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他們又一次錯過
北方的冬天和南方的冬天有著本質上的區(qū)別,沈時鑰一出門就感覺自己骨頭都涼了,風都扎進骨縫里,攪得一陣刺痛。
花祈好像已經(jīng)十分有經(jīng)驗了,出門就全副武裝,帽子口罩和圍巾是出門三件套。
看到沈時鑰臉色蒼白,花祈取下自己的圍巾遞過去:“師姐,天氣太冷了,改天買好御寒的東西再出來吧!”
寒風鉆進脖子里,花祈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太冷了。
沈時鑰只是裹緊身上的羽絨服,迎著風繼續(xù)進行:“我有,你自己戴吧!我也是北方人,沒有那么怕冷?!?p> 花祈將信將疑地把圍巾重新繞回自己的脖子,趕緊去看看司機師傅的車有沒有來。
這么冷的天氣,大晚上的,他們自然不會到外面看風景,他們去了一家高檔酒吧!
他們要了一個最大的包間,花祈也不知道沈時鑰要干什么?
身體漸漸回暖,沈時鑰脫了自己的羽絨服搭在一邊,端起一杯色澤暗紅的酒,挑著眼尾看著花祈:“嘗嘗看,說不定你明天就靈感大爆發(fā)了!”
眼眸里閃著誘騙小白兔的光,沈時鑰仿佛就是逗著花祈玩兒。
花祈猶猶豫豫,端著酒杯,手指都有些拿不穩(wěn)酒杯:“師姐,這真的有用嗎?”
沈時鑰也不再勸花祈喝酒,而是接連喝了兩杯就出去透透氣,手機震動,她瞇著眼,看到上面的電話,神情莫名,站起來,去上個廁所。
過道里沒有人,沈時鑰就隨便靠在墻壁上,閉著眼睛接通了這個電話:“嗯!”聲音里透著倦懶。
“我已經(jīng)到海城了,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給你買?”
墨謹誠說是回京城兩天,結果卻待了七八天,需要招待的客人太多了,忙不過來,他匆忙地結束京城的行程,回來看沈時鑰。
黃昏的時光泛舊,沈時鑰淡笑道:“墨謹誠,我現(xiàn)在在京城皇家一號公館喝酒,要不你過來,我請你喝一杯!”
“你在京城去了?”
墨謹誠停下腳步,給前面開車的保鏢打了一個手勢。
然后又好像在自言自語:“應該是你舅舅,或者是古大師帶你去的吧!那邊很冷,等會,我讓人給你送一件厚衣服過去。”
沈時鑰就聽著墨謹誠嘮嘮叨叨,心里面反而平靜了,他們又一次錯過了。
掛了電話,沈時鑰就收到了墨謹誠微信,告訴她等會有人來找她,讓她跟著那個人走。
收了手機,沈時鑰去這一層的衛(wèi)生間,門口卻攔著一群人,把一個看不清楚面容的青年男人壓趴在地上。
一看就是社會青年在留下青春的痕跡,沈時鑰無波無瀾,穿著寬松的黑色毛衣,頭發(fā)綁得特別高,灑脫又帥氣。
“麻煩讓開一下!”
沈時鑰不愿意花心思去猜測這些人是誰,她只想要去上個廁所,回去看看花祈有沒有找到靈感。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紈绔少爺們,看人的眼神都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
“你是誰呀!趕緊走開,要不然連你一塊揍!”
“今天我們葉少脾氣好,不和……”
“我說我要去衛(wèi)生間!”
氣氛緊張到極致的打架現(xiàn)場,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小姑娘,還輕飄飄地要他們讓開。
幾個富家公子哥都愣了愣,這人怕不是一個傻子吧!
被沈時鑰打斷話的男生,面子有些掛不住,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沈時鑰:“要不你現(xiàn)在就滾,要不然就連你一起打?!?p> 這個男生身材魁梧,給人一種壓迫的窒息感,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把沈時鑰提起來,在半空中轉幾個圈。
“行了,給我把這個人帶回包間處理,這里畢竟是公共場合,影響了老三的生意?!?p> 還是有個正常人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于是就拖著那個已經(jīng)被揍得鼻青臉腫,卻一個勁的掙扎,想要憑自己一個人流轉敗局。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有本事我們一對一單挑!”
“我們?yōu)槭裁匆斜臼?,我們就是要打群架,你服不服??p> “我呸,我就是不服,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行,不要以為你是古大師的孫子,我們就不敢動你,我告訴你,我們這里隨便哪一個家,在京城分分鐘玩死古家,再說了,你覺得大人們會為了我們年輕人之間的小打小鬧而大動肝火嗎……”
他們仿佛拿捏了京城豪門之間的相處之道,一個個有恃無恐。
沈時鑰邁出去的動作又停下來,她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家伙,開口問:“他是古厲?”
身體一歪,沈時鑰就斜靠在女生衛(wèi)生間的門口,看戲的意味十足。
幾個目中無人的公子哥,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奇葩的女生,一般女生不是看見這樣的場面不是害怕得尖叫,就是驚慌失措地離開,生怕自己也被牽連。
這位,膽子有點大,似乎還想要現(xiàn)場觀看他們揍人。
古厲勉勉強強抬頭望著沈時鑰,確認自己不認識,就也煩躁起來:“老子就是古厲,關你什么事!要是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你就完了?!?p> 本來被這幾個不要臉的算計了,現(xiàn)在又被人認出來,要是被傳出去,自己還怎么混。
露出一個恬淡的微笑,沈時鑰望向自己看著自己的人,指著古厲說:“你們打吧!不要打死就可以了,你們還可以讓人錄個小視頻,以后就不害怕他再囂張,我不認識他?!?p> 現(xiàn)在沈時鑰終于明白,為什么古榮在提到古厲的時候,神情總是有些冷漠,他一個世界級的珠寶設計大師,孫子不是設計師就算了,還是一個打架斗毆的混混,如果不是親生的,他都不會告訴別人他有個孫子。
沈時鑰繼續(xù)淡定從容的去衛(wèi)生間,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葉少,現(xiàn)在怎么辦?”
被叫葉少的人,看著沈時鑰的背影,理智也回籠了不了,他一巴掌呼過去:“放了,難不成你真的還想要把他打死?”
那個女孩分明就認識古厲,等她出來再問問看,她是什么人,他們就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