人撒腿就跑…
根本沒有給我來得及反應的時間,他們兩個已經(jīng)消失在了我的身后。
而神秘男人,想要逃脫,正巧被僧人一把抓住。
“竟然是你!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窺探我們貅嗣界,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哼!窺探你們?我勸你不要知道那么多!否則你們貅嗣界,有的倒霉!”
他的聲音!
和之前我聽到的,又不一樣了!
難道他會變聲?
如果真的如此,上次我們?nèi)怂牭降哪莻€聲音,也就不是他的真實聲音了!
“你給我站住!”
隨即,他與僧人打斗起來…
“僧人,我來幫你!”
“翌君,你別插手!你快進去看看里面有什么?拿出來!”
這間房屋,十分干凈,別說東西,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床,其他的,連一?;覊m都沒有!
而桌子上,則有一根沒有使用多久的白色蠟燭…
難道僧人所說的東西,是這根蠟燭?
床上的那些被褥,應該不可能被拿走吧?
否則還要繼續(xù)在這里居住的人,晚上睡覺蓋什么?
“僧…”
一把拔起蠟燭,來到門口…
僧人和神秘男人竟然都不見了!
也就在此時,詭異的事件,再次發(fā)生。
原本還被我拿在手中的蠟燭,竟然在我出門的瞬間,消失了!
到底是誰在暗中操縱這一切?
之前的那個長的和豹一樣的男人?
雖然剛才只是一面之緣,但他給我的感覺,并不像是十分厲害的樣子,甚至還讓我感覺他有點弱…
絕豹城池?
回到云梯下方,沒想到之前我看到的那位長的和男人很像的女人,歪著脖子,坐在下方…
來到她正面,沒想到她已經(jīng)死了…
“他人呢?”
這個聲音…
感覺更像是那個神秘男人的!
沒錯!就是他!
他正身子筆挺的站在我的后方。
突然有一種預感!
僧人的離開,神秘男人的出現(xiàn),再加上那個男人的消失;
讓我感覺這個女人的死,與那個消失的男人有關!
“沒用的東西!”
我剛將手指放在這個女人的鼻子下方,他將手突然一揮。
一道淺銀色光芒瞬間出現(xiàn),打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使得這個女人在我身邊瞬間消失。
“你回來…”
想要上去追他,已經(jīng)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來到這里,將女人的身體打消失,這一切,絕對是陰謀!
是那個男人的陰謀!
既然已經(jīng)有了線索,而這個線索就是那個男人,不如去絕豹城池中找到那個男人!
返回到小陶房屋后方的同時,僧人與岳君已經(jīng)同時站在這里。
他們兩個,好像在聊些什么。
看到我的到來,兩人并沒有結(jié)束對話,而是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岳君,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棗棗她,就麻煩你了…”
“好!大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棗棗那里,我會去找她談談的…”
“僧人…我…”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了!翌君,你快下山吧!”
僧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對于那個女人的死,他難道一點都不內(nèi)疚?
“翌君,你不下山?你還要在這里聽我們聊天?”
“不是…僧人,那個女人的死,和你有關系嗎?”
“有關系?翌君,你認為我是一個隨意剝奪他人生命的人?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為人?”
果然沒錯!
僧人既然這么說了,那找到那個豹樣男人,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只是這么只身來到這里,是不是有點勢單力薄了?
“淬淬淌洋過,春氣面迎唆,俱俱煥櫻來,獨裳遮掩埋…”
沒想到剛來到這里,就聽到了這么響亮的歌聲。
如此飽滿的唱腔,應該是一個女人所唱…
只是這人數(shù)不多的道路上,到底是誰,在這里一展歌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