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王楚斌坐著金沙丘賭場的豪華轎車,凱旋而歸。
早等在院門口的孫琦和依依簇?fù)碇M(jìn)了堂屋。軍紅和于幼兵笑瞇瞇地看著他。老殘?zhí)统鰩赘笱┣眩蝗艘桓?,連孫琦都有。
只有靠坐在堂屋沙發(fā)上的安妍沒有笑容,把小手一伸,“我的一半呢?”
他趕快放下雪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袋子,遞了上去。
翻檢了一下那個小袋子里的藍(lán)風(fēng)珠,安妍小臉一冷,“怎么只有這么點,你王大榔頭不是第二么?”
話說得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中毒的人。
于幼兵看了軍紅一眼,開心地噴了一個煙圈出來。
王楚斌陪著笑,從懷里掏出一個燙金請柬,打開給安妍看,“我報名參加終極挑戰(zhàn)大賽了,可以帶一個嘉賓登場。那就是安妍小姐?!?p> 終極挑戰(zhàn)大賽的參賽費是一百萬,所以他只帶回三十萬。
“你行么?”軍紅看著他的臉色,有點疑問。
孫琦也不理解,“介可是贏家全得,不打到第一,一百萬就沒了啊,斌哥?!?p> 連于幼兵都忍不住提醒他:“小楚,沖動是魔鬼哇。這可是你自己的牌經(jīng)?!?p> 他也不好解釋他的真正理由,只是摸著腦袋,咧嘴沖大家笑了笑,“我有分寸的。放心?!?p> 安妍看著他,突然冒出一句:“我真想用異能懲罰你。”
不過說完卻變了臉色,大模大樣地一揚胳膊,“站遠(yuǎn)點,讓我看看。”
他乖乖地走開了幾步。
安妍打量了身穿舊作戰(zhàn)服的他幾眼,撇了撇嘴,對身邊的依依說:“我覺得氣質(zhì)還不夠?!?p> 依依看著他,點了點頭。
安妍仰頭對軍紅說:“咱們得帶他作身衣服去。”
作衣服?王楚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說他只想好好睡一覺,就算他同意,這大半夜的,什么地方有裁縫肯干?
他阻撓道:“還是算了吧,明天下午就開賽。”
“現(xiàn)在就去,還來得及?!避娂t似乎覺得安妍這個主意很有見地,“你們收拾一下,我聯(lián)系森美眉?!?p> 安妍起身之后,看看孫琦和依依,大方地說:“你倆也一起去。明天咱們四個人都一身新?!?p> 于幼兵死活不去,“不行,我得睡會去?!?p> 老殘羨慕地看著于幼兵,數(shù)了數(shù)人頭,無奈地一笑,“那就走吧。”
王楚斌開車載著孫琦和依依,跟著老殘的車拐到了B分區(qū),最后停車的地方似乎離泰斯林的拍賣行不遠(yuǎn)。
一棟獨立的建筑把住街角,并不算很高大。入口的大理石門楣上有一個燈箱,寫著:“唯此一家”四個美術(shù)字,邊上是一個女人曼妙的剪影。
入口邊上是一排通高的玻璃櫥窗,雪亮的聚光燈照在模特的身上。雖然不怎么懂服飾,但王楚斌從模特身上那些衣服的精致程度就能看出,這家店一定價格不菲。
沒等他們走到臺階上,里面的玻璃門被推開,一個修長的身影迎了出來,聲音略帶沙啞,“親愛的,好久不見。”。
軍紅快走幾步,和那人擁抱,貼面。
那人穿著一身寶藍(lán)色的西服,身材瘦削,一頭直發(fā)油光水滑地披到脖子上。
“森哥哥,我也要。”安妍甜膩膩地湊了過去。
“唔唔唔,這是誰呀,這么漂亮?”聲音又有點像男人。他伸手把安妍舉了起來,在臉蛋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王楚斌借著燈光偷偷瞄了一眼這人敞開的襯衫領(lǐng)口處,卻沒有看到明顯的喉結(jié)。他退后幾步,站到老殘身邊,悄聲問:“這人是男是女?”
“肯定不是女人?!崩蠚堃贿肿?,“但也不純是男人。”
“是中性人?”
“我也搞不清楚。”
從商店的正門進(jìn)去后,迎面是一個寬敞的大廳,衣架上和模特身上擺著各種制好沒制好的衣服,從敞開的隔斷門可以看到里面還有一個差不多大小的房間,好幾個女工在機器前各自忙碌。
他站在孫琦和依依的身后,聽安妍和軍紅和這個森伊珂對話,還是不能確定此人的性別,倒是知道這個森伊珂是特意為他們趕到店里來的。
寒暄過后,森伊珂轉(zhuǎn)身叫道:“小曼?!?p> 一個年輕女工應(yīng)聲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看著森伊珂。
“我跟朋友說說話,你帶這兩位貴賓去量尺寸。嗯,”森伊珂這才轉(zhuǎn)身,認(rèn)真地打量著孫琦和依依,白皙修長的手指點著嘟起的嘴唇,邊想邊說:“先生放C款,斜紋花呢,這樣顯得瀟灑,女士就是標(biāo)準(zhǔn)晚禮服,胸托高一點,凸顯性感。顏色就用黑色好了,她皮膚白。”
一席話讓孫琦和依依聽得頻頻點頭,歡快地跟著女工走了。
森伊珂轉(zhuǎn)向剩下的三人,一搓手道:“走,先去喝一杯,邊喝邊聊。”
進(jìn)到里間,里面豪華得像個……
閨房。
到處是鏡子,躺椅,靠內(nèi)庭院的角落里還有一個涂著金邊的圓形大浴缸。
然而聽著安妍給森伊珂講解自己的要求,王楚斌卻不禁有些佩服這家伙:剛才明明是把孫琦和依依打發(fā)到一般顧客那里,卻說得他們好像真是貴賓一般。
森伊珂一邊聽安妍講,一邊用手指點著嘴唇,掃視著他的全身上下,眼神落到的地方讓他有點發(fā)毛。
砸吧了半天嘴,森伊珂突然開口道:“難怪我沒感覺呢。猛男,你這個垃圾發(fā)型是哪里理的?”
王楚斌本能地看向安妍。
安妍大言不慚地說:“他前一段自己剃的光頭?!?p> “過來?!鄙羚娌蝗葜靡傻貙χ醭笠徽惺?,把他引到外面一個隔斷后的理發(fā)座位,叫來一個小工,指點著小工幫他洗頭。
他洗完頭坐到理發(fā)椅上,從鏡子里偷眼看著森伊珂垂到眼前的發(fā)縷,有點緊張。剛要提醒他自己想要的發(fā)型,卻被森伊珂按住,“放心,肯定合你的心意?!?p> 二十分鐘后,他看著鏡子里的腦袋,確實很滿意。頭發(fā)被剪得短短的,就是一個大兵頭,但是邊角修飾得很仔細(xì),顯得人非常精神。
“太棒了,謝謝?!彼芍缘卣f,然后就被森伊珂拋過來的媚眼搞得很后悔,心中暗自嘀咕道:不過這家伙真像女人。
回到里間,卻發(fā)現(xiàn)軍紅和安妍已經(jīng)為他的衣服款式爭執(zhí)起來,都要按自己的想法打扮他。
安妍指著一個燈箱上的廣告畫說:“這個好。動感強,有活力?!?p> 那上面的男人敞著懷,穿著一身貼身黑皮衣,襯出胳膊上發(fā)達(dá)的肌肉,但怎么看都有點女氣。
軍紅中意的是一套標(biāo)準(zhǔn)的西服,“還是這種好。穿上去顯得儒雅,沉穩(wěn)?!?p> 他很以軍紅的選擇為然。
邊上安妍卻幽幽道:“這樣我和小楚站一起,就像新郎新娘了,再搞個黑肚皮。”
軍紅不以為然:“那怕什么?”
他卻聽明白了安妍的弦外之音,想起礦洞的事,心里有點緊張。
不行。不能讓她覺得那些話是當(dāng)真的,否則總要有麻煩。
而且現(xiàn)在要選的就是一身衣服而已。
他開口道:“嗯,我還是選這身皮衣好了,西裝穿著打牌不自在。”
“這種事你也要聽她的?!避娂t突然傳音過來,隨后他的腰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他要立刻運氣凝神,才忍住不表露出來。
“來,寶貝,跟我去量尺寸?!鄙羚娴姆Q謂讓他頭皮一麻。
量衣間的面積并不大,森伊珂不容置疑地說:“把衣服都脫了?!?p> 等他脫光了外衣,森伊珂湊了過來,手指在他身上劃來劃去,捏捏摸摸,弄得他直躲。
他也不好說實情,于是委婉地問:“怎么不用3D測量儀?”
“切,那種東西一點技術(shù)含量都沒有?!?p> 這樣摸來摸去就有技術(shù)含量了?他腹誹了一句。
“當(dāng)然?!鄙羚嫠坪趺靼姿谙胧裁矗种竸拥酶饎?,“不但要知道你的具體尺寸,還要知道你肌肉的彈性,結(jié)實程度,還要知道你動作的習(xí)慣。來,把胳膊繃起來?!?p> 他聽了覺得頭頭是道,于是依言行事。
森伊珂卻好像貼在了他的背上,有肉體在他隆起的背闊肌上蹭來蹭去,不知道是不是嘴唇。
他難受得向前一閃。
“你這樣我叫軍紅進(jìn)來了哦。”森伊珂假裝扳起了臉,卻媚態(tài)十足。
這是個男人,這是個男人。他心中不停地默念,索性閉上眼睛,任憑森伊珂在自己的身上量來量去。
習(xí)慣了以后,那種不適感也漸漸消失。森伊珂的手指上帶著點能量,非常舒服。
他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他要真是個女人,自己算是賺到了哇。
也不知道軍紅的手指感覺如何……
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趕快一把把森伊珂推開。他滿臉通紅,低聲道:“你干什么?”
森伊珂卻毫不在意地湊了上來,媚眼如絲,紅唇欲滴,修長的手再次向下伸去,膩聲道:“它喜歡我?!?p> 他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都忘了狠狠給森伊珂一拳,窩著身子向后退去,“你,你,不要胡來。我不喜歡這樣?!?p> 色厲內(nèi)荏的氣勢讓森伊珂更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