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妙瑩登時站了起來,對著將茶碗扣在慕寧萱身上的侍茶丫鬟呵斥道:“采桃,你怎么做的事?”
叫采桃的丫鬟神情陡變當即跪了下來,怯聲道:“奴婢不是故意的?!?p> “你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竟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馭下無妨,正勛伯爵府沒了規(guī)矩。來人啊,拖下去杖責(zé)。”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錯了?!辈商覈樀每蘖似饋恚D(zhuǎn)頭求起了慕寧萱:“郡主,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求郡主開恩,饒過奴婢吧?!闭f完便一個接著一個的磕起頭來。
見采桃這丫頭,額頭磕的又紅又腫,慕寧萱于心不忍道:“姐姐,采桃也不是故意的,況且茶也不燙,算了吧。”
聽到慕寧萱幫采桃求情,郭妙瑩這才作罷,對采桃厲聲道:“既然郡主替你求情,今次就算了,下次若是還這么毛手毛腳,就將你發(fā)賣了去。還不趕緊下去!“
采桃對著郭妙瑩和慕寧萱分別磕了個頭,便急急退了下去。
郭妙瑩轉(zhuǎn)頭看向慕寧萱,見慕寧萱裙子濕了一大片,關(guān)切道:“寧萱妹妹,你身上都濕了,隨我去園子旁邊的廂房換件裙子吧?!?p> “是啊,萱姐姐,趕緊換件衣裳,小心受涼了。”慕寧佳體貼道。
這么冷的天,裙子濕了一塊,慕寧萱確實覺得難受,便起身和郭妙瑩往廂房方向去了。
園子旁邊的廂房是專門招待來客休息的地方,里外兩間,里間有被褥齊全的雕花床和精致的梳妝臺,是可供午睡的臥房。外間放著一張圍著四個凳子的圓桌,可以坐著喝茶小憩一會兒。
一進廂房,便見郭正淮正和吳王府的吳三郎正坐在外間吃酒,慕寧萱心里不安起來。
“二哥,你們怎么在這兒???”郭妙瑩挑眉看著郭正淮道。
“怎么,你二哥我在自己家喝酒還需要挑地方?”郭正淮抬起頭,看到了站在郭妙瑩旁邊的慕寧萱,神色一頓,道:“你身邊這位姑娘好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辈坏裙瞵撻_口,郭正淮自語道:“哦,我想起來了,這是平昌侯府的萱妹妹罷?!?p> 郭妙瑩笑道:“二哥好記性?!?p> “不是我記性好,主要是萱妹妹傾國之姿,自然過目難忘。”郭正淮看向慕寧萱笑著說道。
見郭正淮和郭妙瑩一唱一搭,慕寧萱心里十分惱火。眼下自己頗為狼狽,裙子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又冷又難受。好在裙子顏色不顯,若不是細看,倒是不太瞧得出來。
“這位姑娘是平昌侯府慕家的?我怎么沒見過。”看著眼前容貌極美的慕寧萱,吳三郎好奇問道。
郭正淮指著慕寧萱笑著回應(yīng)道:“她就是平昌侯府的嫡女,從小進宮的那個寧萱郡主?!?p> “原來你就是那個寧萱郡主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眳侨杀姸Y道。
慕寧萱微笑著對著吳王府的吳家三郎福了福身子。
“今兒天冷的很,萱妹妹也不算是外人,一起坐下來吃些酒暖暖身子?!惫磁牧伺囊慌缘牡首樱疽饽綄庉?、郭妙瑩入座。
慕寧萱本就是來換衣服的,怎肯落座,轉(zhuǎn)頭看向郭妙瑩。
郭妙瑩故作為難,慕寧萱心下一沉,得,今天算是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