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師團四萬多名士兵,就是四萬頭豬,幾臺EVA三天三夜也抓不完。”
富有磁性的少年音回蕩在空蕩蕩的禮堂內(nèi),冷汗不住地從荒木耳鬢流下,他甚至不敢抬頭和聲音的主人對視。
“啪嗒!”
一沓厚厚的報告被灑向空中,紛揚的白紙遮蔽了少年的身形。
“一顆N2,兩臺JA,四臺【虎】,一艘驅(qū)逐艦,一艘巡洋艦,還有數(shù)不清的重武器。今年第二東京GDP的百分之五就這么被你送掉了。貴方出手可真是闊綽啊,荒木閣下?!?p> 悠揚的鋼琴聲響起,伴隨著禮堂上方巨型掛鐘的報時聲,荒木只覺得自己頭皮一陣發(fā)麻,他咬了咬牙屈膝跪倒在地。
“這次任務(wù)的確是參謀本部計劃出了紕漏,還請執(zhí)行官大人責(zé)罰!”
琴聲戛然而止,琥珀色雙眼冷冷地瞥了荒木一眼,身穿燕尾服的身影緩緩站起,少年的容貌頗為清秀,他有著獨特的發(fā)色,鬢角兩側(cè)的頭發(fā)呈白色,其余部分是烏黑色。
硬要打比方的話,和臭鼬的毛色有幾分類似。
“還請荒木閣下不要拿參謀本部來壓我?!鄙倌甓Y貌地回道,只是聲音越來越冷。
“作為日本最大的伊勢財團,我想一個小小的參謀本部我應(yīng)該還是能說換就換的?!币羷堇湫Φ?。
荒木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早先他想利用參謀本部的權(quán)威來逼迫伊勢不追究自己的責(zé)任,畢竟法不責(zé)眾,然而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輪的少年居然說出這樣的驚人之語。
而且以伊勢財團的實力,別說一個參謀本部,就連整個第二東京他都能買下兩座。
“是屬下失言了?!被哪局坏美履榿淼狼福?dāng)務(wù)之急是要讓資金到位。
沒有錢,不論是【虎】,【戟龍】還是JA,根本造不出來。
“我想荒木閣下專程跑一趟,不是想道個歉就走人吧?”伊勢說著坐下重新彈起了琴,只不過這次的琴聲里流露出一股濃重的威懾含義。
荒木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還請執(zhí)行官大人繼續(xù)為戰(zhàn)略自衛(wèi)隊撥款?!?p> 伊勢沒有回復(fù),修長的手指不斷游走于琴鍵之間,很快一曲彈完,他甩甩手微笑著看向荒木,后者依舊保持著磕頭的姿勢。
“我們都是生意人,先讓我聽聽貴方的條件是什么?”
一聽資金有戲,荒木立刻抬起腦袋,他舉起手杖在地上敲了三下,禮堂大門開了,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女慢慢走了進來。
是霧島。
她被打扮得如同富家千金一般,半透明的白色連衣裙配上寬檐大禮帽,長手套包裹住纖細的兩肘,走到伊勢面前后她機械地提起裙擺行了個禮。
伊勢好奇地打量一番霧島后瞇起了眼睛。
“這是給執(zhí)行官的【禮物】,霧島是自衛(wèi)隊本部最為精銳的駕駛員,擁有大量和EVA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
“她是受過什么心理創(chuàng)傷嗎?”伊勢擺了擺手,霧島側(cè)身讓開一條通路。
“自從和Mark.10作戰(zhàn)過后,她就精神崩潰了?!笨吹揭羷萦行╆幊恋纳袂楹蠡哪炯泵﹂_口道。
“請執(zhí)行官大人放心,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碰過她,而且她非常聽話....”
“當(dāng)——!”
伊勢伸出右手狠狠撫過琴鍵,震耳欲聾的噪音讓荒木一時結(jié)巴。
“別在我面前使美人計,我給你三十秒時間說出自衛(wèi)隊下階段的計劃?!?p> 畢竟是自衛(wèi)隊本部高級官員,荒木深吸一口氣后說出了他的計劃。
“捕捉【公主】?你們不是剛剛才失敗嗎?”伊勢挑起一根劍眉。
荒木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根據(jù)潛伏在NERV本部特工發(fā)來的消息,【公主】最近身體每況愈下,【主教】一直保護著她,而且我們查出了松代零號廢坑的秘密?!被哪究瓷先ヮH為得意。
“所以貴方是打算利用【公主】引出零號廢坑里的東西嗎?”
荒木重重地點了下頭。
“不愧是執(zhí)行官大人,反應(yīng)果然極快?!?p> 面對荒木的彩虹屁,伊勢笑著照單全收,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笑容。
“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主教】如果失去了【公主】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只要【公主】能成功引出廢坑里的東西,【主教】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被哪韭冻鲆荒幒莸男θ荨?p> 到時候,一定要看你趴在我腳下哭著求饒。
“你的請求會由董事會進行考量。”伊勢說著揮了下手,言下之意就是“送客”。
達到目的的荒木站起身揉揉膝蓋,畢竟跪了很長時間,他恭敬地深鞠一躬后彎腰朝門口走去。
“等等?!币羷萃蝗唤凶×嘶哪?,后者身體顫抖了下。
“執(zhí)行官大人還有什么吩咐?”
“抓到【公主】后第一時間送到這里。”
“執(zhí)行官大人是想....”荒木猜測道。
難道霧島還滿足不了伊勢的胃口嗎?荒木自忖道。
“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質(zhì)疑我了?”伊勢平靜地問道,荒木嚇得一個激靈。
“是...是執(zhí)行官大人,抓到【公主】后一定第一時間送到這里?!?p> 大門很快關(guān)閉。
伊勢冷哼一聲。
“以為人人都像你們一樣齷齪嗎?”說著他看向侍立在一旁的霧島,少女她冷冷地平視前方,墨綠色眼眸里沒有一絲情感。
“看著我?!币羷菝畹馈?p> 霧島轉(zhuǎn)動腦袋對上了伊勢的琥珀色眼眸。
“我叫伊勢牧嶼,請多指教。“伊勢笑著向霧島伸出了手。
“霧島真名。”霧島輕微偏了偏頭,深栗色短發(fā)從帽檐下露出些許,她機械地握住了伊勢的手。
“霧島同學(xué)喜歡音樂嗎?”
“喜...歡?!边t疑片刻后霧島輕聲回道。
“聽說音樂可以療愈人的心靈,請允許我為你彈奏一曲?!?p> 說完不等霧島回答,伊勢自顧自地將手放在琴鍵上。
琴聲響起,午后陽光射入禮堂,將周圍的環(huán)境染上一層朦朧的白色,伊勢身上泛出點點銀光,極為悠揚的鋼琴聲伴隨著陽光灑遍禮堂的每一個角落。
聽著略顯悲傷的旋律,霧島漸漸從面無表情變成一臉驚訝,最后她捂住了自己的臉,似乎是不想打擾伊勢的節(jié)奏,她竭力將嗚咽聲壓制到最低。
隨著最后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中,霧島拭去眼淚,她對伊勢勉強笑了一下。
“謝謝你,執(zhí)行官大人?!?p> 伊勢擺了擺手。
“叫我牧嶼就好?!?p> “剛剛這首歌.....”
霧島好奇地想問,但一想到自己只是自衛(wèi)隊送給伊勢財團的“禮物”,她就撇了撇嘴不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雖然牧嶼猶如神賜的音樂治愈了她崩潰的內(nèi)心,但她心情依舊極為晦澀。
似乎是看出了霧島的想法,牧嶼笑著上前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后者嚇得捂住身體連連后退。
“牧嶼君,能不能給我些時間...”
牧嶼退后一步無奈地聳聳肩。
“不要誤會。我和自衛(wèi)隊那幫人渣不一樣,在我這里,你完全可以做回自己?!彼麑χF島眨了眨琥珀色眼眸。
霧島慢慢放開了捂住身體的手,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胸口。
“我,真的可以嗎?”
牧嶼笑著點點頭,他打了個響指,一個蒼老的身影顫顫巍巍地走進禮堂。
“少爺,您有何吩咐?”管家問道。
“帶這位霧島小姐下去洗漱用餐,把家里客房收拾一間出來?!?p> “是。請霧島小姐跟我來?!惫芗覐澭鼘F島微鞠一躬。
“謝謝你,牧嶼君?!?p> 霧島說著對牧嶼深鞠一躬,她接著好像想起了什么。
“剛才這首歌的名字是...?”
“天國的記憶。”牧嶼笑著揮了揮手。
“快去吧?!?p> 目送著霧島遠去的身影,牧嶼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藍色勛章。
“你開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呢,加持前輩。”
陽光下勛章表面的【W(wǎng)ILLE】字樣泛出潔白的光輝。
報曉知更鳥
明天開始考第一科,從10號開始考到13號,我會盡力每日一更。 加油,讀書人們 另外,117章的隱晦開車部分被和諧了。 簡而言之,綾人和明日香發(fā)生了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