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瑟覺得,韓初堯這人,用美男子來形容是十分貼切的。
面如冠玉,身形霽月,眉弧深邃且長,面部的每一筆線條都很精致卻又不浮夸。
而且,他似乎是天生的尊貴之人,矜傲猶如黑天鵝,只一眼,就能讓人心生敬愛。
哪怕她明知,韓初堯不是好人,卻也免不了被他吸引。
可他總是平添著料峭的春寒,任誰也無法接近。
除了靳歡。
在那個女孩面前時,韓初堯是不一樣的。
趙錦瑟還記得,去年,衛(wèi)家小兒子衛(wèi)長安親吻靳歡臉頰的照片被爆出來時,她在酒會上所看到的韓初堯有多么的憂傷。
那是她趙家為給她父親舉辦的生日宴會,A市有頭有臉的人無一不笑逐顏開。
可韓初堯沒有。
一片籌光交錯間,他只身站在二樓的雕花木欄邊,一面吹著晚風(fēng),一面靜靜的看著夜色。
月牙皎皎,光暈融融,他那好看的側(cè)臉不帶一絲笑意,甚至連份淡然也沒有。
趙錦瑟記得,那時她走了過去,聞到了韓初堯身上濃烈的煙草味兒和酒香味兒。
這讓她很詫異。
她知道,韓初堯鮮少抽煙,對煙草的味道一向不喜。
但她不知道,韓初堯不抽煙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靳歡不喜歡。
那個時候,她只是覺得有些難過,又有些……喜悅。
如果韓初堯就此對靳歡失望了,就此變了心……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不斷的閃過,最后她放下了香檳,去衛(wèi)生間整理了一下儀容。
本就是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又精心打扮了許久,可她還是很忐忑。
走向韓初堯的時候,她甚至感覺手在發(fā)抖。
她和韓初堯閑話了幾句,而后問:“初堯哥哥,我們要不要把婚期先定下來?。俊?p> 她存了僥幸心理,心想著,哪怕韓初堯是和靳歡賭氣,答應(yīng)了她,也是好的。
可韓初堯皺了眉。
這個男人的眉像水墨一般,即使擰了起來,也是頗有韻味的。
他輕聲說了一句抱歉,而后說:“你知道的,我們只是合作?!?p> 是啊,她應(yīng)該知道的,女人的第六感早就告訴她了,韓初堯喜歡的人不是她,所以她一直避免去問來著。
她也知道,韓初堯是和她合作,她幫韓初堯掌控恒遠(yuǎn)集團(tuán),韓初堯幫她拿下衛(wèi)氏。
一開始提議的人,也正是她趙錦瑟啊。
大概是多喝了兩杯酒,她有些膽大包天了,竟然問道:“初堯哥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她憋了又憋,好歹是忍住不說出靳歡的名字。
韓初堯沒有看她,卻是點了點頭。
雖然早就預(yù)料到了,但趙錦瑟還是難過的想要崩潰。
她一時激動,又問:“我就真的比不上你喜歡的那個人嗎?”
話音剛落,她就后悔了。
又不是年少無知的孩子,這種情境下,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會得到什么樣的答案。
果然,韓初堯說了一句:“珠玉在前。”
這話的后一句是:瓦石難當(dāng)。
呵,靳歡是珠玉,那她呢?恐怕就是那不堪入目的瓦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