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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純平妖志

第九十章 吵死了

太純平妖志 賤名無聞 3055 2022-12-12 21:41:43

  姚阡陌!

  唐茹一驚,她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在這里遇到了姚阡陌!

  角宿一愣,只見得那白衣青年猛地拔出了腰刀,濤聲洪泛,一頭巨鯨裹挾著滔天巨浪,便向著他們劈斬了過來!

  不好!

  角宿一驚,一手抓起了李思源,一手抓起了伙計,迅速地閃身而退,他剛剛退開了一些距離,便只見得那白衣青年仗刀到了棺槨之前,刀光驟然破碎,他五指猛地一抓那口棺材,將整口棺材拎了起來,而后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就走。

  角宿想要追,青霜尖嘯一聲,震得官道上那些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往來行人頓時紛紛東倒西歪,猝不及防,根本沒有想到青霜竟然有神通的角宿心神頓時也一陣恍惚。

  等到角宿平復(fù)下心神之后,便只見得那白衣青年竟然已經(jīng)抓著棺材跑遠了。

  角宿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看向唐茹:“什么人?”

  “解白叫他叔叔?!碧迫慊卮鸬?,卻也沒有說姚阡陌的名字。

  角宿扶額,松開了李思源和伙計,剛準備去追姚阡陌,李思源卻一把抱住了角宿:“你要去追,就先從老朽這把老骨頭上邁過去!”

  角宿嘴角抽了抽。

  自己怎么總是遇上這么一些混不吝?。?p>  欲哭無淚的角宿還是輕而易舉地把李思源推開了,便將速度提到了極致,不斷地拉近自己與對方的距離,漸漸地對方便已經(jīng)從一個渺小的點變得有了清晰的身影。

  自己并不算擅長身法的,但是既然距離能夠拉攏,那就說明對手修為不如自己!

  角宿很快做了判斷,再無絲毫的顧忌,迅速地追攏到了姚阡陌的身邊,與姚阡陌隔著約摸十來丈的距離,并肩在平原里狂奔,一邊拱手說道:“請教閣下姓名?”

  “???”扛著棺材的姚阡陌愣了愣,旋即一笑道,“我叫……姚阡陌?!?p>  角宿指了指姚阡陌肩上扛著的棺材:“姚兄,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請姚兄放下這口棺材,我以性命起誓,必然不會傷害到解白姑娘的性命?!?p>  姚阡陌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肩頭扛著的棺材,想了想,才說道:“那肯定不行的,不能給你?!?p>  角宿嘴角微微抽了抽:“那就不要怪……”

  “要強搶???”姚阡陌突然說道。

  角宿一愣,姚阡陌猛地頓足,停下了身影,角宿有些猝不及防,他反倒是跑過了百丈有余,才堪堪停下來,重新回到了姚阡陌附近。

  “姚兄既然……”

  “行,棺材給你?!币淠懊偷胤畔铝斯撞?,他抓住了棺蓋,將棺蓋掀開,露出了在棺中沉睡的解白。

  角宿有些糊涂了。

  他剛剛準備去抱起解白,卻只見姚阡陌猛地一腳將棺材向著他踹了過來,同時姚阡陌一把抓起了解白,背在了背上,向著反方向逃了過去。

  角宿一掌接住了棺材,身形微微后仰,修為不低,但是也只在少師而已了。

  不足為懼。

  角宿掌上發(fā)力,將那口棺材震得粉碎而開,自己接著便向著姚阡陌追了過去。

  “你的修為不是我的對手,放棄吧,我不想傷你?!苯撬藓芸炀陀肿返搅艘淠暗纳磉?,苦口婆心地勸慰道。

  “哎,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麻煩,要出手就出手,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像什么樣子?”姚阡陌嘟囔道。

  角宿臉色有點難看,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哦對,不好意思?!币淠巴蝗豢攘藘陕?,臉色微微一凜,“你怎么知道我的修為就不如你呢?就憑速度嗎?還是剛才的交手呢?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藏了一手,等著你輕敵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呢?”

  角宿愣愣地看著姚阡陌,突然覺得這個人明明比自己還要啰嗦,還要婆婆媽媽的,哪里來的臉說自己?

  “想好了嗎,要用什么樣的力道對我出手?!币淠袄^續(xù)一板一眼地說著,一邊說,一邊微微蹙眉,好像是在回想什么,“如果我的實力很低,你出手重了,當場把我打死了你該怎么辦?如果我的實力很高,你卻出手輕了,反而被我打死了,你又該怎么辦?哦對,你都被我打死了,也就不用擔(dān)心怎么辦了,該我想我要是把你打死了你該怎么辦?!?p>  角宿覺得有點頭痛,這是個什么人???哪里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廢話?。克蝗挥行涯钅穷^蠻牛了,人家好歹干凈利落,打不打直奔主題,柳斬那個小姑娘說話也爽快,跟人家比起來,你怎么這么多廢話的?

  “怎么了啊,生氣了???”姚阡陌咧嘴一笑,“換我我也生氣啊,啰啰嗦嗦的,婆婆媽媽的,跟個蒼蠅一樣,一直在你耳邊‘嗡嗡嗡’的叫,讓你心煩意亂,恨不得把他的腸子給扯出來繞著他的脖子打個結(jié),這樣世界就清凈了?!?p>  “你也知道?”角宿說,他還是覺得用腸子繞著脖子打結(jié)有點太血腥了。

  “知道啊。”姚阡陌猛地停身。

  這一次角宿也有了防備,他也猛地停身,說道:“放棄了嗎?”

  “不跑了?!币淠昂苷J真地說道。

  角宿萬分戒備地看著姚阡陌,他總覺得姚阡陌肯定又要玩什么花招,所以他微微翻掌,捻住了一枚棋子。

  只要姚阡陌敢玩花招,他就出手。

  姚阡陌的微微弓著背,左手反手在身后托住了解白,右手按住了橫刀。

  他要出刀。

  角宿將棋子捻得穩(wěn)穩(wěn)的,他要讓姚阡陌的刀都拔不出來就被他打回刀鞘里。

  “嘿嘿,先走一步了?!币淠巴蝗贿肿煲恍Γ砗笠坏澜鸸獗`而開。

  角宿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不帶這樣玩的,這還有辟地符的!

  他把手藏在身后根本就不是為了托住解白,而是為了避開自己的視線,激發(fā)辟地符逃遁!

  角宿搶上前一步,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姚阡陌已經(jīng)帶著解白消失在了那道已經(jīng)閉合的金光之中,只留下了一臉苦悶的角宿。

  角宿覺得自己下一次要是遇到了姚阡陌,他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直接動手,先把姚阡陌按在地上往死里打,打個半死,再吊起來,潑辣椒水——太可惡了這個人,簡直就是個賤人。

  有辟地符不在第一時間用,非要跟自己周旋那么久,跟自己啰啰嗦嗦一大堆有的沒的,把自己戲耍了夠才突然用辟地符逃走——哪有這樣玩的,這不是戲弄人嗎?

  角宿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強行平復(fù)了自己的心緒,才慢慢地走回了馬車旁,看著笑逐顏開,毫不掩飾自己心情的李思源。

  李思源不認識姚阡陌,但是唐茹說了啊,解白叫那個青年叔叔,叔叔那肯定是來救自家侄女的啊,既然解白姑娘被救走了,他當然是開心得不能更開心了,用喜出望外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角宿有些懷疑人生,他揮了揮手:“老丈,您也不用和我去少純府了,你們自己回家吧啊。”

  李思源“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后生,沒事,我跟你去少純府,一把老骨頭了,官府的茶喝過一些,還沒喝過少純府的茶呢!”

  角宿嘴角微微抽了抽,感情您這是要去少純府找茶喝啊?

  “李爺爺,有勞您了,請您先回吧,這里的事情就不麻煩您了?!碧迫愫芸蜌獾卣f道。

  李思源“哈哈”一笑,大聲說道:“舒坦,好久沒有今兒個這么快活了,走了,回家做頓好吃的,買壺好酒,這日子過得也是有滋有味了?!?p>  李思源和伙計跳上了馬車,漸漸走遠了。

  角宿這才看了一眼遍地東倒西歪,明顯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路人,嘆了一口氣,扶額,一邊蹲身運氣將那些路人迷失的心智喚回,一邊問道:“你知道他有辟地符?”

  整個過程,唐茹始終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就好像是知道姚阡陌就一定能逃走。

  唐茹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了,她甚至自己還用過,她當時只知道辟地符金貴,后來在碧波湖那邊與劍師修行的時候,才偶然從妙月水榭的弟子口中得知,辟地符這種符箓雖然能制,但是制作周期極長,所用的材料也極其珍貴,從原材料準備齊全開始算,就算是頂級的符箓大師,也往往十年才能一符,所以都是有價無市,哪怕是妙月水榭那樣的大正門派也不過每年得到一張?zhí)兏浻璧墓┓?,有時候能憑借人情從符箓宗門得到一張。

  但是就瓊林宗一戰(zhàn),他們短時間內(nèi)就耗費了四張辟地符,而姚阡陌看起來卻毫不心疼,這讓她愈發(fā)困惑姚阡陌到底是什么身份,哪來的這么多寶貴的辟地符。

  角宿木然。

  他越來越覺得,解白不簡單了。

  太純府追捕解白的事情很可能有著更為深層次的原因——所以,這才是曹聽瀾吩咐自己此行的目的嗎。

  角宿沉吟了片刻:“唐姑娘還是要與我回少純府一趟,此事完結(jié)之前,還請?zhí)乒媚锼∽锪??!?p>  唐茹既然留下沒有走,也自然是做好了準備。

  如果逃走,這筆賬是遲早會清算的,倒不如現(xiàn)在先算個干凈,也免得日后麻煩。

  “有勞?!碧迫惚Γ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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