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彭六笑道:“我寧愿自己喝西北風也不愿意讓你喝?!?p> “彭六,你的嘴什么時候這么甜了?”
彭六“咕嘟”吞了一口口水:“你怎么知道?”
晴香笑不可支的推開他:“彭六,你笑死我了,我是說你會說話了,你以為你的嘴真的甜嗎?”
“傾羨!我的嘴.....真的甜,你要不要嘗嘗?”
傾羨瞪大了眼睛,這個人想些什么呢?
可她為何會真的想嘗嘗?
突然,她覺得渾身都熱了,連忙推開他說:“彭六,你抱得我太緊了,我喘不過氣來。”
“我哪里抱得緊?我要是抱得松了,你就跑了。”
“彭六,你莫挨得我太近,我好熱!”
“那我?guī)湍忝摿似ひ\子?!?p> “不要,是屋里的火燒得太大了一些?!?p> “好,我減些木炭?!?p> 彭六愛極了晴香這副嬌弱無力的模樣,此刻的晴香少了平時的張牙舞爪,多了一份從未見過的風情。
“卿羨,我要是做了什么,你可別怪我。”他笑著試探著,暗戳戳的撩撥著。
晴香醉態(tài)可鞠,一根指頭戳上他的臉頰,輕輕的滑過他的臉龐。
“這位小哥,你是哪座山頭修行的狐貍?怎么跑到我這里勾人來了?看我怎么收了你?!?p> 彭六從喉嚨發(fā)出一聲輕笑:“傾羨,你的面具掉了?!?p> 她問:“我哪有面具?”
“你現(xiàn)在沒有了?!?p> 他話音一落,便俯首噙住了她的唇瓣。
那一刻,他仿佛聽見了窗外芙蓉花綻放的聲音,如傳說中的仙樂般美妙,讓他置身于九天之外的縹緲峰,他的世界,滿是花好月圓的絢爛。
“彭六,你別這樣?!?p> 晴香終于知道糟了,可她卻掙扎不開他的纏綿。
彭六是一個不講信任的人,他騙了她,他說他先醉,可他卻還能抱得起她。
彭六將她抱上床榻,脫了她的衣衫,解開了她的青絲,用他自己的青絲纏繞上去。
他貼在她耳邊廝磨道:“傾羨,今日你我結(jié)發(fā)為夫妻,從今恩愛兩不相疑?!?p> 晴香的頭昏昏沉沉的,一切都由不得她做主,她仿佛就是那順水逐流的浮萍,隨著風兒在水中顛蕩。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夢里的男子對她說:“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p> 可那個人的臉,她怎么都看不清楚.......
第二日醒來,床邊圍繞著無數(shù)的丫鬟婆子,她們一個一個的叫著她‘少夫人’。
“少夫人在哪里?”
晴香宿醉的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當她伸手去揉,才發(fā)現(xiàn)少了一縷青絲。
“誰剪了我的頭發(fā)?這是怎么一回事?”
丫鬟婆子笑瞇瞇的屈膝說:“恭喜孟先生,賀喜孟先生,今日與六公子結(jié)為夫妻,祝六公子與六少夫人百年好合,子嗣綿長?!?p> 這時候,門口涌進來平時的兄弟,一個個看著她偷笑。
“你們笑什么笑?”
晴香少見的難堪,羞惱道。
那些人就唱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滾!膽敢笑話我了,信不信我罰你們跑校場?”
伙伴們大笑著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