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郁時安是下午三點醒來的,房間里拉了窗簾,光線很暗。
剛睜眼的那一瞬間,郁時安有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緩了許久,記憶中的那些點點滴滴才回到腦海。
心里酸脹酸脹的,眼淚就那么無聲的流出來,打濕了被褥。
從前的再多的無視,不關(guān)心,她都可以不計較,原諒她。
可這次,她真的無法再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了。
那天她突然精神起來,還鬧著要去看星城,應(yīng)該就是那會去偷的項目書吧。
今天慌稱自己不舒服,也只是為了把自己騙到天字一號吧。
真的,不是說你生下了我,你就可以打著為誰好的名義任意傷害我。
路星城剛剛?cè)ネ饷娼恿藗€電話,進(jìn)來時便看見郁時安醒了。
眼里瞬間染上一抹溫柔。
“餓了嗎?”
“給你做了小龍蝦,微辣的,還有糖醋排骨,要不要吃點?”
郁時安只是受驚過度,如果能吃點好吃的,心情應(yīng)該會好一點。
“不想吃?!?p> 郁時安白著小臉搖搖頭,看見路星城心里似乎更加委屈了。
癟著嘴閃著淚花盯著路星城,盯得路星城心疼極了。
“寶寶,我想要抱抱?!?p> 此時的郁時安就像受委屈的小女孩兒,眼里噙滿了淚花,如易碎的瓷娃娃。
“好,我抱。”
路星城始終都很溫柔,比以往還要溫柔很多。
他坐在床邊,輕輕的將被子里的人抱進(jìn)自己的懷里。
“時安,沒事的,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愛你,愿意保護(hù)你的人。”
“你還有我,有夏千璇,有同事,醫(yī)院的那些病人,他們也會等著你。”
路星城聲音很輕的說,他知道這件事對郁時安的打擊一定是很大的。
但他還是希望她能夠很快好起來,像事情沒發(fā)生之前那樣快樂開朗。
人這一生有很多不幸,原生家庭帶來的,自己遭遇的。
你渴望你在乎的人也在乎你,可實際上,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少之又少,即使最親的人也不一定。
郁時安雖然短時間仍是無法接受現(xiàn)實,但好歹睡了一覺,沒有最開始那般不可置信。
在路星城懷里躺了一會,有那么一瞬間覺得,好像也沒那么不可接受。
她一直都只在乎郁世臻,不是嗎?
“你把慕南風(fēng)打成啥樣了?”
忽然,郁時安出聲道。
她記得路星城他們進(jìn)來的時候好像對慕南風(fēng)動了好幾下手吧。
慕南風(fēng)那么自負(fù)高傲的一個人,郁時安忽然有點好奇他被揍成啥樣了。
她感受的到,慕南風(fēng)對她壓根就沒有任何感情,一直以來都只不過是針對路星城而已。
“看來比我想象的要好,居然還有心思關(guān)心別的男人?!?p> 路星城忍不住捏著郁時安的鼻尖,故意說道。
郁時安“嗯”了一聲,掙開了路星城的兇手。
“才沒有,我關(guān)心他干嘛,我就是好奇,想看他笑話來著?!?p> 郁時安帶了點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
反正他是自作自受,還不興她打聽打聽他的下場了。
路星城知道她就是問問,見她這會有心情聊天,便大方的告訴她了。
“阿衍帶著人揍了他很久,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醫(yī)院了?!?p> “不過沒傷胳膊沒傷腿,就一些皮肉傷。”
不過盡管是皮肉傷,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季衍銘帶的那都是專業(yè)保鏢,知道往哪兒下手最痛,又不會傷到要害。
其實這次要是別人,指定那兩只手是廢了。
但慕南風(fēng)是H·E的人,H·E在美國不僅僅經(jīng)營珠寶,暗地里也有不少勢力。
若真結(jié)仇起來,只能得不償失。
好在郁時安沒受什么傷害,不然管他什么背景,先討回來再說。
郁時安“哦”了一聲,接著又沒說話了。
“時安?!?p> “嗯?”
“我把她偷竊的視頻交給了警察,你如果不想……”
路星城還是決定把葉蓉的事跟她說一下。
雖然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葉蓉,但覺得還是有必要讓郁時安知道。
“你決定就好,不用考慮我的。”
郁時安打斷了路星城的話。
勉強(qiáng)笑了笑,“她都已經(jīng)不拿我當(dāng)女兒了,我何必再顧及她呢。”
“再說了,她做的事,本就是錯的,不能因為你念及我,她便不用受到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