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堯哥哥,怎么了?”靳歡忐忑的問道。
難道是爸爸出事了?
韓初堯淡淡的笑了一下,眉眼籠罩上了一層哀傷。
也許是真的情緒反應,也許是他習慣性演出來的,總之,他需要靳歡心疼他、不忍離開他。
他說:“我有事要和你說,歡兒,我好像從來都沒和你說過我以前的事吧?今天,我就全部都告訴你?!?p> 靳歡緊張了起來,她從前問過韓初堯有沒有小時候的照片,那個時候他只是搖了頭,墨意沉沉的眼里盡是他看不懂的情緒。
她不是不好奇他的過去,只是不敢去問,她想等有那么一天,韓初堯愿意對她展開心扉。
韓初堯頓了頓,說:“我對我的父親并沒有太多的印象,年幼時,我以為他很愛我的母親,但是母親總是很不開心。”
他還記得,母親經常對著父親橫眉冷眼,父親送她的禮物,她也總是毫不猶豫的就扔進了垃圾桶,有時候,母親還坐在鏡子前一整天,只為了畫一個很丑的妝來惡心父親。
可他從未見父親傷心過,聽人說父親看似儒雅溫和,鮮少顯露情緒,但若是打定了主意,必定不擇手段也要達到目的。
即使母親詛咒父親,動手打父親,韓初堯也從未見父親動過怒,唯一一次發(fā)火,是母親帶著他逃跑那次。
年幼時,他并不太明白,后來懂事了,才知道母親一直在謀劃并嘗試著逃跑,但只有一次成功的逃出了城堡。
她們跑到了一家咖啡店里,有一個早就等候著的男人親手為母親批上了一件米白色的外套,而后帶著他們藏到了一間狹小但又很溫暖的房間里。
馥郁芬芳的咖啡香味透過母親捂著他嘴的手,若有若無的飄進他的鼻子。
他注意到戴著墨鏡和口罩的母親與那個男人一直在偷偷隔著百葉窗的窗簾望著窗外,卻不知道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走到了門口。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包括尚不滿5歲的他,都害怕了起來。
“開門,我知道你們在里面,再不開門,我可就讓外面的人來抓你們了?!?p> 母親和那個男人猶豫了幾秒,而后去開了門。
后來韓初堯才知道,那個站在門口的女人是她的親姑姑,韓以倩。
當時,韓以倩一眼都沒看張夢,她只是盯著韓初堯看,目光審視,唇角笑意玩味。
張夢還沒開口詢問,韓以倩就轉而看向戴著口罩和墨鏡的母親:“你應該就是我哥哥的情婦吧?”
她說的如此直白,張夢反倒是說不出話來了。
“然后你旁邊的這個,我猜猜,”韓以倩嘴角的笑似乎更加玩味了,韓初堯看到那個男人推了推臉上的金絲邊眼鏡,說:“我知道你,你是韓仲邦的妹妹,你想做什么?”
韓以倩沒有回答,轉而看向了張夢:“你把自己包的倒挺嚴實的,不過你好像忘了給你兒子也偽裝下了?!?p> 張夢渾身一震,她戴著的墨鏡是偷的家里的傭人的,也沒有合適的再給韓初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