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個夜晚,兩個房間
“叩叩叩,叩叩叩?!卑察芡O铝耸稚系膭幼?,喊道,“桃夭姑娘,本公子要進(jìn)來了。”
“嗯?!蔽輧?nèi)傳來桃夭姑娘勾人心魂的聲音。
安歆溶覺得她一個女子心都要酥了,轉(zhuǎn)頭看見應(yīng)悠之還杵在門外,像是在做心理建設(shè)。
“喂!應(yīng)兄?!卑察芎暗馈?p> 應(yīng)悠之皺眉看了安歆溶一眼,她還不進(jìn)去是打算看自己的笑話嗎?
安歆溶抬起手,握緊拳頭:“加油!春宵一刻值千金!祝應(yīng)兄旗開得勝!”
應(yīng)悠之不打算理會安歆溶了,沒想到安歆溶私底下這么愛玩。
看見應(yīng)悠之終于推開了門進(jìn)去,安歆溶嘿嘿一笑,推開了桃夭姑娘的廂房門。
“抱歉抱歉,讓桃夭姑娘久等了?!卑察芷牡?,真就是一副登徒子的模樣。
“無妨。”桃夭姑娘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公子請坐吧?!?p> “坐?!卑察茏搅颂邑补媚锏膶γ?,她這才看清楚桃夭姑娘的面容,臉色晶瑩,膚色如水,一雙眼睛沒有過分親昵也沒有透著疏離,難怪低訴仿佛嘗遍天下劫難般。令安歆溶沒想到的是,桃夭姑娘雖然淪落到在這風(fēng)俗之地,卻還如此清新脫俗,沒有沾染半分風(fēng)塵之氣。
當(dāng)然,這只是看起來罷了。安歆溶心想,要是桃夭姑娘真就脫俗,又怎會接客,又怎會與那張弘濟(jì)扯上關(guān)聯(lián)。
桃夭姑娘輕巧地拿起面前的香茗,細(xì)細(xì)品嘗,好似沒有太在意安歆溶在她的房間里,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
“這茶味道不錯?!卑察苁菦]話找話說了,其實(shí)她也不懂,趁著談話間安歆溶裝作不經(jīng)意環(huán)顧桃夭姑娘的廂房,東西不算太多,與一般女子的房間差別有些大呀。
“這是香山的名茶,余味香?!碧邑补媚锏拇诫x開茶杯,“若是公子喜歡,明日奴家可以讓公子捎帶一些走?!?p> “哦?”安歆溶對這個世界的茶不甚了解,但在這個環(huán)境下,安歆溶可不敢亂吃東西,她拿起茶杯假裝抿了一口,“嗯,還真是茶如其名,余味留香啊。”
桃夭姑娘把茶杯放下,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側(cè)著身子看了安歆溶一眼,露出淡抹的笑。
安歆溶覺著,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個女人真的可能被桃夭姑娘給撩撥了,明明不是什么特別勾人魅惑的動作,只是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是萬般風(fēng)情,令人直覺心癢難耐,她再次感嘆,難怪這些個男人明明連與桃夭姑娘共度良宵的機(jī)會都摸不著,卻還是夜夜流連華彩閣。
不過,安歆溶雖然不喜歡男人,但對女人興趣也不大,她此行的目的,不至于被桃夭姑娘幾個眼神就忘記:“桃夭姑娘,你是否有心上人???”
桃夭姑娘看著安歆溶問道:“不知公子何出此言,奴家是這風(fēng)塵女子,怎能談得上什么心上人呢?!?p> 安歆溶打開折扇:“桃夭姑娘,先別急著否認(rèn)啊。本公子見你這屋里東西不多,是打算私奔吧?!?p> 桃夭姑娘愣了愣,神色有些不自然:“奴家不明白公子在說什么?!?p> “好了,本公子只喜歡桃夭姑娘的琴曲,是不會告訴你媽媽的?!卑察軟]想到一擊即中啊,心情大好啊,雖然桃夭姑娘是個世故的人,但畢竟還是女子,命運(yùn)并不是捏在自己手中,還是有顧慮,與她打交道,就是要捏住她的命脈。
桃夭姑娘站起來,微微欠身:“桃夭謝過公子了?!?p> “哎,先別急著謝?!卑察苁掌鹫凵?,指向桃夭姑娘的床鋪,“那你得告訴本公子,你經(jīng)常私會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張弘濟(jì)張公子啊?!?p> 桃夭姑娘震驚道:“公子,你,你怎么會……”
“你是想問我怎么會知曉是吧?!卑察軒椭烟邑补媚锏脑捊酉氯?,“很簡單,你是花魁,又打著賣藝不賣身的旗號,能夠與你共度良宵的人是少數(shù),畢竟不是人人都和本公子一樣有錢,況且,你是朵清研的蓮花,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你的床鋪的兩個枕頭上又怎會都留有印記呢?”
桃夭姑娘看了一眼床鋪,笑道:“沒想到竟是這枕頭出賣了奴家。”
安歆溶哈哈大笑,其實(shí)她心里虛的很,真的是正巧看見,不然她還在思慮到底該如何開口呢。
“沒錯,奴家的有情人就是張公子。”桃夭姑娘也索性坦白了。
“只可惜張公子已經(jīng)逝世了?!?p> 桃夭姑娘瞪大了眼睛:“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講??!”
“本公子可是有身份的人,還能糊弄桃夭姑娘不成?不然你以為本公子是上哪知道的你是弘濟(jì)的心上人啊?!卑察荛_始瞎編了,“他是遭人暗中毒手,我趕到時(shí)已經(jīng)太晚了,他只來得及與我說‘桃夭’二字。”
“是這樣啊?!碧邑补媚镅壑虚W過一絲悲涼,不過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大概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她本來就沒有抱太大的期望,因?yàn)閺埡霛?jì)是有家室的人,與她私奔,本就是她的一廂情愿。
“本公子可以幫你……”
另外一處廂房內(nèi),應(yīng)悠之躲在角落里伸出手:“姑娘,冷靜,冷靜?!?p> 叫做玉芙的姑娘嬌笑道:“沒事的,公子,媽媽都與奴家說了,今晚保準(zhǔn)讓你滿意?!?p> “別!”應(yīng)悠之收回手捂住眼睛,“你別脫啊!男女……男女授受不親的啊!”
“可是咱現(xiàn)在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庇褴接譁惤藥追?。
應(yīng)悠之只好立馬逃開,到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姑娘,在下只是今晚暫時(shí)尋個棲身之地,并沒有對姑娘有非分之想的啊,還請別再……再……”應(yīng)悠之剛開始做的心理建設(shè)在見到玉芙的時(shí)候早已頃刻崩塌,他還是接受不了,玉芙一近他的身,他就渾身不舒服。
“公子,玉芙清楚,萬事開頭難,可是,總得有個開頭是吧。”玉芙身上的衣服又少了一件。
“別!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要動武了?!睉?yīng)悠之威脅道。
可是玉芙就跟沒有聽到一般……
看見玉芙躺在地上昏死過去,應(yīng)悠之才松了一口氣,這都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