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求原諒
最后這頓飯吃得沈時玥火氣直逼天靈蓋,掛了電話就放在一邊的包,扔進了垃圾桶,發(fā)出“哐當”一聲。
肖陽問:“怎么了?”
是誰打來的電話?她好像欠別人不少錢,是真的被騙了?
沈時玥站起來,壓下翻滾的情緒:“沒事,我先回去了,我看完了項目就給你回復(fù)?!?p> “行,我要出國一趟,你有事就聯(lián)系秘書,讓他替你去辦,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你自己去忙吧,我自己再逛逛,過兩天我讓人送一套正裝給你?!?p> 讓人家辛辛苦苦給自己管理這么多年的公司,福利自然要頂好的給。
沈時玥在外面溜達了一個下午,墨謹誠也沒有再打電話來,她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彼此不打擾。
她正在氣頭上,一身火氣正沒有地撒,墨睿就自己找上來。
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他,沈時玥都忘記了這個人的秉性了,利益才是他唯一追求。
墨睿請沈時玥到夜色酒吧,有些事情要和她說清楚。
本來沈時玥就煩,墨睿還來找,這不是剛剛好,拿他開刀。
沈時鑰才踏入酒吧包廂,就看到了墨睿和他的幾個朋友,都在一起玩。
這是在賭自己不會撕破臉?找朋友來求復(fù)合的嗎?
可惜呀!自己都敢在發(fā)布會上公開他劈腿,和他一刀兩斷,現(xiàn)在還會給他留一點面子嗎?
“嫂子,嫂子,來來,坐這邊?!?p> “之前可能是墨哥不太愛解釋,讓你們之間出現(xiàn)了一點分歧,但是這情侶之間有一點小摩擦,那不也是正常嗎?”
“就是,就是,墨哥今天就是來道歉。”
沈時鑰被幾個人推到了墨睿身邊,努力扮演著勸和的角色。
而墨睿從沈時鑰進來,一言不發(fā),就一個勁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然后一口喝完,煩悶得無處釋放。
沈時鑰淡淡一笑,隨便撈了一杯酒,在手里搖搖晃晃,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他今天是來求復(fù)合的嗎?”
色澤鮮艷的酒,在水晶杯里一圈又一圈地滾動,如同一個沒有辦法圓上的謊言,周而復(fù)始都是在欺騙。
他的朋友趕緊催墨睿開口,再要是解釋不清楚,以后可能沒有機會了。
單單就鑰銘創(chuàng)始人這一個身份,就已經(jīng)被更多男人惦記上了,海城貴族少爺們都在討論這個殺出來的大佬。
別人連認識的機會都困難,墨睿卻有著這樣得天獨厚的關(guān)系,這還讓別人挖了去,別人肯定說她眼瞎。
墨睿把一個空酒杯擱在茶幾上,從口袋掏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幾上,似受了非常大的屈辱,但現(xiàn)在又不得不低頭認錯的樣子。
“這里是五百萬,還給你!”
墨??聪虿贿h處的攝像頭,就只有她會算計,拍視頻來污蔑自己,這就讓大家看看她惡心的嘴臉。
沈時鑰把酒杯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用溫和的聲音說出絕情的話:“分手費是我給的,我玩了一個男人,還不至于出不起這兩百萬,所以,你是想要干什么才還我這個錢?”
都以為她要喝一口酒呢,大家都盯著她的動作,可是她就是拿著杯子晃晃悠悠的,就是不喝一口。
“嫂子,墨哥是真心實意想要道歉,想要挽回的,你給一個機會,之前都是他鬼迷心竅了?!?p> “墨哥今天可是把一年的零花錢都拿來了,他還被家里停職了,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墨睿的幾個朋友都想要他們能夠和好,從而通過墨睿和鑰銘有合作,發(fā)展自己的公司。
他們里面,最有實力的莫屬于墨睿,睿鑫地產(chǎn)的少爺,甩他們幾條街,是要討好的對象。
可誰知道,他身邊那個土到爆的女朋友,搖身一變,成了引領(lǐng)時尚的大佬,現(xiàn)在誰敢說一句她土?
見墨睿不情不愿的樣子,有個人趕緊去拉他,小聲說道:“趕緊道歉啊,你不是要用鑰銘的資源嗎?要拿出一點誠意來呀!”
今天算是沈時鑰故意羞辱,也要恢復(fù)他們的關(guān)系。
墨睿握緊的拳頭一點點松開,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陰沉,他開口:“沈時鑰,之前我是受何潔的挑唆才犯了錯,你可以原諒我嗎?”
今天的羞辱,他日一定加倍還回去,不就是一個破設(shè)計公司嗎?就不信還能夠只手遮天?
等自己拿到沈氏集團的合作,過個一兩年后,再讓這個女人后悔今天……
沈時鑰坐著,抬頭看向墨睿,嘴角勾著一絲嘲弄:“我就是不原諒你,你做過的事,足以讓我把你千刀萬剮,對,你說的對,你確實眼瞎,你就沒有查過為什么我和宋天王的事會曝光,是誰抖給媒體的,是誰破壞了你的計劃?”
“難得不是你自己弄的?”
墨睿一想到這個就生氣,沈時鑰曾經(jīng)對自己就沒有一點真心,宋鈺是她小舅舅的事,她從未提起過。
在看到他們一起出入高檔住宅區(qū)時,還以為是握住沈時鑰的命門,她會對自己言聽計從,誰知道他們是那樣的關(guān)系。
沈時鑰站起來往前走兩步,對墨睿對視著,突然發(fā)現(xiàn)折磨人也挺有成就感,淡笑著反問:“我為什么要在網(wǎng)上發(fā)那些曖昧照片,來給自己招黑,宋鈺是我舅舅是事實,我一條說明就可以證明了的事?!?p> 墨睿死死盯著沈時鑰的表情,她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聽不懂他們之間說的那些事,感覺兩個人的矛盾已經(jīng)到了無法修補的地步。
沈時鑰移開目光,眼睫下垂,斂去了要溢出來的殺意繼續(xù)說:“如果這件事是你做,你認為我會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不找你?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在酒店和何潔被記者撞破,也不是你做的,而是你那位好床伴……”
“不可能,你又在挑撥離間,她不敢這樣做。”
墨睿潛意識里是不愿意接受自己被何潔算計了,一定是沈時鑰故意來報復(fù),一定是她的報復(fù)。
沈時鑰哧了一聲:“我這里有何潔給八卦記者的轉(zhuǎn)賬記錄,和酒店監(jiān)控記錄,你想要,我可以給你,我等你證實了再去收拾何潔,”
墨睿閉了閉眼,努力壓下困于心里的那頭嗜血的野獸,退了一步:“你既然知道這不是我的錯,為什么不肯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為什么?我不想玩了就這么簡單,我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為什么要選擇你這樣的?睿鑫地產(chǎn)很厲害,還是你這個人很優(yōu)秀?你現(xiàn)在有點像放不下過去的糾纏者,看起來一點價值都沒有!”
“沈時鑰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已經(jīng)把話說得那么低了,你還要讓我怎么樣?”
墨睿憤怒地盯著沈時鑰,她既然不愿意給自己機會,自己就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