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就在穿著便服的林季然帶著許褚在一家新開的火鍋店里熱熱乎乎地吃著火鍋,喝著小酒,聽百姓們擺著家長里短的時候,一名傳令的小兵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什么事?”
正吃的安逸的林季然沒有停手,只是讓許褚接過了急報。
“各地的開荒奴隸營地發(fā)生了嚴重的瘟疫,死亡率幾乎達到了百分之一百,而且守軍也有不少人被感染了,目前各地守軍已經(jīng)將開荒奴隸全部隔離在了營地內(nèi),但守軍已經(jīng)死亡了數(shù)千人,開荒奴隸更是死傷慘重,很多荒奴隸營地的奴隸已經(jīng)死光了?!?p> 賈詡之前還在和林季然商量,等這次開荒整完了,賈詡還準備用這些奴隸組成奴隸軍,去印度地區(qū)大打一場的,現(xiàn)在就這么死了,林季然的心在滴血啊。這些奴隸現(xiàn)在可都是他的財產(chǎn),就這么白白的死了,林季然這一次可是虧大了。
“傳令下去,各地立刻進入一級戒備,讓各地對衛(wèi)生進行清理,不合格的一律嚴處?!?p> 現(xiàn)在只是參與了開荒的開荒奴隸營地發(fā)生了瘟疫,這也算是一種萬幸了,雖然林季然也于心不忍、舍不得,可是在這個年代,即使以林家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對于這種規(guī)模的瘟疫,也只能采取隔離的措施應(yīng)對。各個營地的守軍的藥品和食物是必須保證的,至于奴隸們,那就更簡單了,藥品沒有,食品就營地里的那些了。
“放我們出去~”
開荒奴隸營地內(nèi)已經(jīng)死了一大片,恐慌在奴隸營地里瘋狂的傳播,可是林家軍的士兵們死死地堵住了進出營地的唯一出路,面對由箭雨和火炮組成的密集攻擊,奴隸們組織了一次次的沖鋒全部以失敗而告終,沖鋒的奴隸全部死在了路上。
“噗!”
“張希你怎么了?”
在一處奴隸營地外的箭塔上,一名林家軍士兵突然吐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是瘟疫!”
小隊長李克勇查看了一下張希的情況,苦笑著對箭塔上的隊員們點了點頭。
“隊長,封塔吧!”
隊員們相互看了看,突然一起笑了起來,起身、敬禮,所有箭塔上的林家軍隊員們齊聲請命道。
“都是好樣的,都是好樣的!”
李克勇仰頭望著天空,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掉下來,可是眼淚最終還是止不住地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一首咱當兵的人在箭塔上唱響了起來,箭塔上所有的士兵都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盡情地唱著。
“敬禮!”
上下箭塔的通道被從里面緩緩地關(guān)上了,箭塔之下,箭塔四周,所有的林家軍士兵在這一刻全部放下了手里的事情,整齊地面向歌聲傳來的箭塔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為戰(zhàn)友加油!
“混蛋,還要多久才能研制出疫苗??!”
奴隸營林家軍看守營營長張貴在聽到歌聲之后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拳打在身邊的巖石上,手受傷了,他卻毫無感覺,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他的弟兄就這么死去,他的心在滴血啊,可是瘟疫無情,他是隊伍的主心骨,他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真的好累。
“噠、噠、噠……”
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傳來,就在張貴以為遇到襲擊的時候,一面林字旗出現(xiàn)在了地平線上,百匹戰(zhàn)馬疾馳而來,根本沒有在意營地的瘟疫,一頭扎進了營地里。
“疫苗、藥!”
這隊騎手一進入營地立刻就從馬背上倒了下來,張貴趕緊帶著人沖了上去,準備把這些騎手送到僅存的幾名軍醫(yī)那里去,可是還保留有最后一絲意識騎手們的反應(yīng)都非常的統(tǒng)一,雖然他們已經(jīng)有些言語不清,可是張貴還是挺清楚了。
這是林家麾下最遠的一個奴隸營地,離這里最近的碼頭快馬也需要走兩天的路程,可是這五十名送藥的騎手只用了一天就跑完了這段路程。
五十名騎手在路上有七名跌落了懸崖,有三名馬失前蹄犧牲了,剩下的四十人也個個帶傷,而且極度的疲憊。
“兄弟們,幸苦了,把兄弟們帶下去休息,馬上把軍醫(yī)全部喊過來,有藥了,我們有藥了,救人??!”
張貴咚的一聲跪了下來,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他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刻他高興,非常的高興,也非常的感激。
“咚、咚、咚!”
對著這四十名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騎手張貴重重地磕了三個頭,然后起身沖向了馬匹,小心翼翼地將馬背上的箱子全部卸了下來。
“藥呢,藥呢,藥在哪?”
急切的聲音傳來,張貴剛想轉(zhuǎn)身告訴軍醫(yī)們藥在這里他就被一只強有力的手一把扒拉到了一邊。
“真的有藥了!”
快速地閱讀了使用說明,軍醫(yī)們紛紛抱著藥箱放聲大哭了起來。
“草,還愣著干什么,救人??!”
張貴理解軍醫(yī)們的激動,一個個朝夕相處的兄弟在他們手里無可奈何地死在那里,對于軍醫(yī)們來說,他們受到的折磨比其他人強多了,但是張貴知道現(xiàn)在可不是傷心的時候。
“啪、啪、啪!”
大喊著沖上去,張貴沖上去就是一人一耳光,將所有的軍醫(yī)都打醒了過來。
“對,救人!小劉你去東面,小張你去西面,小楊和我去中間!快!”
唯一的一名正式軍醫(yī)孫離下達了命令,然后抱著一個藥箱就沖了出去,其他三名臨時軍醫(yī)也立刻醒悟過來抱起一個藥箱就沖向了自己負責(zé)的地區(qū)。
“小楊留下,那些拼命送藥來的兄弟們,咱們不能讓他們再有死傷了,這是咱們欠他們的!”張貴一把拉住了臨時軍醫(yī)小楊,堅決地命令他先去給那些送藥的弟兄們看傷。
“是!”
著急的小楊被張貴拉住差點就抽出佩刀搶路了,聽到張貴說完,小楊沉默了,領(lǐng)命去了送藥的騎手們休息的房間。
“立正!”
“立刻按位置分成三隊,帶上藥,跟上,全力救人!”
現(xiàn)場很亂,張貴的口令一出,現(xiàn)場立刻安靜了下來,然后張貴立刻下達了全力支援軍醫(yī)的命令。
“兄弟們,堅持住,我們有藥了!”
整個營地都沸騰了,一扇又一扇密封的門被哭泣的林家軍士兵們拼命地砸開,一個個還活著的林家軍士兵被士兵們簇擁著迎了出來。
“敬禮!”
藥的效果很好,活著的林家軍士兵都被救了下來。在七天以后,那些送藥的騎手們終于養(yǎng)好了傷,準備回家了。
犧牲的騎手們的尸骨都被林家軍的士兵們找了回來,五十名騎手一個不少,全部踏上了回家的路,只是能活著回家的騎手只剩下了二十七人,有十三名騎手因為太過勞累,在營地去世了。
朝陽下,林家軍奴隸營士兵全部莊重敬禮,為英雄送行。
“不必言謝,如同你們死守營地不曾離開一樣,盡快把藥送到,救下更多的兄弟,是我們的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