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夏風和煦,杜娥在鄉(xiāng)(五)
這人認識自己?
那書生舉止讓杜安菱有些慌亂,但她怎是那么容易就失去理智之人?
看了看那個有些熟悉人,腦海中尋思些往事許多。
這位是?
“秦公子,最近怎么少跑了幾趟春月樓了?”
這——這“秦公子”,可是秦余風!
杜安菱還記得自己離開春月樓那天的場景,昔日的秦公子和現(xiàn)在可有什么不同?
“是不是靜蘭的那位回來了?”
這邊其他人笑起,讓秦余風難堪。
也讓邊上側耳傾聽的杜安菱多了份心。
……
“話說秦公子,你爹叫你掌管的那條街,好像沒什么起色啊!”
有人嘲笑起來,讓秦公子有些難堪。
“根本都不是我的錯,好吧!”
他有些面紅耳赤。
不是他的錯?
確實不是他的錯。
這一條街是呂家之前賣出去的,誰知道呂家之前出了什么問題,竟然把滿街的店鋪都一次出手。
可不是便宜了自己?
自己現(xiàn)在管著一條街,蕭條是蕭條,好歹是資產(chǎn)。
秦余風笑了笑,幻想著自己日后坐擁巨富的樣子。
卻注意到自己一個跟班眼色迷離。
……
“秦公子,那位是……”
看到那邊人向自己投來目光,杜安菱心中明了——原來那位看著眼熟的是秦余風的跟班。
“前幾天小的在城北轉過……”
那跟班繼續(xù)說著,聲音小到只有余風能聽見——但這話的意思,可是在場的誰都清楚的。
果然,那秦公子眼光一亮。
“何必女扮男?倒是大大方方露個真顏!”
他說了,那邊太陰居士臉色轉黑—這樣一吼,誰可以淡然相受?
臉色變了變,直勾勾盯著秦公子——那余風被他盯著身上發(fā)毛,強裝鎮(zhèn)定總少有結果。
“這位是?”
試探著問起,太陰笑了。
“你們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p> 他大方一笑。
“只要知道,少說是對的就行了!”
……
猖狂!
秦余風那一刻是這樣想的,可火氣并沒有真正燒起來。
他不想承認,但必須要承認,以往膽子不小的他,此刻竟是有些膽怯了。
是的——因為遇上了比自己強大的人。
秦余風看著杜安菱身邊太陰,不知為什么就有些——有些害怕。
“你!”
話到嘴邊又咽下去,秦余風知道太陰身份非凡——而那女扮男裝的,自己也想到了來歷。
她,應該是春月樓的“杜娥”!
“來者是客,吟詩相伴,二位不介意吧?!?p> 秦余風開始了邀請,杜安菱不曾拒接。
……
坐下了,看風景。
杜安菱承認自己是不像坐在這的,認出了秦余風,自然多想著遠離。
但——甩手就走,也不太妥當。
自己不能走,只能在這里寫一二句相送——早做了動作,在邊上坐下等出題。
這幾個少年,想寫什么詩詞?
方欲問,秦余風已經(jīng)說了。
“方才連句已畢,倒不求二位相接——只求寫這園中風景一兩句,評下風光即可?!?p> 確實是“即可”,也有些“不可”
杜安菱看了看太陰神色,卻看到他貼回眸一笑。
過來耳邊輕語,卻是“沒幾人知道太陰姓鄺”!
……
確實沒人知道,所以就這樣就沒了?
杜安菱帶上些玩味,看向太陰,又回首秦余風。
“隨便寫?”
她知道這少年認出了自己,也就不隱藏自己聲音——開口,讓那幾個少年變了樣。
“你是女子?”
終究有人沒聽過。
“是,又如何?”
杜安菱倒是大方。
等來秦余風拍著手,笑了笑看向杜安菱。
“杜娘子,我說的可對?”
他帶著些別樣的風范,可杜安菱不會受騙。
“對有對的地方,可這不是當下的話題?!?p> 卻往那桌上看了看,桌面上放著一沓不大不小的紙。
邊上還擱著紙筆,研磨地方有前人的文字——《清漪園游》好幾行,一個個字映入杜安菱眼中。
還是不錯的——卻還是少了些。
笑了笑,拿來紙筆。
……
“她,曾是當年春月樓的!”
秦余風一邊和別人言語,可和杜安菱關系不大了。
“安菱,妳??!”
邊上太陰終究是有些不太滿意。
“怎么了?”
安菱問,止住思緒。
“沒什么?!?p> 太陰有些尷尬。
“只是,莫要被這些少年比下去!”
杜安菱回頭,給太陰一副笑顏。
太陰點頭,自淡然。
……
“初夏天光好,來游清池邊。粼粼池波碎,郁郁芳草連。鳥欲臨枝臥,人將畔水眠。只緣才子近,談笑苦為言。”
寫下了,杜安菱總忍不住笑意的——可不獨有她想笑,那太陰不也是?
“談笑苦為言?”
這話怎么正趁他的心?
只見著那邊秦余風臉一黑,苦笑著對上這邊兩人。
“那么?”
“人各有所好,我等不久留!”
古語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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