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覺醒(三)
“這……”云老為難的皺了皺眉。
隼奇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流云公子,看來必須要……委屈一下你了?!?p> 風(fēng)流昔點頭:“看來也只能委屈一下我了。”
隼奇氣的臉上橫肉抖了三抖。
這個人,實在忒不要臉。
云老眼珠子轉(zhuǎn)到風(fēng)流昔身上,老臉一紅,也有點不好意思,這件事傳出去,還不知道人家怎么想我們青嶺呢,“小子……”
風(fēng)流昔側(cè)眸看了他一眼,給了一個寬心的眼神,“云老不必多言,我不會將這件事歸咎到青嶺身上?!?p> 她只會歸咎到某些人身上。
云老愈發(fā)愧疚,忍不住在心底抱怨,這叫干的什么事兒啊,此件事了,他得好好給人道歉,給他彌補(bǔ)損失。
廣場上安靜下來,偶有弟子低低的談?wù)撀?,夕陽西下,日落月升,時間猶如指尖薄沙,迅速流逝。
瓊?cè)A閉著眼睛,大紅嫁衣在風(fēng)中翻飛如蝶,眉眼透著一股妖嬈艷紅,不斷有靈氣向其匯聚而去,能量柱在波動,紅藍(lán)寶珠的顏色正在愈發(fā)鮮艷深邃!
相比較她而言,其余人的表情便有些痛苦,尤其是夜玉恒,整個人的面色十分難看,唇色如紙,似是下一秒就會吐出血來。
他臉上不禁浮出幾絲驚疑恐懼之色!
為什么會這樣,他竟然感覺他有些駕馭不住身上的靈氣了……就像是,像是自己的靈根天賦不斷被別人抽走,即將變成庸人了。
其余人也不甚好受。
說是只需要一點靈氣,可到目前為止,他們身上的靈氣幾乎都要被抽干了,連身體都險些支持不住,要不是被紅藍(lán)寶珠的力量禁錮著,他們就要癱軟在地了。
若說其他人都是被壓縮到極致的海綿,那么風(fēng)流昔,就是快要漲到極致快要炸裂的水泡,無盡的靈氣涌入體內(nèi),刺激著血脈,漲的她頭腦暈眩。
她還要強(qiáng)忍著這樣的痛苦不能讓瓊洛發(fā)現(xiàn)異樣,真是需要極其強(qiáng)大的忍耐力!
然而,萬物都有兩面性,這樣的刺激,也具有極大好處。
風(fēng)流昔渡劫中期的屏障,在這樣的壓力下正在變得越來越薄,而且無盡磅礴的靈力沖擊,正在不斷擴(kuò)大她的靈海范圍。
……這樣的刺激是突破的絕佳機(jī)會,她千萬不能放棄,她就是要借瓊洛的手,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夜玉恒卻再也受不住了,猩紅著眸子大喝一聲,“快停下!瓊洛你們到底耍了什么手段,我的靈根正在迅速消退?。 ?p> 聞言,云老震驚的掀開疲憊的眼皮,“什么?!”
夜玉恒再次崩潰的大喊:“我的靈根要被吸沒了,快讓這東西停下!!”
“胡說什么?!抽的明明是靈力,什么靈根?!”雖這樣說,隼奇心里卻徒然生了一份恐懼,但面上不顯,看向瓊洛,央求道:“城主,能不能先停一下,我靈力快枯竭了?!?p> 其他長老附和:“城主,先,先停一停吧,我等也受不住了?!?p> 瓊洛見狀,看了一眼寶珠,無奈又擔(dān)心道:“現(xiàn)在瓊?cè)A的血脈正激活到關(guān)鍵時刻,馬上就要完成,此刻停下,無異于前功盡棄,諸位可否再忍耐片刻?”
“別,別信她??!”夜玉恒道:“我感覺到了,是瓊?cè)A,瓊?cè)A在轉(zhuǎn)移我的靈根為她所用,你們再不打斷這個東西,就算是吸靈力,也會把你們吸成干尸的?。 ?p> “什……什么?!”
下面的弟子全都震驚了。
“眾長老別聽他胡說。靈力不夠,本城主再想辦法便是?!杯偮逡恍Γ瑓s難掩笑中的狠厲,她輕輕朝下方一抬手,“起——”
“唰唰唰唰!”
整個廣場之上,瞬間爆發(fā)出上千道血色光柱,竟然直接將這個地方的所有弟子都囊括了起來,所有人全都動彈不得,他們身上的靈力也開始被抽取。
這哪是什么激活血脈的法子,這明明就是殺萬人成一人的禁術(shù)!
一時間,所有人驚懼萬分,恐慌在這片廣場上瞬間鋪開!
隼奇哆嗦了下嘴唇,不可置信道:“城,城主,你這是要做什么?”
眾長老力不從心的掙扎,憤怒質(zhì)問:“城主,你這是在干什么?!”
瓊洛彎唇笑的溫柔,聲音在廣場上回蕩,猶如午夜索命的厲鬼:“是長老你們自己說靈力不夠,本城主不是在聽你們的話嘛?分擔(dān)到每名弟子身上,這不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