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別睡呀,繼續(xù)喝呀。難得玄珠仙子醒來,一定要慶祝慶祝。喝,不醉不歸?!痹捳Z還未言盡,司命便倒頭睡去,和身旁的羲和神君一同見周公去了。
玄珠隨即被白玄帝君拽出了九元殿?!鞍兹A,你對司命和羲和神君下藥了?怎么一壇子酒未喝完酒倒了?”
白玄帝君喚來一朵祥云,帶著玄珠朝著北天宮飛去?!安贿^是一點先生的醉仙草罷了。那一日未讓先生用上,現(xiàn)如今也算是物盡其用了?!?p> 還未幾句,二人便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玄珠落下地來,金晃晃的“藏經(jīng)殿”三個字出現(xiàn)在眼前,忽覺著腳底有些發(fā)軟。
玄珠想起曾經(jīng)被殿中結界擊退的恐懼,不由退后了幾步。自己雖意外有了十五萬年的修為,仙階依舊夠不上出入藏經(jīng)殿的。
“別怕,有本君在呢?!卑仔劬龘伍_自己的乾坤袖,對著玄珠道,“小玄珠,過來?!?p> 玄珠轉步入了乾坤袖,再轉眼已經(jīng)置身于萬千書卷之中。
藏經(jīng)殿沿襲了天宮一貫的威嚴淡雅,冷色銀白的梵天參木制成的書架直逼九天。架上書簡繁多卻不雜亂,一卷卷書名都有靈力刻畫在旁,倒也查找方便。
玄珠走近一處書閣,正楷靈金字寫著《山海百獸卷》,開篇便是鳳皇。鳳皇終究選擇了萬人之上的寂寞帝王路,或許真的實踐了“女媛用命換來的,他要好好活著”這句話罷。
白玄帝君見玄珠看的著迷,也湊了上去,卻見著“鳳皇”二字蹙眉怨道:“日日陪著喝酒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睹卷思鳳皇?”
玄珠知道白玄帝君的古怪脾氣,不去理睬。只是合上書冊,在一旁取了《婆娑心經(jīng)》,拉開玉凳,坐下來靜心參悟。
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一疊書卷出現(xiàn)在眼前,白玉桌也跟著晃動了幾下。
白玄帝君伏在高高疊起的書堆上,俯視著一臉詫異的玄珠,故作正色道:“本君把小玄珠帶進來可不是玩的。要知道十五萬年的修為可不是隨便吞得的。若不抓緊修行化為己用,終究會泄出狐貍之身。被那些木頭仙人抓到了,天雷之刑可就免不了了?!?p> 玄珠抬頭迎上那一雙桃花目,神情堅定道:“白華,我會好好修煉的。若是有一日大仇得報,我想好好活下去?!彼拿歉富誓负蠡式慊市謧兡妹鼡Q的,有什么道理不活著。更何況還有個耀眼了些卻都是溫暖的螢火,同她說過:千年萬年,棄也不去。
白玄帝君甚是欣慰,不復原來的侵略挑釁,緩緩靠近玄珠。
玄珠不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望著這張狐媚臉,可卻是心跳仍舊不爭氣地失了控制,干脆閉了眼睛,眼不見為凈。
感覺到那溫暖的氣息離遠時,玄珠睜開眼,卻迎來一只手重重壓在自己頭上,一個不敵趴在冰涼的白玉桌上。
罪魁禍首還沒好氣的說道:“你看看狐貍耳朵露出來了,白白躺了兩百年,沒點長進。”
玄珠不滿,兩百年都未修煉了,可不就是白躺了。
還未來得及反駁,一雙薄涼的唇覆了上來。霎時間白玄帝君的氣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灼人心扉,卻又清冽甘甜。
“吱呀”一聲,藏經(jīng)殿的門不合時宜地被某位醉酒上仙打開?!鞍兹A,你可是躲在里面?酒還沒喝完呢,跑什么?”
玄珠想要掙扎開來,無奈頭被強有力地抵著,而那挑逗又柔似春風的吻足以讓她五感盡失,四肢百駭力氣全無。
白玄帝君不急不緩從玄珠袖中掏出九九俗世畫卷,單手捻出個縮小訣,同懷中嬌俏人兒一同入了畫中。
畫緣鎮(zhèn)是個祥和安寧、晴日不雨、難得一遇的好鎮(zhèn)。
可今日卻偏偏從晴空萬里中落下一對碧人。
這一對碧人光天化日,便卿卿我我,好不知羞。但念在兩人神仙似的模樣上,善良的鎮(zhèn)民便大度的原諒了,只觀看不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