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郡主,馮媽媽一家全部遇害,郡主前些日子派去懷紡縣的人也死了。至于那個采雁,我們已經(jīng)找到并關押起來了?!?p> 只兩天的時間,小王爺身邊的侍衛(wèi)冬林就帶回了查到的消息。
“馮媽媽一家全部遇害?”慕寧萱震驚的一時說不出其他的話來。馮媽媽一直都沒有消息,雖然也曾想過這樣的結(jié)果,但慕寧萱打心底里是不愿相信的。
冬林答道:“是的,我們爺已經(jīng)吩咐將他們厚葬了。爺讓小的來問您,審問采雁的事?!?p> 天子腳下,怎可隨意殺人,郭小娘真是太膽大包天了!
慕寧萱極力忍住眼淚,道:“這個采雁我想自己來審,你回去和你家小王爺說一聲,我換身衣服就過去?!?p> “是。”冬林退了出去。
一個時辰后,慕寧萱坐著馬車到了冬林所說的城外西邊墻角下的茅舍處。
茅舍周圍圍著四五個侍衛(wèi),冬林站在門口等慕寧萱下馬車。
慕寧萱一走進茅舍,便看見叫那個喚作采雁的婢女蹲在一堆稻草旁。
冬林端了一把凳子放在屋子中間,慕寧萱從容的坐了下來。
侍衛(wèi)將采雁從稻草堆處拉到慕寧萱跟前跪著。
采雁低著頭,全身都在發(fā)抖,看樣子似乎嚇得不輕。
慕寧萱對著采雁冷冷說道:“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采雁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卻不說話。
“聾了還是啞了?主子問你話呢,不會說話?”冬林喝道。
慕寧萱以為冬林又要上前用什么藥了,沒想到冬林直接拉起采雁的一只手。
片刻之間,就聽見采雁痛苦的大叫起來。
冬林竟將采雁的一只手的小手指生生的扳折了。
“郡主,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辈裳懵曇羲粏〉暮暗?。
慕寧萱笑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郡主的?看來你還不夠疼?!?p> 冬林心領神會,當即將采雁的手又拉了起來。
采雁嚇得臉色慘白,但還是沒有松口。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采雁的第二個指頭也被折斷了。
“這么能忍,看來我是小瞧你了?!蹦綄庉娴?。
正猶豫要不要讓冬林折她第三根手指頭的時候,小王爺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的侍衛(wèi)正押著一個四十歲左右、面容枯槁的婦人,侍衛(wèi)將婦人按跪在慕寧萱面前。
采雁看到該婦人,臉色大變,眼淚啪啪的掉了下來。
“我的雁兒??!你的手指…”婦人看見采雁的兩個手指頭被生生折斷了,心疼的嚎啕大哭起來,“都是娘不好,都是娘的錯?!?p> “娘,沒事,我不疼?!辈裳阋贿吙抟贿叞参克?。
母女兩人抱頭痛哭了一會兒。
冬林又搬來一張凳子,放在慕寧萱身旁,小王爺順勢坐了下來。
采雁擦干眼淚,又安慰了婦人幾句,轉(zhuǎn)而看向慕寧萱,直言道:“你們居然能將我母親帶出來,郡主,只要你答應放我和我娘走,奴婢就將知道的全部說出來?!?p> 慕寧萱點了點頭。
采雁一五一十的開始說道:“奴婢原是大娘子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大娘子見奴婢干活勤快,便叫劉媽媽教奴婢規(guī)矩,奴婢這才成了大娘子身邊的貼身婢女,奴婢心里真的是很感激大娘子的?!?p> “所以你就幫著郭小娘害死我母親?”慕寧萱鄙夷道。
采雁急忙搖頭道:“給大娘子下毒的事不是我做的?!?p> “下毒?”慕寧萱的臉驟然變色,母親果真是中了毒,可母親的起居向來都是劉媽媽和采雁料理的,不是采雁會是誰?
小王爺見慕寧萱失了神,于是接過話來,盤問道:“下的是什么毒?”
“是郭小娘給的一種慢性毒藥,說是每日在茶碗里放上一點點,不會被察覺。”采雁如實說道。
小王爺繼續(xù)問道:“你剛剛說下毒的人不是你,那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下毒的又是何人?”
“是劉媽媽下的毒,我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p> “你撒謊!”慕寧萱回過神來,緊緊握著拳頭,“劉媽媽是大娘子陪嫁過來的,是大娘子的心腹,怎么會做這種事?”
采雁決絕道:“事到如今,奴婢不敢撒謊,確實是劉媽媽下毒害了大娘子的。只是劉媽媽也沒想到大娘子會死,郭小娘只是告訴劉媽媽,這種藥只會讓人神思倦怠,無法打理府中庶務而已,并不致死?!?p> 慕寧萱不信道:“為什么劉媽媽要幫郭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