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春藥嗎?
“蝕骨毒?!鼻鍓m望著地上那攤血,難怪這藥性如此霸道,看來程傾城被人當(dāng)槍使了。
“蝕骨毒?聽名字就不是個好東西,程傾城怎么會有這樣?xùn)|西?”程無雙雖然不知道蝕骨毒是什么東西,可看清塵模樣,也知是個陰毒東西。
“傳說這藥與艷骨一起使用……”若不男女交換,中藥人皆會爆體而亡。
“……”聽名字都覺得這兩種藥都很毒,無力嘆,“圣僧,你仇人還真多?!鼻皟商毂蝗俗窔?,今天又被下如此陰毒的藥,這是要逼死圣僧清塵?。?p> “多謝施主。你走吧!”清塵努力盤膝坐好已經(jīng)虛軟的身體,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閉上眼,等待死亡。
“你……”程無雙氣的抬手就照著他和尚頭拍了下,“你就甘愿等死?”
哇靠,這是石頭嗎?手好痛啊!
暗暗搓了搓手,緩解疼痛。
被打的莫名的清塵睜開眼就看到少女因生氣冒著火光的雙眸,“這是貧僧的因果?!?p> “有活著希望,為何坐著等死?”她實在搞不懂清塵想法,難道清規(guī)戒律比生命更重要?
清塵眼眸中滿是看透生死無所謂,輕輕笑著,“貧僧破戒事小,傷你卻不是貧僧所愿。”
這少女每次都在他危機時刻出現(xiàn)在他身邊。上次被追殺是如此,這次被下藥也是如此。
上次以命換命,可這次……
程無雙認真盯著清塵看了半晌,才嘆氣道,“你還能用輕功嗎?”
“還可以。”雖然不解,仍回答。
“我這樣怎么回家或回寺里?你送我回家?!背虩o雙扯了扯身上破爛衣襟。她要是這般模樣從山上下去,被村里人看到指不定怎么傳呢?
“對不起。”清塵看到破爛衣襟就想到剛才自己瘋狂樣子,羞赧錯開眼。
緩緩站起身,伸展手臂攬住程無雙的纖腰,幾個起落已經(jīng)到了程無雙山下住的院落。
誰知剛站穩(wěn),那剛壓制下的毒性因為內(nèi)力運轉(zhuǎn),再度爆發(fā)。比剛服下藥性發(fā)作更可怕,清塵整個人繃著身子,額頭上青筋畢露,雙目赤紅,猶如入魔般,摟住還未松開的纖腰,將人緊緊禁錮在懷里。
程無雙仰頭望天,這算是她算計嗎?清塵好不容易壓制下藥性,她讓其送她回家,調(diào)動內(nèi)力,藥性被激發(fā)……
“去屋里好嗎?”程無雙推拒著清塵。
“好!”清塵一把抱起程無雙就往屋里走,屋門上掛的鐵鎖在他抬手間斷成好幾節(jié),掉在地上。
清塵不言語,直奔程無雙閨房,剛進房門,程無雙掙扎下地,打開暗室門,對清塵道,“既然有人暗中指示程傾城下藥,絕對會利用這點,怕現(xiàn)在正四處尋你。再說……這事……還是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p> 清塵默然不語,走過去,一把抱起少女走進了地下室。
程無雙反手從內(nèi)部鎖上暗室的門,掩去一室瘋狂,一室激情。
就在暗室門關(guān)上瞬間,兩個不知從何處跳出來黑衣人,站在了那片野葡萄前。
程傾城一個普通少女怎能跟上圣僧清塵腳步,緊追不放直到小瀑布?
這多虧了眼前兩個黑衣人,一路佯裝是圣僧清塵的身影引程傾城自隱秘處快速趕到小瀑布。
兩人怕武功高強的圣僧察覺他們的存在,引程傾城過去后就躲了起來,本以為是穩(wěn)妥的事,誰知轉(zhuǎn)眼就看到程傾城安然無恙,腳步匆匆離開。
這時兩人才知壞事,急忙趕到小瀑布卻沒有看到本應(yīng)因中毒太深,而功力消退無法移動的圣僧清塵。
兩人驚恐尋找。本以為圣僧回到了寺里求助,兩人暗中在寺里繞了一圈,卻沒發(fā)現(xiàn)。
靈機一動,圣僧會不會躲進了山林里?也或是下山了?因此耽擱了時間,當(dāng)他們火急火燎順著小瀑布往下尋找時,只看到了地上那灘血,卻沒看到圣僧清塵身影。
“這里有攤血跡?!币蝗丝吹降厣涎E,蹲下仔細辨認了下,“剛留下的?!?p> “怎么回回要不了他的命?主上已經(jīng)不耐煩了。”另一人憤怒低吼,“這程傾城還真是無用,這么霸道春藥都拿不下清塵。”
“現(xiàn)在怎么辦?”
“嘿嘿,我們回寺里等著,一旦清塵完好無損出現(xiàn)就說明他破了戒,到時散布謠言,絕對能把他逼上絕路?!?p> 清塵恢復(fù)意識只覺渾身有著從未有過舒爽和虛軟,剛要準(zhǔn)備起身就被懷里溫?zé)崛彳浻|感驚的睜開眼,入目是一片黑暗。
兩人進了暗室,程無雙根本來不及將燭光點亮,就被失了理智,只想宣泄的清塵抱住。兩人摟摟拽拽,踉踉蹌蹌總算到了那張大床上。
黑暗中想起一切的清塵臉色煞白,嘴唇直哆嗦,總是枯井無波心海,翻騰著悔恨,憤怒,絕望。
他自小在小雷音寺長大,慧根極佳,拜入上任國師門下,自小便被當(dāng)做未來國師候選人培養(yǎng)。悉讀佛經(jīng),參悟佛法,持具足戒,佛前發(fā)愿以渡世人脫離苦海為己任。
國師,需在小雷音寺為圣上,為衛(wèi)國祈福。他卻為渡世人四處奔波講法。無論遇到怎么樣困難都不曾放棄,舍下。
這次在外游歷,偶感自己命中有劫,才轉(zhuǎn)道回小雷音寺。他以為劫應(yīng)在蠢蠢欲動番邦上,處處小心提放,怕因己引起戰(zhàn)爭至生靈涂炭。
從未想過他的劫是應(yīng)在女人身上。程傾城膽大妄為糾纏,騷擾,他當(dāng)是佛祖對他考驗。
從未想過這考驗會應(yīng)在她身上,一個救他于危難女子身上。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清塵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經(jīng)文未完,心緒不穩(wěn),殘留不多內(nèi)力逆行,血涌出喉嚨,清塵咽下那口心頭血,心下滿是蒼涼。
“好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