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林牧回想了自己的生活,算不上大富大貴,倒也過的恣意瀟灑,再結(jié)合曾看過的那些社會新聞,各種痛點也是層出不窮。
以前沒有認(rèn)真思考過這個問題,現(xiàn)在不得不承認(rèn)思想有些太過主觀。
另一方面,林牧對南奕能說出這樣的話而感到震驚,對他的偏見一直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認(rèn)為他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對待任何人都是一樣。
可他的一番話,倒讓林牧重新思考他在自己心里的人設(shè)。
“怎么了?”南奕注意到林牧一直盯著自己看,倒有了幾分笑意。
“原來你還有心啊?!绷帜烈渤圆幌铝?,索性將腿直接翹在了桌子上,看著別桌的小青年打打鬧鬧。
“他們很小就跟著我了,這次任務(wù)你可以絕對信任他們?!蹦限日f道。
“這么小,你還舍得拉來這么危險的地方!”林牧“嘖”了一聲,對南奕說道。
“人是小了一些,不過也都成年了?!蹦限群缺瓱崴^續(xù)說道:“從三四歲就跟著我訓(xùn)練,能力絕對比你好?!?p> “跟我比……”林牧失聲笑了笑。“沒我好那不就是白練了嗎?”
南奕也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下面打鬧的小青年們,一批一批的訓(xùn)練,一批一批的死亡,死到最后,連自己都不忍心了。
畢竟是自己一把手教出來的啊。
“你真不是搞男團的?”林牧再次認(rèn)真的問道。
“你覺得最后會剩幾個?!蹦限群雎运膯栴},自顧自的說道。
“什么幾個啊,烤全羊嗎?”林牧好奇的問道。
“我說的是這些人。”南奕指了指下面的一群小青年。
“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南奕繼續(xù)說道?!拔屹€十個?!?p> 林牧大致看了一眼下面的坐著的人,至少有三十個以上。
三分之一的生存率?
“你開玩笑呢?二十個人出不來!”林牧皺了皺眉道:“里面這么危險還去?”
“你放心,他們會拼命保護你的安全!”南奕喝了口茶,將茶杯放在手中細(xì)細(xì)把玩。
“在你眼里,‘生命’這個詞有意義嗎?”林牧沉默了一會問道。
“生命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意義’這個詞本身就沒有意義?!蹦限葘⒈永锏牟枰伙嫸M?!八麄兌际菫榱俗约旱男叛龆鴣恚瑳]有任何人逼迫,你也不必如此惋惜。”
“你的熟人還沒見呢,可別忘了!”南奕說完就走了進(jìn)去,只留下一個搖晃的背影。
林牧看著下面坐著的人,心里不免有些傷感,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本應(yīng)該在學(xué)校里無憂無慮,卻跑的這里出生入死。
下面一個小青年看見他一直盯著他們望,便舉起了酒杯沖林牧搖了搖,示意干杯。
“干了!”林牧一飲而盡,將杯口朝下甩了甩,一滴不剩。
“林少爺!”下面的人都拿著杯子沖林牧喊著。
“我的天!”林牧看著近三十多個杯子,頓時感覺雙腿一軟,急忙也跑了進(jìn)去。
人大多都在外面,里面倒顯得有些冷清。
“嚯!”剛從廁所出來,林牧就遇到個小年輕躺著在地下,手里還攥著個酒瓶不肯松開。
林牧從旁邊走了過去,盡量不觸碰到他的身體,快走到長廊盡頭時又返了回來。
“喝這么多干嘛!”林牧最終還是不忍心將他扔在這里,拉著他的胳膊想把他拽起來。
第一次,失?。?p> 第二次,也失敗!
……
“看著挺瘦,怎么這么沉!”林牧心里無限吐槽,甩了甩胳膊,再一次蹲了下去。
“九五六??!”地上的突然嘟囔了一句。
林牧聽完一把將他的胳膊扔了下去,順勢坐在了他的旁邊,心里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
“怪不得南奕這家伙提醒自己有熟人沒見呢!”林牧掰了掰手指頭,再次站起來,一把將地上的人也提溜了起來,扶到旁邊的一個屋子里。
目光隨即注意到走廊盡頭的那一間屋子,在所有房間都漆黑的情況下,它里面散發(fā)的光亮是如此的刺眼。
林牧三步并作兩步的走了過去,一腳踢開了門,拿起地上的掃帚就打了過去。
“臥槽……”大劉沒來由的被打,臟話都到了嘴邊,看見是林牧后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放羊??!”大劉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望著林牧。
“你他媽怎么在這?”林牧一腳踢了上去,心里卻又十分無奈,自己猜到他可能會跟上來,可實在沒想到,他竟然來的這么快。
“你自己去多孤單啊……”大劉一只手箍住林牧的肩膀,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哥們待陪著你??!”
“少給我來這套?!绷帜烈话汛虻袅舜髣⒌母觳?,沒好氣的說道:“小七呢?”
“咳……”大劉撓了撓后腦勺,小聲嘟囔道:“她自己要來的,可不是我硬拉著來的?!?p> “我……”林牧氣的不知道說什么了,打人已經(jīng)無法平復(fù)自己的怒氣了。
“她人呢?”
“在陽臺看星星呢!”
……
大劉拉著林七跑出后廳的大門后,就一直待在附近的一個面館里,倆人點了一碗牛肉面,誰也沒有胃口去吃。
“你為什么要去?”大劉開口問道。
“那你呢?”林七沒有回答,繼而反問道。
“你哥是聰明,但野外生存經(jīng)驗不行?!贝髣⒅噶酥缸约骸!拔覀儌z是互補,缺了我不行啊?!?p> “要論野外經(jīng)驗,你們可比不過我?。 绷制咝Φ?。
“你說他會不會被我們氣死。”大劉無情的笑道。
“試試嘛?!绷制咭哺胶偷男α藥茁?。
倆人干坐了一小會,服務(wù)員看他們點的面一口沒動,以為是食欲不好,便又送來了兩杯茶。
“他出來了?!绷制叨似鸩璞?,吹了吹熱氣。
“還買糖葫蘆,我看他像個糖葫蘆?!贝髣⑼铝丝诓枞~,皺眉道:“什么茶啊,這么難喝?!?p> 林七沖他搖了搖頭,示意身后的服務(wù)員。
“行行行,我們也可以走了?!贝髣⒁矊W(xué)林牧的動作摸了摸林七的頭。
倆人在林牧走出巷口的時候又拐了回去,剛進(jìn)門就看見李潘躺在后廳的躺椅上睡覺。
“怪不得茶館生意慘淡呢,敢情你天天躺這睡覺呢!”
大劉的話一下子將李潘從躺椅上嚇了起來。
“邏輯顛倒了,我是因為生意慘淡才在這睡覺的!”
林七看著大劉和李潘力爭雌雄,索性先一步跑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