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初見
“漂……漂亮……”
“當(dāng)然漂亮……”
“很……漂亮……”
不良學(xué)生們冷汗連連紛紛回應(yīng)著,不過聽語氣就知道馬虎敷衍了。
也對,只要看看眼前裂口女的形象,能堅持沒有嚇得失禁就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還期望能淡定地說出真心話,就不配做便當(dāng)君了。
“很好?!绷芽谂冻隽岁幧男θ荩皇请S手一揮。
在所有人惶恐的視線中,其中一個不良學(xué)生嘴巴以上整個腦袋緩緩滑落,掉在地上。
眾人都驚呆了,連說話都忘記。
終于,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人才發(fā)出殺豬般的尖叫聲。
“真是美妙的歌聲啊,聽起來真是過癮,其實我應(yīng)該要好好感謝你們的,因為你們在,我的KPI就簡單多了?!绷芽谂f著,又朝著一個不良學(xué)生沖去。
許朗只覺得臉上一熱。
紅色的鮮血濺在他的臉上。
耳邊傳來的是不良學(xué)生們的慘叫聲,特別絕望的那種。
“救命!”
“我不想死啊,別殺我!”
有不良學(xué)生轉(zhuǎn)身就跑,可沒跑出兩步,腦袋撞在看不見的結(jié)界上,頓時頭破血流。
回頭,又對上裂口女殘忍的眼神。
他這一刻是多么后悔走進這街道的盡頭……
“哈哈哈哈哈!”裂口女瘋狂地笑著,虐殺使她感到快樂。
十只指甲鋒利無比,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芒,指甲尖還殘留著幾個人的血液,慢慢滴落在地上。
小良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聲來。
剛剛裂口女出現(xiàn)的時候,幾個不良學(xué)生把她圍在一起,倒是小良距離裂口女最遠(yuǎn),所以現(xiàn)在毫發(fā)無損。
只是親眼看見幾個人變成幾十塊,那濃濃的血腥味令他差點忍不住吐了。
他甚至懷疑,即使自己能活著離開,在經(jīng)歷這一幕慘狀后,不死也會變成神經(jīng)病。
終于,隨著最后一個不良學(xué)生成為幾塊后,裂口女站在原地,享受著血腥味帶來的快樂,舔著指甲上的血液,把目光看向小良:“看來我馬上完成指標(biāo)了?!?p> 小良渾身哆嗦:“你……你不要過啦呀……”
裂口女仿佛聽不見一樣,她緩緩上前:“你覺得我漂亮嗎?”
“你很煩啊。”身后忽然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
裂口女眉毛一提,怎么還有沒死透的人嗎?
竟然還敢嫌棄我煩?
沒關(guān)系,那就讓他死得更徹底好了。
回頭,除了一地的尸塊,哪里還有什么人。
裂口女差點以為自己撞鬼了。
可是,被她干掉的受害者,就連靈魂都在她肚子里了,又怎么可能會有鬼?
不過剛剛的聲音的確有點熟悉,冷漠之余還帶著一絲不耐煩。
她不由得向許朗看去。
只見許朗微微抬頭,黑框眼鏡下,是一雙血紅的眸子。
“我說臭蟲,你餓了關(guān)我什么事?”
裂口女懵了。
臭蟲?是指我嗎?
這個該死的家伙,竟然這么有眼無珠!
把如此漂亮的本小姐說成是臭蟲?
裂口女瞬間暴怒,連之前從許朗身上感覺到的危險都拋諸腦后,朝著許朗撲去:“我要你為自己說過的話后悔。”
“死臭蟲,都是你害的,既然你想干飯,那你自己干飯好了?!痹S朗一邊說著,一邊解開左手手腕上的繃帶。
“這家伙在干什么?算了,不管了,去死吧!”說話間,裂口女已經(jīng)來到許朗面前,鋒利的指甲朝著許朗臉上劃去。
“嘖嘖嘖,雖然爺很期待你把臭小子干掉,不過爺更希望吃一頓宵夜?!标幧穆曇魪牧芽谂路匠霈F(xiàn)。
裂口女下意識往下看去,迎面而來的是一張無限放大嘴巴,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吞掉,還順便打了個飽嗝。
“臭小子,干得不錯,這頓‘零食’還算勉強讓爺滿意?!卑酸笊唿c評道,“對了,順便說一下,你在這里挨餓是沒有用的,只要爺?shù)难€在,你就永遠(yuǎn)不會死?!?p> 許朗懶得理會八岐大蛇,只是自顧重新把手腕上的繃帶重新纏上。
眼看八岐大蛇的虛影漸漸消失,他才冷笑著:“不會死?那只是現(xiàn)在而已,當(dāng)我的靈魂完全被你妖力侵蝕后……”
小良實在不敢相信今晚發(fā)生的一切。
他竟然遇上了都市傳說才會出現(xiàn)的裂口女,那些欺負(fù)他的人全部都死在裂口女手上,就連他也幾乎以為自己一定會死在裂口女手上,卻沒想到被一個流浪漢救了。
而這個流浪漢也是奇怪,自言自語說話的時候,裂口女就被干掉了。
“那個,我叫淺井良,謝謝你今晚救我一命。”淺井良朝著許朗鞠躬感謝道。
“不是我要救你,而是裂口女干了一件蠢事而已?!痹S朗說話的時候,用手擦著臉上的血跡,重新埋下頭回到原本的樣子,“既然活下來了,你就離開吧,不要煩我?!?p> 說起來也只是裂口女自己惹的禍,如果不是她的瘋狂,把不良學(xué)生的鮮血濺到許朗臉上,因此激起了臭蟲的食欲。
淺井良還想跟許朗說幾句,可許朗就像是個死人一樣,根本就不甩他。
看了看地上的尸塊,淺井良生怕會引起什么麻煩,又一次向許朗鞠躬:“今晚真的謝謝你了,我是桐皇高中的學(xué)生,三年B班,如果你以后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許朗并沒有理會。
淺井良悻悻然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許朗忽然說:“不是說了,別煩我嗎?”
一只高貴的高跟鞋踩在血水中。
順著高跟鞋往上看去,是雪白的制服以及修長的腿,婀娜的身姿,還有絕美的容貌。
不知火幻櫻扶了扶金絲眼鏡:“是嗎?”
許朗再一次抬頭,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一般人。
“被命運捉弄的人啊,你真以為一直躲在這里就有用嗎?”不知火幻櫻這時才認(rèn)真打量許朗。
心中也是有點驚訝。
那個推動命運齒輪的人,竟然如此年輕。
二十?不,也許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雖然在這連燈光都照不到的街角暗處,但那雙血紅的眸子是那么鮮艷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