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打不得罵不得,總不能讓兒子一直這樣吧,以后去了社會上,豈不是讓兒子直接接受社會的毒打?
所以,思慮再三,幕新還是在兒子言辭無狀的時候出手教訓(xùn)了,雖說念童現(xiàn)在好了一些,態(tài)度沒有那么囂張了,可是那種真正的血脈相連的父子之情從來沒有在二人身上出現(xiàn)過。
“哼!你打呀!來呀!”
念童瞬間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聽見幕新的話,更是怒火中燒,撅起小屁股,沖著幕新。
幕新的大掌一點都不遲疑,“啪”的一聲,念童立馬感覺到屁股蛋子沒了知覺,分明是太痛了才會這樣。
小小的臉蛋慘白如紙,可是卻一聲不吭地果斷下床,穿鞋,站起來,在幕新面前,邪惡一笑,突然自己打了自己幾巴掌。
熟悉的套路,幕新已經(jīng)一點都不意外了,念童現(xiàn)在才六歲,就這樣工于心計,怕是以后也不會被社會毒打吧,只能是他毒打別人。
“曾婆婆!曾婆婆??!幕新又打我!”念童滿臉淚痕的臉上帶著笑意,一路跑了出去,直奔堂屋,嘴里大喊大叫著。
牧婆婆正思考剛才奇怪的卦象,聽到那邊又開始父子大戰(zhàn),只得揉了揉眉頭,收拾了面前的東西,起身迎了上去。
大寶偷笑出來,這個小侄子太有趣了。
“轟隆??!轟隆??!轟隆?。 碧炜胀蝗粋鱽砭薮蟮睦茁?,嚇得假哭的念童停住了腳步,抬頭看向黑壓壓的天空。
“那……那是……”念童指著天空,驚訝的說不出來。
牧婆婆走出堂屋,看到曾孫子抬頭望著天空,大張著嘴,似是被什么嚇到了。
跟著抬頭看去,牧婆婆也失去了聲音,黑云遍布的空中,有一處光亮之處,而那處亮光里竟然……竟然是!
那處光亮并沒有在空中停留多久,就像是被人用盡全力拋出的一般,迅速向地面飛來。
一瞬間,亮團便到了眼前,將呆愣的念童包裹其中,久久不曾離開,牧婆婆快步走到亮團面前,她看不到亮團里面的情況。
卻一點都不擔(dān)心,她顫抖著手想要觸碰那團亮光。
亮團“唰”的離開念童,鉆進了幕新的房間,牧婆婆發(fā)現(xiàn)亮團的體積似乎變小了,而念童依舊呆呆地站著,眼神里卻慢慢地浮現(xiàn)出燦爛的笑容。
“曾婆婆!”念童雙眼逐漸有了神采,看見面前的白發(fā)老人,興奮大叫一聲,緊緊抱住牧婆婆。
“曾婆婆,媽媽回來了!我們趕緊告訴爸!”念童一邊開心地的講道,一邊拉著牧婆婆往里屋走。
“咦?念童什么時候叫姐夫‘爸’了?”大寶從堂屋出來,剛好錯過了奇怪的亮團,卻聽見了念童的大叫聲。
牧婆婆伸出去的手懸在空中,她的臉上也開始浮現(xiàn)笑意,再次抬頭看向空中,烏云正在散去,已經(jīng)有一部分藍色的天空顯露出來。
潑灑了一小時的暴雨突然戛然而止,果然卦象沒錯,自己的觀察也沒有錯,只是有超脫于地外的生物影響了天氣。
撥云見日的日子來了啊。
“童童?你……你……你醒了?!”屋里傳來幕新不敢置信的聲音,接著是一聲東西落地的悶響聲。
牧婆婆最后看了一次天空,在童童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樣的本領(lǐng),到底是誰?
幕新看著面前睜開眼睛的妻子,他總覺得像一場夢,不再敢大聲詢問,就怕這場夢境被自己弄沒了。
牧童剛剛進入這具躺了許久的身體,頓時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只是睜開眼睛就耗費了她很大的力氣,此時看到幕新一幅不敢妄動的模樣,她既想笑又心疼。
她試圖出聲讓幕新走近一點,她好想他,好想他,好想他啊,可是喉嚨干澀無比,再努力的動作都變成了簡單而又微弱的開合,發(fā)不出半點的聲響。
直到牧婆婆跑進來,看到牧童的樣子,才緩解了現(xiàn)場的狀況。
“婆婆,你也來了啊,我剛才夢到童童醒了?!蹦恍履剜f道,看著牧婆婆扶起童童,然后細心的喂水。
“這個夢境好真實,好真實,好像……現(xiàn)在的我才是在做夢……我……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幕新終于可以動彈了,這是夢呀,他走上前,握住牧童的手。
“你又來我的夢了,下次可以真的醒來嗎?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
幕新從牧婆婆的手中接過牧童,當(dāng)著老人家的面就低頭吻住牧童的雙唇,輕輕地碰觸,纏綿著交換彼此的氣息。
“?。 ?p> 念童趴在床的另一側(cè),正拿雙手遮住雙眼,但是分開的手指間是亮閃閃的烏黑眼睛,此時正好奇的看著。
牧童看著面前緊閉雙眼的幕新,感受著他輕之又輕的親吻,這男人……
她很想控制身體,很想給這個充滿絕望的親吻給予一點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