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要干嘛???”林牧將抹布一摔,氣勢就拿捏了起來。
“我?guī)∑叱鋈ス涔?!”大劉牽著林七的手沖林牧晃了晃。
“你把手給我放下?!绷帜翉囊慌缘臋还窭锪喑隽艘粋€鍋鏟,沖著大劉叫道。
“快走!”大劉拉著林七的手就跑,將穿著拖鞋的林牧遠(yuǎn)遠(yuǎn)的落在后面。
“你給我看好她!”林牧在快要攆出門的時候停了下來,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鍋鏟,往回走去。
一進(jìn)大廳就解了圍裙,連著鍋鏟一塊放在了桌子上,直奔自己的房間。
“我衣服呢?”林牧翻箱倒柜的尋找厚衣服,在大劉拉林七跑出去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jīng)下達(dá)了決心。
雪崖!自己一定要去,但不能帶著大劉他們。
冒險的事情,還是讓他們離遠(yuǎn)點為好。
林牧看了看表,剛過八點,距離南奕所說的時間還有很久,思考了三秒鐘,林牧便急忙的裝了幾套衣服,往里又塞了幾摞錢。
“現(xiàn)在就待走?!绷帜辽麓髣⑼蝗挥终刍貋恚綍r候甩都甩不掉,他一旦跟去,林七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
背起背包就準(zhǔn)備走出去,想了想又停了下來,拿出紙筆寫了幾句話,告訴他們自己有事需外出幾天。
寫完就跑了出去,剛下樓就看見李潘端著一套茶杯往這里走來。
林牧急忙一躲,待他走進(jìn)茶具間時拐彎跑了出去。
“有小門就是好?!绷帜帘持咴诖蠼稚?,手里拿著從路邊買的糖葫蘆,一走一咬的往前走。
走出了小巷子,招手打了個出租車,直接去往杭城車站。
“師傅,開快點哦!”林牧坐在車上不自覺的哼起了小曲,對冒險的事情又害怕又向往。
人聲逐漸鼎沸了起來,林牧把臉貼在了車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四十塊錢?!彼緳C(jī)將車??吭诹寺愤?,對后座的林牧淡淡的說道。
“不用找了?!绷帜吝f給他一張一百的,從包里拿出帽子戴上,將帽檐拉低,戴上了口罩后,推開車門就走了出去。
一路上躲躲藏藏的走,林牧瞬間覺得自己在搞特戰(zhàn)演練,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異樣的眼神。
“給我定個房,要VIP套房。”林牧拿起銀行卡帥氣的說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車站套房都是一樣的。”柜臺小姐微笑道。
“那行。”林牧將銀行卡又塞了回去,從包里掏出了幾張現(xiàn)金,放在了桌子上。
接過鑰匙后,林牧立馬跑上了樓,急忙逃離這個令自己尷尬的地方。
“好不容易想下定決心,錢還不讓我花。”林牧在心里嘟囔著。
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個破舊的木門前,林牧嫌棄的看了看,用鑰匙打開了房門,一股霉氣撲鼻而來。
“什么破地!”林牧抖了抖床單,直接躺了上去,等待南奕來找自己。
躺著躺著便有了困意,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牧再次醒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南奕。
“來多久了???”林牧揉了揉眼,起身說道。
“幾分鐘吧!”南奕輕聲說道。
林牧再次躺了下來,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晃了晃腿。
“我以為你不來了呢!”南奕笑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林牧。
“你不是一直對自己很有信心的嗎?”林牧接過后拿在手中把玩著。
“你都把輩分搬出來了,我怎么還能不信呢?”
“輩分,什么輩分?。俊绷帜烈苫蟮膯柕?。
南奕看著林牧,臉上閃過一絲戲謔。
“我靠……你閉嘴!”林牧突然想起來了,自己曾對他吼過的話。
倆人不說話的對坐著,林牧實在無聊就又從包里掏出了兩個橘子,扔給了南奕一個。
林牧細(xì)細(xì)的剝著,恨不得連橘子里的絲都抽了出來,而南奕卻一直把玩著手中的橘子
“我們什么時候走?”林牧實在受不了無聊,著急的問道。
“隨時都可以!”
“隨時?”林牧一下子跳了一下,指著南奕的鼻子開口就想罵,但又顧慮如果真罵出來,他可能直接跳過來擰斷自己脖子。
“那我們現(xiàn)在走吧!”林牧咬了咬牙,拎起包就準(zhǔn)備走出去。
南奕也悠哉悠哉的跟了上去,掏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
“坐什么去???”林牧扭頭問道。
南奕揚了揚下巴,示意林牧往前看。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開了過來,停在了林牧面前。
南奕敲了敲窗戶后,一把打開車門,示意林牧上車。
“你這家伙還挺有錢啊!”林牧看了一下車內(nèi)的配件,到處透露著“富貴”二字。
“公款而已!”南奕關(guān)上車門,低聲笑道。
“萬惡的資本主義!”林牧止不住的吐槽。
“走吧?!蹦限葘η胺秸f道。
“現(xiàn)在?”開車的人再一次的確認(rèn),好像在提醒南奕不要忘記什么事情。
林牧往前看了一眼,開車的是一個小青年,比自己還要年輕,長的眉清目秀的。
“現(xiàn)在沒點姿色還不能開車了?。 绷帜翆⑼嚷N了起來,心里瘋狂吐槽。
車平穩(wěn)的駛向前方,杭城外的世界是林牧也不太了解的地方,看著不斷往后退去的樹木,林牧心里充滿了期待。
“為什么不問問你二叔啊?”南奕開口說道。
“我還不想死。”林牧一把就懟了過去。
“那你為什么還要來這里啊?”南奕輕聲笑道。
“不是你喊我來的嗎?”林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奕。
“來不來的決定權(quán)在你。”南奕將手搭在林牧肩膀上。
林牧往里挪了挪,將南奕的手推了下去,依舊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不想再搭理南奕這些無聊的問題。
“你這一行,必然不會孤單,會有人陪你的。”南奕收回了手,輕聲說道。
“如果是你,那大可不必?!绷帜列睦锩靼祝限戎赃€能對自己這么心平氣和的說話,是因為自己還算有些價值,一旦自己的價值消失,可能死了都不會有人管的。
“別把我想的這么壞。”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林牧從包里掏出了一個耳機(jī)戴上,不想再聽南奕的話。
不知道為了什么,林牧總感覺南奕這個人很會控制人的思想,他說的話永遠(yuǎn)都是直達(dá)對方的內(nèi)心世界,很容易能牽著別人,去達(dá)成自己的目標(biāo)。
說白了,很像傳銷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