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宰了他
聽到徐止岸這般指責,慕宮澄眸光微冷,冷笑一聲,卻并沒有否認徐止岸的話,語氣宛若寒冰,“你說得對!以前那個穆橙澄早已經(jīng)被你們這些狼子野心的人殺死,我今日沒有將你二人打死在這里替她報仇,已經(jīng)是仁慈了!你還不知好歹!”
“你……”徐止岸見慕宮澄兩眼猩紅,活似要將兩人生吞活剝一般。徐止岸也有些怕了,然而此時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剛才他找上慕宮澄,又不想被別人看到,特意找了處偏僻之地,誰知慕宮澄竟心狠手辣至此,難道此地便是他徐止岸的終結(jié)之處么?
徐止岸看著氣勢凌人的慕宮澄,心中有些絕望。
然而慕宮澄卻并沒有如他所想一般,要了他的命,反而是放了他二人一命,轉(zhuǎn)身離開了。
慕宮澄離開后,徐止岸正悄悄松一口氣,慶幸逃過一劫,然而眼前卻突然被陰影覆蓋,徐止岸抬頭,卻看到莊秀目光幽深地盯著自己看。
“見過小王爺?!毙熘拱吨貍谏恚€是掙扎著爬起來向莊秀歪歪扭扭地行了個禮,徐止岸不用特意賣慘,胸前他和白璐瀟的鮮血也已經(jīng)顯得他很可憐了,有氣無力道:“方才和穆姑娘起了些沖突,能否請王爺幫忙叫一下人,止岸感激不盡?!?p> 徐止岸沒有刻意逞強,也正好讓莊秀看看,他看中的人性情是多么的殘暴,看清了慕宮澄的真面目,不知道莊秀還會不會喜歡她。
徐止岸眸中閃過一絲怨毒,穆橙澄,你就等著被小王爺厭棄吧!
徐止岸想向莊秀求助,然而莊秀卻并沒有如他想象般叫人來,反而是晦暗不明地看了他半晌,才展顏笑著開口問道:“你們剛才在做什么?”
“我……”徐止岸被一問,頓時有些心虛了,他知道小王爺對慕宮澄有意思,若是被小王爺知道他剛才有意討好慕宮澄,那小王爺定不會放過他,“剛才只是在路上碰巧遇上穆姑娘,說了幾句話罷了。”
“是嗎?此處如此偏僻,你們在這里偶遇什么?”莊秀笑得一臉純良,若不是之前徐止岸吃過莊秀的教訓,只怕這會兒就信了莊秀的偽裝。
“沒有沒有,小王爺您誤會了,我……”徐止岸還想辯解,然而在觸及到莊秀的目光時,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冷汗從額頭上大顆大顆地往下落,胸口原本被慕宮澄打得火燒一樣的疼都忘了。
“我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動?”莊秀驟然變臉,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看著徐止岸的目光宛如兩把冰冷的刀朝他刺去。
莊秀嘴角牽起一個嗜血的笑,抬手準備將這兩人送上西天,剛才慕宮澄放過了這兩人,他卻不會,然而正當他準備運轉(zhuǎn)靈氣將這兩人悄無聲息地殺了時,動作卻突然一頓,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他自己吸了軟筋散,如今靈力全失。
“公、公子,您想做什么……”旁邊阿布顫巍巍問道,生怕莊秀做出什么傻事來。
徐止岸也看出了莊秀對自己似乎起了殺心,他心中微凜,想逃跑,然而身負重傷,他想跑也跑不了。
莊秀想起自己不能動用靈力,眸中閃過一絲暴虐,眼前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徐止岸這種癩蛤蟆還妄想他看中的女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現(xiàn)在四下無人,莊秀正好除掉他這個禍害。
既然不能用靈力,莊秀朝阿布伸出手,阿布沒有反應(yīng)過來,傻傻問道:“公子,怎么了?”
“刀?!鼻f秀淡淡道,反正徐止岸被打成了重傷,也動彈不得,雖說用靈力是要省事些,但用刀似乎更解氣,莊秀已經(jīng)在腦海中想好了徐止岸的死狀,竟然有種抑制不住的興奮。
“小、小王爺,你想做什么?”徐止岸一聽莊秀要刀,頓時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從心中升騰,莊秀當真是想殺了他!
“什……刀?!公公公、公子,您冷靜一點啊,咱們這是在白府啊,這里人多眼雜的,咱們馬上就要動身回汴京了,還是別惹麻煩了,公子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浪子回頭金不換啊!”阿布驚得連說話都結(jié)巴了,一個勁勸莊打消這個念頭。
“方才美人定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計劃,你說我若是替美人除去這個禍害,她會不會原諒我?”莊秀指著徐止岸,轉(zhuǎn)頭問阿布道。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公子你想好??!徐公子再怎么也是徐家嫡子,若是不明不白死在了白府,徐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阿布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會?”莊秀聞言,看著阿布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阿布只覺得后背有些發(fā)涼,意識到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招惹了莊秀,又忙不迭拼命點頭道:“會會會!公子一心為穆姑娘著想,穆姑娘一定會明白公子對她的一片真心,肯定會原諒公子的!”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莊秀這才滿意點點頭,伸手示意地看了看阿布一眼,阿布愣了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莊秀是問自己要刀!
“公子,這……我上哪兒給您找刀去啊,公子咱們走吧,一會兒接咱們的人該催了?!卑⒉伎嘀樠肭蟮?,然而莊秀依舊不為所動。
幾人就這么僵持在這里,莊秀不走,徐止岸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他一刀把自己宰了。
“莊秀,你還在這兒干嘛?不回汴京了?”
莊秀正準備讓阿布去找刀,自己則留在這里把兩人綁好,找個沒人的地方。
誰知莊秀還沒開口,慕宮澄卻又折回道來找他了。
聽到慕宮澄的問話,莊秀身形一僵,像個干壞事被抓住的小男孩,轉(zhuǎn)身有些心虛道:“美人你怎么在這里?”
“你還問我?剛才也不知道誰偷偷摸摸躲在樹后面看半天,你走不走,你不回汴京,那我可去了?!蹦綄m澄白了莊秀一眼。
慕宮澄一早就發(fā)現(xiàn)莊秀躲在樹后,剛才她離開后見莊秀遲遲沒跟上,又聯(lián)想到莊秀暴虐的性情,說不準一個弄不好他就把徐止岸和白璐瀟宰了。
慕宮澄倒不是顧及二人的性命,畢竟穆橙澄生前他們就不把她當人看,現(xiàn)在她接管了穆橙澄的軀體,這兩人死了還能當是替穆橙澄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