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無可奈何
晚會才過了兩個節(jié)目,現(xiàn)在電視上面是一個資歷很老的歌唱家在表演,楚宣寧也看的津津有味,嘴里啃著薯片,兩腿盤在沙發(fā)上,眼睛看的發(fā)直。
“她裙子真好看?!背麑幹钢娨暽夏莻€女明星穿的流光長裙,“真襯身材。”
洛北垣對這個也不清楚,只是沉默著看表演。
歌唱家唱到某首老歌時,楚宣寧還會哼著唱兩句,她唱歌出乎意料的還不錯,唱老歌還是很有味道的。
“我有個朋友去了分會場表演,是眾多伴舞中的一個,她還挺厲害的?!背麑帠|拼西湊的跟洛北垣聊起了天,洛北垣偶爾點點頭附和她。
“對了,”楚宣寧睜著眼睛看他,“你不是來Q市還有工作的嗎?”
其實洛北垣直到今天分部的事情還沒完善好,其他工作人員包括裝修公司也在忙,本來他應(yīng)該過去監(jiān)工的,可洛北垣見他們實在太累了,便做主放了一天假。
不過,他手頭也有一些事。
“今天過年,”洛北垣說:“應(yīng)該都沒有人上班吧?”
“也是。”楚宣寧這樣想了。
今年的小品并不好笑,最多只有一兩個比較好笑的點,楚宣寧跟著臺下的觀眾笑了幾聲,桌上滿是果殼和垃圾,冷冰冰的酒店倒是有了點人氣。
洛北垣并沒有被春晚所吸引,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年沒有看過晚會了,今年的也沒有當(dāng)年的味道了。
只是楚宣寧的反應(yīng)很有趣。
楚宣寧這個人,總是常年笑著的,笑起來的時候嘴邊還有淺淺的梨渦,神采飛揚的,索然無味的小品,在她看來也是堪比路易斯·盧米埃爾的喜劇。
別人跳流行舞的時候她也會跟著擺動一下身體,點兩下頭,好像真的有多好看一樣。
不過,這些反應(yīng)也不是真實的。
洛北垣側(cè)目看著楚宣寧,電話鈴聲來的時候響了兩聲才被聽見。
還沒等他說,楚宣寧就趕緊道:“你去接電話吧?!?p> 洛北垣點點頭,去了陽臺。
“北垣,”電話是石城打來的,“俱樂部好像出了點麻煩?!?p> 本來是過年,石城并不想打擾洛北垣,可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洛北垣蹙眉,“什么事?”
石城說:“俱樂部有一個替補隊員,不知道怎么的在賭場欠了很多債,這件事他瞞的太好,我們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結(jié)果他欠了三百萬以后失蹤了,擔(dān)保人寫的是我們俱樂部的名字,現(xiàn)在追債的已經(jīng)找上來了?!?p> 洛北垣問:“為什么不報警?”
“本來是想報警的,”石城有些無奈,“現(xiàn)在麻煩的是,欠債的是楚玉成的人?!?p> 洛北垣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擔(dān)保人寫的是俱樂部,那個替補隊員還欠了楚玉成的錢,如果扯破臉皮了也不好,他思來想去,還是對石城說:“我去跟楚玉成說一聲?!?p> 楚玉成好不容易放了兩天假,不過楚宣寧不在也不那么開心,洛北垣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還有點驚訝。
洛北垣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他一接通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跟楚玉成說了。
“啊……”楚玉成特意拖長了聲音,“那看來你們俱樂部的那個小朋友也是不聽話的?!?p> “楚總,”洛北垣說:“現(xiàn)在不是你們俱樂部了,別忘了,您也算股東?!?p> “你看你,”楚玉成笑說:“剛開始我說入股的時候你看起來還不情不愿的,現(xiàn)在怎么就這樣了?!?p> “楚總,不是不情不愿,”洛北垣如實回答,“而是我在考慮?!?p> “你這個小朋友,”楚玉成嘖聲道:“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怎么那么嚴(yán)肅,好好好,我跟他們老板說一聲,等你們找到那個小朋友了再交給他們?!?p> “謝謝,”洛北垣語氣誠懇,“麻煩楚總了?!?p> “也不麻煩,”楚玉成說:“看在你照顧了寧寧的份上,她如今還好吧?”
跟楚玉成聯(lián)系他三句不離楚宣寧,還真是個女兒奴,洛北垣搖搖頭,然后還是決定先不把楚宣寧發(fā)燒的事情說出去。
“她還可以?!?p> 其實楚玉成想問還可以是什么意思,不過洛北垣這人一向不喜歡說別的,他也不想多做無用功了。
“那就這樣吧,”楚玉成說:“希望你照顧好我女兒?!?p> “我會的?!?p> 洛北垣再回客廳的時候,電視上已經(jīng)在唱“難忘今宵”了,楚宣寧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懷里還抱著一包薯片。
洛北垣笑了笑,拿起毛毯給她蓋上了。
早上的時候,楚宣寧還沒起來,洛北垣就先去分部監(jiān)工去了,結(jié)果在酒店下面遇見了一個人,就是那天接到楚宣寧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那位阿姨。
祝含看著酒店東張西望的,并沒有注意到洛北垣,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洛北垣這才覺得這位阿姨好像有點眼熟。
洛北垣過去試探著喊了一聲,“阿姨?”
祝含聽到是在叫自己以后回了頭,然后就驚喜起來了,“是你啊,小伙子,你也在這個酒店住嗎?”
洛北垣點點頭,問:“冒昧問一下,阿姨,您是不是來找楚宣寧的?”
祝含驚訝的沉默了良久,才問:“小伙子,你就是宣寧的朋友吧?”
洛北垣頷首,“是的,看您和楚宣寧長得實在是像,所以才記起來的,您要去看她嗎?她還在睡覺?!?p> “不用了,”祝含笑著說:“宣寧從小就是這樣的,就喜歡睡懶覺。”
祝含緊接著問:“她現(xiàn)在還好嗎?”
洛北垣呼了一口氣,如實說:“她那天晚上受凍了,晚上發(fā)高燒去了醫(yī)院,不過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p> 祝含聽完以后,眼眶就紅了,“都怪我,沒有考慮好,不應(yīng)該放她一個人出去的,幸好有你陪她。”
“不要這么說,”洛北垣有些懇切道:“阿姨,如果你心里還是想著宣寧的,那為什么一定要逼她走呢?”
祝含苦澀的笑了一聲,“小伙子,有些決定總是無可奈何的,阿姨也是沒有辦法,只要宣寧過的好,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