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上,韓初堯之所以把她關起來,是迫不得已的。
不過是一名敗寇,要不是因為涉及到靳歡,他怎么會如此的麻煩?
又怎會每每在靳歡提出要去見靳樹原的時候而煩悶的來這靜軒見她?
他們明明就是相看兩厭的人,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
安靜的客廳內,韓初堯看著眼前穿著白衣的女子,對她的咒罵充耳不聞。
這房子里所準備的衣服全是白色的,所有的物品也鮮少有紅色的。
她最喜歡紅色,可他偏不讓她擁有。
有兩名保鏢抬手摁著韓以倩的肩胛,逼迫她重新坐了下來。
一番掙扎之時,有金屬的碰撞聲響起。
若是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在她那長長的白裙下,露出來了一截黑色的鎖鏈。
韓初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而后起身吩咐道:“每日讀佛經(jīng)的時間增加一小時。”
“是,韓總?!眰蛉遂o靜的回答。
她每晚都會拿出一本佛經(jīng)來,為韓以倩讀上兩個小時,如今變成了三個小時,她的薪水應該會再漲一些了。
韓以倩聞言更是憤怒,對著轉身離開的韓初堯怒吼道:“折磨女人算什么?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韓初堯停下腳步,他回過頭,聲音淡淡:“你若是想自盡,他們自然攔不住你?!?p> 言下之意,他不會動手要韓以倩的命,但也不會阻撓她尋死。
要想解脫,唯有自盡。
韓以倩臉一白,雙唇微動,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她到底還是怕死的。
哥哥韓仲邦的尸體有多可怕,她再清楚不過了,那樣冰冷、毫無生氣的樣子,絕對不是她愿意使其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的。
韓初堯略微嘲諷的看了她一眼,轉而舉步出去。
他不是不想解決掉韓以倩,只是母親生前很感激她,曾說過要報答她的話。
但也不能放任她逍遙在世間,有些秘密,是必須要爛在肚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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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歡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夜色還很濃。
她做了一個噩夢,夢里的自己穿著華貴的衣裙,頭上的發(fā)飾閃閃發(fā)亮,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她脖頸間的粉珍珠項鏈,粒粒圓潤精美。
她打扮的如此華貴,身處的城堡也奢華至極,有人敲門,她跑去握住門把手,卻是怎么也打不開。
忽的,有人喊她的名字,“靳歡。”
她回頭,只看到一張模糊的臉。
那人說:“不可以的,你不能出去。”
她皺起了眉,突然間覺得脖子一痛,像是金屬刺入肌膚一般。
她下意識的低頭,卻見原先那條粉珍珠項鏈變了形狀,宛如一條彎曲的荊棘,沒入她的脖子。
她發(fā)出一聲尖叫,睜大了眼睛,忽見窗外有一個懸掛著的人,那人身上遍布紅色,面色蒼白的不像話。
可她看清了,那懸掛著的人,是她的爸爸。
“??!”
一聲尖叫突兀的響起在安靜的臥房內,靳歡猛的睜開雙眼,額間汗如露珠。
她瞳孔微微有些渙散,焦急的呼喚著:“爸爸,爸爸!”
“歡兒,怎么了?我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