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
突然,慕寧萱見周圍的人們都看向同一個方向并發(fā)出驚嘆的聲音,不禁也轉(zhuǎn)頭順著他們的方向看去。
只見不遠處一群人正前呼后擁著一個玉樹臨風(fēng)的男子。
男子的相貌似曾相識,似乎就是當(dāng)日在街市上救過自己的人。
慕寧萱正好奇男子的身份,旁邊女眷們已然竊竊私語起來。
“小王爺!”
慕寧萱心頭一震,原來他是小王爺~
回想起不久前父親大婚那晚,她與小王爺?shù)膶υ?,慕寧萱不禁有些臉紅,在救命恩人面前居然這么失禮。
慕寧萱正有些懊惱,卻見小王爺正迎著她的目光向她走了過來。
眼看小王爺就要走到她面前,慕寧萱的心莫名其妙的跳的越來越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慕寧萱,我們又見面了!”小王爺看著慕寧萱說道,陽光灑在小王爺?shù)哪樕?,那張帶著笑容的臉真真是極俊。
“這個姑娘是誰家的?”
“似乎是平昌侯府家的那位寧萱郡主。”
“小王爺怎么會主動和她說話?”
所有女眷齊刷刷的看著慕寧萱,私語聲此起彼伏。
慕寧萱雖驚訝,卻不失禮儀,對著小王爺斂衽行禮,口中道:“那日失禮了,還未謝小王爺當(dāng)日的救命之恩?!?p> 小王爺搖搖頭,輕笑道:“不算失禮,不過,既然說到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報?”
“嗯?”慕寧萱一愣,還以為小王爺依舊會說一句“不必,只是舉手之勞”這樣的客套話。
乍然提到報恩,慕寧萱倒一時沒了言語,小王爺既不缺錢也不缺權(quán),除了肉眼可見身邊少了一位小王妃外,小王爺并沒有什么需要的,這恩怎么報?慕寧萱總不能說要以身相許吧。
見慕寧萱愣住,小王爺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會騎馬,馬球應(yīng)該會的吧?”
慕寧萱點了點頭:“稍微會點。”
“陪本王打場馬球,就當(dāng)是報恩吧?!毙⊥鯛斔煺f道。
這個恩還的容易,慕寧萱一口應(yīng)下,好久沒打馬球,難得有機會,慕寧萱沒有推脫。
“本局彩頭:白玉琉璃扇!”
隨著裁判長的一聲令下,鼓聲起,各色戰(zhàn)旗隨風(fēng)飄揚。
慕寧萱揚起鞭子,駿馬飛奔,運球于空,擊中如風(fēng),好一派瀟灑自如。
正應(yīng)了韓愈那句“側(cè)身轉(zhuǎn)臂著馬腹,霹靂應(yīng)手神珠馳”。
不知是慕寧萱和小王爺配合的天衣無縫,還是其他人看在小王爺?shù)拿嫔嫌幸庀嘧?,慕寧萱和小王爺輕輕松松的贏了這一局。
一片歡呼聲中,裁判長將這一局的彩頭遞給小王爺。
小王爺接過扇子,轉(zhuǎn)身在慕寧萱耳邊小聲道:“這扇子,本王會好好保存的?!?p> 慕寧萱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小王爺怎么和傳言中的不大一樣,倒像是花花公子一類的性子。慕寧萱?zhèn)壬韺χ⊥鯛敻A烁?,便立即離開了。
馬球場上熱鬧非凡,卻無法將一個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角落里,郭正淮眉頭深鎖,拳頭緊握,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坐在吳夫人身邊的女子—慕寧佳。
自從知道慕寧佳與吳三郎定下婚約,郭正淮便日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宿。
原本父親只是逼他娶慕寧萱為正妻,他還可以納慕寧佳為妾,如今是再不能了。
昨日郭正淮被他父親叫到書房訓(xùn)話,說是今日必須拿下慕寧萱。關(guān)乎家族命運,郭正淮只得聽從父親的。
“寧萱郡主,我家主人在前面的小樹林等你?!币粋€小廝走到慕寧萱面前說道。
“你家主人是誰?”慕寧萱警惕道。
“是您的認識的人,郡主去了就知道了?!?p> 慕寧萱心中起疑,怕是郭小娘一干人等的圈套,本不想去,但小廝拿出一塊帕子,慕寧萱一眼就看出那帕子是馮媽媽之物。
“哪里來的帕子!”慕寧萱怒道。
小廝四周圍看了看,輕聲道:“郡主莫惱,小的只是聽吩咐做事。”
人命關(guān)天,慕寧萱不能不管馮媽媽,只得跟著小廝走。
“郡主,您不能去?!?p> 看慕寧萱的神情,似乎這帕子十分重要,可即便再重要,蘇姑姑也不能讓慕寧萱犯險。
“蘇姑姑,事關(guān)馮媽媽安慰,我必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