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林牧蹲了很久,摸了摸大劉的鼻息,依舊微弱。
“不行,坐以待斃不符合我的性格?!绷帜琳酒饋恚戳丝吹厣系拇髣?,狠了狠心,便將他放在地上,把火把重新點燃,立在他的身邊,防止那些蠱蟲再次襲來。
“等我找到出去的路,我就回來背你??!”
林牧拿著手電筒繼續(xù)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用手摸著墻壁,走了很久,沒有感受到一點異常。
“難不成真鬧鬼了?”林牧腦子突然想起來“鬼打墻”這個詞語,雖說自己是個接受科學教育的唯物主義者,可眼前的事情似乎只有這個說法能解釋的通。
鬼打墻怎么破?
林牧努力的回憶著自己曾看過的靈異故事,從小到大看過的志怪小說不在少數(shù),怎么一到關鍵時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犀牛照!”林牧一拍腦袋,覺得自己真是簡直了,作為一個靈異狂熱愛好者,竟然連這個基礎知識都要想半天。
哪里有犀牛角?
林牧覺得自己從一個問題里又陷入了另一個問題里,真是頭大。
待了一會,林牧決定還是先回去找大劉,畢竟他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確定,把他一個人扔在那里,心里很不放心。
沿著通道繼續(xù)往前走去,想著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繞回大劉所在的地方。
林牧邊走邊看,注意著周圍的環(huán)境變化,除了自己的腳步聲,這里沒有任何的聲音。
等等!
犀牛角!自己手機殼上好像帶點犀牛角啊,林牧忽然被自己的先見之明驚呆了。
當時出于好奇,在網上花了幾千塊錢買了這個的手機殼,拿回來發(fā)現(xiàn)邊緣處確實帶有一小塊犀牛角,有手指頭大小,害得自己拉著大劉罵了商家半個月。
林牧急忙掏出手機,卸掉外殼,使勁將邊緣上的那點犀牛角掰了下來。
又摸了摸口袋,拿出南奕塞給自己的高壓打火機。據他所說,這個火機能在極其潮濕的地方點燃極其潮濕的東西,林牧猜想山洞里的火堆也應該是由這種火機點燃的。
點犀牛角應該可以吧!
林牧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打著火試了一下,犀牛角瞬間被點燃。
按照小說里的劇情,自己應該拿著犀牛角照著角落,然后就會發(fā)現(xiàn)小鬼。
等等!發(fā)現(xiàn)了之后呢,捉住它弄死,那玩意不是已經死了嗎?還能再死一次嗎?要是捉不住呢?會不會被它弄死?
要不怎么辦,跪下去磕幾個頭,嚎兩嗓子,讓它放過自己,還是……
“不管了,發(fā)現(xiàn)了再說。”林牧覺得煩躁,直接將燃燒的犀牛角舉過頭頂,小心翼翼的伸頭從胳膊縫里往上看。
又走了一會,黑黝黝的通道里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林牧看著快要燃燒殆盡的犀牛角,終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哪有什么鬼神!”
犀牛角最終還是熄滅了,林牧將廢角扔在了一旁,不再報希望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拎著手電筒往前跑去,想要快些見到大劉。
“怎么回事?”林牧停下來喘口氣,周圍的環(huán)境很熟悉,明明就是大劉待著的地方,可為什么……這里沒有一個人。
大劉去哪了?
林牧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拿手電筒將周圍都找了一遍,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不見了?是遇到什么危險了嗎?
林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張,大劉一個意識昏迷的人,萬一真遇見什么,那簡直就是任人宰割!
“劉大胖!你他媽人呢?”林牧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靠大喊來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灰燼呢?”林牧拿著手電筒掃過地面,突然發(fā)現(xiàn)上面干干凈凈的,根本沒有因為火把燃燒而留下灰燼。
難不成這里不是大劉待著的地方,這是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通道!
“我靠……”林牧感覺自己再次被戲弄,還是被這些冷冰冰的墻壁。
一直以來,自己只是覺得周圍的環(huán)境很熟悉,輕易的便下了定義,“死循環(huán)”這個詞先入為主,在自己的大腦里占據主導地位。
自己所認為的循環(huán),不過是經過了好幾個一模一樣的地方。那些人之所以這么建,就是為了讓進來的人誤以為踏入了死循環(huán)。
“玩心理戰(zhàn)!”林牧摸了摸鼻子,看著前方的黑暗,忽然來了很大的興趣。
想明白這些事后,林牧便飛奔著往回跑去,大概連續(xù)跑了十分鐘,便看見了快要熄滅的火把,散發(fā)著星星點點的光亮。
“大劉!”林牧跪在地上,低聲喊了他一聲,沒有任何的反應,鼻息也比自己離開的時候更加微弱。
“快撐不下去了!”林牧又摸了一下他的心跳,心一橫,反正往回走會死,待著不動也會死,倒不如破罐子破摔,一路往前沖,死也死一塊了。
想著便一把將大劉拉了起來,背在自己肩上,顫顫巍巍的往前走去。
大劉全身重量壓的林牧快透不過來氣,感覺頸椎都斷裂了,通道里的溫度越來越高,林牧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全部被打濕。
掛在臉頰的一滴汗還未來得及落下,林牧就先摔了下去,雙腿直接著地,胳膊被大劉猛的壓在身下,呈一個怪異的姿勢。
淡定的推開了壓在身上的大劉后,也未感覺到疼痛,使勁晃了晃左臂,一種墜痛感才緩緩襲來。
“應該是骨折了!”林牧重新背起大劉,沒有因為左臂的骨折而耽誤時間,在自己眼里,大劉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以已經不是一條胳膊能比的了的。
“劉大胖!你他媽要是死不了,你他媽這輩子都欠我的,我長這么大,都沒像現(xiàn)在這樣絕望過,老子當年越野五公里都沒這么累……”林牧的聲音越來越小,長時間的精神緊繃讓自己感覺疲憊到了極點。
不知過了多久,林牧感覺自己也快到了極限,看著眼前漫無邊際的黑暗,覺得伸手就能夠到死亡。
又死撐著往前走去,只覺得身體別的器官已經感受不到任何東西了,只剩下腦子發(fā)出“往前走”的指令圍繞在耳邊,一步一步的往前邁去,每一步都是邁的無比艱難。
林牧停頓了一下,將大劉靠在墻上,以防他倒下去,便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與南奕已走散十七個小時了。
“這么快!”林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這個破地不吃不喝不休息的已經走了十七個小時,還背著近兩百斤的大劉。
“我他媽真厲害?。 ?p> 林牧剛說完就一頭栽了下去,也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