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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想當(dāng)大俠啊

第四十六章 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我真的沒想當(dāng)大俠啊 挎劍游俠兒 2079 2020-08-09 18:06:44

  張簫此刻已下了峨眉山,往南疆的雷州城趕去,他有些事情需要了結(jié)。

  袁飛將軍和他的舊部、陳文曲和他召來的義士們,以及峨眉派所有活下來的人,也已離開了峨眉山。

  現(xiàn)在,峨眉山已成了一座沒有人空山。

  沒人敢在山上待著,那白發(fā)魔女隨時有可能殺上去,各人只好各奔東西。

  張簫去那南疆的雷州城,主要是殺兩個人。

  兩個墨韜讓他殺的人。

  按照《浩然》最后一頁留白頁上的記載,這倆人的如今的身份都是飛鷹幫里的高層,分別叫做郭陽、曹冰。

  墨韜生前準(zhǔn)備殺了葉世敬之后,就去南疆殺他們的,奈何與葉世敬同歸于盡了。

  這倆人,如今也算是南疆小有名氣的人物,武道境界都是六品初期,張簫自忖以自己如今的實力,殺他們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張簫當(dāng)時下峨眉山時,吳筠一直堅持要跟著他,他勸了好半天,才終于把吳筠給打發(fā)走,讓她回落英宗去。

  第二天,張簫就寫了一封長信,寄往落英宗吳筠的住處,估計到吳筠回去之前,應(yīng)該能夠寄到。

  這封信,他寫了一萬多字,語氣十分委婉,用詞十分溫柔,但本質(zhì)內(nèi)容其實很簡單。

  大概就是:“我不跟你玩朋友了,我們分手吧。”

  沒辦法,該斷總是要斷的,長痛不如短痛。

  若是拖延得久了,他和吳筠之間發(fā)生了些什么,又產(chǎn)生了些什么,那可就麻煩了,不是禍害人家姑娘嗎?

  他這是為吳師妹好啊,拯救她的下半生,功德無量。

  張簫將手中那本《浩然》合上,嘆道:“哎,這個墨韜心雖狠,但確實是命苦,也當(dāng)真是個癡情漢子,這么多年了,對他那師妹依舊是念念不忘。”

  那《浩然》的留白頁上,記載了墨韜復(fù)仇之緣由,寫得什為詳盡,恐怕是那墨韜生怕自己忘了這仇恨而寫的。

  說是多年以前,墨韜和他師妹白茹本是一個鄉(xiāng)下無名小宗門里一對互有好感的師兄妹。

  結(jié)果,有回隨師父上鐵劍門給人家的門主祝壽時,師妹白茹被年輕時候的葉世敬及他的一幫師兄弟給看上了。

  葉世敬他們那時候還不是叫現(xiàn)在的名字,也不是現(xiàn)在的身份。

  年輕時候的葉世敬著實會撩,鐵劍門門主擺宴的那幾天,他找了各種機會接近白茹,對她發(fā)起了攻勢,一通討好遷就,姿態(tài)低到了塵埃里。

  白茹哪里經(jīng)得住這樣猛烈的攻勢,那葉世敬俊朗瀟灑、見識廣博又談吐不凡,話還全向著她說,把她捧得什高,沒多久,她就徹底淪陷了。

  沒辦法,在當(dāng)時看來,墨韜一個小地方?jīng)]見過世面的小伙子,確實是百般不如葉世敬,說話還又直又糙,常惹得白茹跟他置氣。

  在葉世敬的引誘下,白茹在第二天夜里被他約到了小樹林里幽會,結(jié)果等待她的,不止有葉世敬,還有葉世敬的一幫師兄弟。

  墨韜最后見到他的白茹師妹,是在河堤上,任他如何歇斯底里地嘶吼著勸阻,終是沒能阻止白茹跳入那滄瀾江中。

  葉世敬和他的師兄弟們,也沒想到白茹的性子會這么剛烈。

  他們之前禍害的許多姑娘大都隱忍地活下去了,把這些污穢埋在心里,嫁人的依舊嫁人,日子照樣過。

  少數(shù)勇敢地把事情捅出來的,也被葉世敬他們跟官府打通關(guān)系糊弄過去了,反污了自己的名聲。

  但這回不一樣,這回鬧出了人命。

  鬧出人命的事,若不把案子查清,官老爺頭上頂?shù)臑跫喢保峙卤阋2蛔 ?p>  不得已,葉世敬和他的那幫師兄弟只好離開鐵劍門,換個身份以新的面目繼續(xù)生活。

  多年以后,白茹的尸骨沉在滄瀾江底,怨魂不散,并不妨礙葉世敬和他的師兄弟們成了各個宗門里的長老。

  痛苦,則永遠(yuǎn)烙印在白茹的父母和墨韜的心上,每每念及一次,便會痛苦一次,仿佛心上長了倒刺。

  “西門松濤,該算算總帳了!”前方突然跳出三人,攔住了張簫去路,把張簫的思緒也打斷了。

  張簫定睛一看,喲嚯,是南宮兩兄弟,還叫了個幫手。

  說實話,張簫現(xiàn)在沒什么心情跟這倆兄弟斗狠。

  雖然這倆兄弟當(dāng)時惹吳筠的行為讓他很看不來,但大節(jié)上還是過得去的。

  對于這種人,打死太殘忍,打殘也有點狠。

  張簫打量了下面前三人,南宮倆兄弟,他是不怵的,隨便打。

  剩下那位幫手,是個男的,看上去大概三十七八歲的樣子,張簫以靈識感知其氣機,估摸著他大概是個五品初期的武者,倒是頗為麻煩。

  “叔,就是他,他欺負(fù)我跟我弟!”南宮飛云指著張簫道。

  那幫手看了看張簫,問道:“你就是西門松濤?”

  張簫點了點頭,拱手道:“前輩你好,晚輩西門松濤,家父常說南宮家的南宮遺夢掌力渾厚,一手囚龍掌出神入化,他一直想見識見識。”

  他聽南宮飛云喊那幫手“叔”,心下猜測此人恐怕是南宮家的二老爺——南宮遺夢,于是吹噓了南宮遺夢一番,尋思著先讓他膨脹膨脹,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低些。

  能讓敵人大意一些自是最好,不能成功倒也無所謂,反正就是耍耍嘴皮子的事。

  以他如今七品巔峰的武道境界,打五品初期的武者還是太勉強了,能利用的一些細(xì)節(jié)盡量還是利用一下。

  “你這小子,嘴倒還挺甜,腦袋瓜子也挺靈光,馬匹拍對地方了,沒錯,南宮遺夢正是在下!”那幫手笑道。

  “見過前輩!”張簫恭敬道,看上去真是一個溫良恭謙的后輩呢。

  南宮遺夢看得一愣,心說這小子還真能裝哈,這么懂禮節(jié)的,但我可不吃這一套!

  “小子,你爹想見識見識我的囚龍掌是吧,沒問題,讓他兒子見識見識也是一樣的!”話音未落,南宮遺夢人已縱身躍出,一掌拍向張簫。

  “呼呼”,他這一掌,掌力雄渾,掌風(fēng)呼嘯,當(dāng)真有些許囚龍的氣勢。

  同時,那南宮兩兄弟竟也分別從左右兩邊夾擊而來,輔助他們叔叔的進(jìn)攻,把張簫閃避的方位鎖死,讓他無處躲閃。

  “好啊你們,不僅以大欺小,還以多欺少!”張簫罵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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