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韓立的這句話,李瑤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幽靈山莊也會從后面推波助瀾?!崩瞵幒莺莸恼f道:“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p> “可能他們想要的就是這個機會?!表n立嘆了一口氣說道:“之前我們還查到法能寺,搞不好還會把佛家給牽扯進來。”
“算了,這些都不是我們能夠說的算的?!崩瞵幹苯娱_口說道。
“我過來找你,是因為我們資料收集的差不多了,時間也足夠了,我們可以開始審問從青樓抓回來的那些人了,我來找你和我一起去。”李瑤看著韓立說道。
“好,那我們?nèi)徦麄??!表n立撿了點頭說道:“希望能有一些收獲吧?!?p> 兩個人離開了韓立的小院,很快就來到了六扇門的大牢。這里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無數(shù)的六扇門捕快在這里護衛(wèi)著,顯然是怕有人搞出點什么事情了。
一行人徑直走進了牢房,很快就來到了審問犯人的地方。
韓立四下看了看,這其實就是一個比較寬敞的屋子,中間擺放著木架子,上面燃燒著火盆,木炭早就已經(jīng)被燒得通紅了。
烙鐵在里面跟著燒了通紅,墻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一邊還擺放著幾個比較大型的刑具,不遠處有一個定成十字形的木架子,看得出來是用來吊人的,屋頂上拴著繩子,不遠處還有一個凳子。
說起來前世韓立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刑房,只不過在電視上看到過。
“我們先審誰?”韓立看著李瑤,直接開口問道。
“審那個花魁?!崩瞵帥]有廢話,直接開口說道。
很快那個花魁就會帶上了,說起來這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嬌媚,只不過比起上一次,現(xiàn)在的她可要狼狽的多了。
頭發(fā)披散著,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囚服,身上臟兮兮的。
被兩個捕快給壓了上來,直接綁在了柱子上,韓立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兩個肩膀處有血跡,隱隱還有兩根鋼釘?shù)臉幼?,顯然是被穿了琵琶骨。
“你們廢了她的靈氣?”韓立轉(zhuǎn)頭看著李瑤開口問道。
“常規(guī)程序罷了?!崩瞵庨_口說道:“并沒有廢了她,只是暫時鎖住了她的靈氣。讓她不能夠提起力量,不然的話很可能會自殺?!?p> 韓立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能理解,畢竟這么重要的人犯不能讓她死了。
“姓字名誰家住何方?”李瑤坐在椅子上,抬起頭看著花魁,然后開口說道。
聽了李瑤的問話,女子緩緩地抬起了頭。看了一眼李瑤,然后又看了一眼韓立,隨后嬌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們嗎?”
說完這句話之后,女子笑了起來,仿佛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韓立和李瑤卻面無表情,李瑤也沒廢話,直接最不遠處的手下吩咐道:“動刑吧!”
“等一等?!表n立站起身子開口說道:“讓我問兩句?!?p> 李瑤沒想到韓立會說這樣的話,不過出于對韓立的信任,李瑤還是點了點頭,然后開口說道:“好?!?p> 背著手走到了花魁的面前,韓立在她嘲諷的目光之中,緩緩地開口說道:“他們手太糙,那些刑具你也看到了,稍有不慎就會留下殘疾?!?p> “不如你痛快的把實話說出來,免得遭受這樣的痛苦。”
“死過一次的人了,何懼這些,落到你們的手里面,我是沒打算活著出去。”花魁看著韓立,語氣之中嘲諷更濃了,還朝著韓立吐了一口唾沫。
韓立點了點頭,然后開口說道:“那為什么不能和我們說說你的仇恨,或許我們能幫得上忙?!?p> “你們這樣的朝廷鷹犬,壞事做盡,不要想著欺騙我說出什么事情,你們唯一能夠得到的就是我的尸體。”女人狠狠的看著韓立,咬著牙說道。
韓立看著女人,噗嗤一聲就笑了,臉上全都是嘲諷。
隨后韓立開口說道:“在這個世道上,誰也別把誰說的那么正義,誰也別把誰說的那么無恥,你真的堅信你們做的事情就是正義的?”
“你們就從來沒有牽連過無辜的人?”
沒等女人說話,韓立便繼續(xù)開口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站在這里嗎?我是為了給我干爹報仇,那個從小收養(yǎng)了我的人,把我撫養(yǎng)長大,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p> “可是就是這么一個人,最終卻死在了你們手里?!?p> “城里面那么多案子,你們要殺的人我就不說了,可是動輒就滅滿門,那些人和你們什么仇什么怨,他們不是你們自己人嗎?”
“即便你要殺他們,可是他們家里面的下人何其無辜?他們家里面的狗都被你們殺了,狗得罪誰了?難道狗當(dāng)年也咬你們了?”
“當(dāng)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做了這樣的事情,就不要把自己當(dāng)成正義的一方?!?p> 韓立說完這句話之后,面無表情的看著花魁,然后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是回來報仇的,既然是報仇,就別說的那么正義。”
“報仇,無非就是你殺我,我殺你而已,我也是復(fù)仇者?!?p> “作為一個復(fù)仇者,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用來復(fù)仇,無論是不是牽扯到別人,無論手段如何?!闭f著韓立走到了花魁的面前,伸手捏住了花魁的嘴。
一只蜘蛛緩緩地從韓立的身上爬了出來,徑直的來到了韓立的頭頂上。
這只蜘蛛并不大,只有人的拳頭大小,全身上下都成金色,看起來富麗堂皇且詭異,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韓立卻似乎沒有感覺到一樣,他盯著女人說道:“所以我是你,我就把當(dāng)年的事情說出來。”
“當(dāng)年的事情也影響不到現(xiàn)在,你只要把當(dāng)年的事情說出來,我們這些人就會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即便查不下去,也會奏報給皇帝。”
“皇帝即便不殺的那些人,也會查當(dāng)年的事情。”
“即便查不出來,不處是那些人,也可以給他們添添堵,反正就是來報仇的,能做點事情就做點事情,畢竟這也是你最后能做的事情?!?p> 花魁抬起頭看著韓立,臉上嘲諷的笑容不見了,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審視。
隨后開口說道:“我不會說的,你不用枉費心機了,既然你是一個復(fù)仇的人,我就是你的仇人,你殺了我吧!”
“為什么不試著相信我?你要知道我是一個復(fù)仇的人。我的心里面只要報仇。我不會顧忌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一個復(fù)仇者會為了報仇做出什么事情。”
“他們不敢查的事情我查,他們不敢殺的人我殺。”
“為了報仇,我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沒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說著韓立輕輕的伸出了手,金色的蜘蛛快速的爬到了韓立的手上。
“我用自己的身體來養(yǎng)這些東西,我現(xiàn)在連一個人都算不上,所以你可以相信我,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會一查到底?!?p> 韓立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輕,但是屋子里面的人卻覺得溫度驟降。
一股涼氣從尾巴骨升起直沖天靈蓋,不少人下意識的就打了一個哆嗦。甚至有人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刀,顯然準備隨時出手。
張康都看上了李瑤,目光之中帶著詢問。
意思很明顯,這個人你不管一管?在張康看來,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危險的人物。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恐怕這是一個沒辦法控制的危險。
花魁抬起頭看著韓立,目光深沉,沉默了半晌緩緩的開口說道:“我還是不相信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情,你可以查查看。”
“如果你能給我?guī)Щ貋硪粋€讓我滿意的答案,我就會繼續(xù)告訴你一些東西?!?p> “說吧!”韓立轉(zhuǎn)回身重新坐到椅子上,然后開口說道:“也算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約定,我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p> “話不用說的太滿?!被龖K笑的說道。
“我想你們應(yīng)該也查到了10年前的科舉舞弊案,我給你們提供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叫做張仲謀,現(xiàn)在的戶部侍郎,當(dāng)年這些案子的告發(fā)者?!?p> “10年前他就是禮部的一個小小員外郎,可是10年之后,他已經(jīng)做到了戶部士郎,官運亨通,青云直上。你們敢查嗎?”
韓立看著眼前的女人,緩緩的開口說道:“沒什么不能查的?!?p> 說完這句話之后,韓立轉(zhuǎn)頭看著李瑤,然后開口說道:“我的話問完了,你還要問嗎?”
“不問了?!崩瞵幰舱酒饋砩碜樱苯娱_口說道。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李瑤看著韓立開口說道:“你不要認真,那個花魁的話不能夠相信,她這就是故意的在挑撥離間?!?p> 韓立轉(zhuǎn)頭看著李瑤,緩緩的開口說道:“你是說張仲謀不能查嗎?”
“能查,而且還要仔細的查?!崩瞵幙粗n立開口說道:“現(xiàn)在種種跡象都表明這次的案子指向了10年前的科舉舞弊案,而當(dāng)年科舉舞弊案的報案人就是這個張仲謀,肯定要查?!?p> “這就足夠了?!表n立說完這句話之后,轉(zhuǎn)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對于韓立來說,什么戶部侍郎,根本就沒被韓立放在心上。在韓立看來,自己就是為了為干爹報仇,所以一定要查下去。
至于花魁說的那些話,韓立也不相信。
不過沒有關(guān)系,信任這種東西是相互的,只要自己能夠撬開一點點縫隙,就足夠自己把這個縫隙不斷的拓寬,然后把它變成一個洞。
當(dāng)這個洞足夠大的時候,自己就能夠從這個洞進去。
將花魁里面的東西全部掏出來,韓立相信這個花魁肯定知道一些東西,而且是自己必須要拿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