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之洛二十九章
月亮和西洲天到達(dá)云境,拜見了云坎后,西洲天出了門正要離開,西洲木叫住了他。
西洲木:“七弟!”
西洲天:“五哥!”
兄弟二人許久未見,格外開心。
“七弟,云境住的還習(xí)慣?”
“五哥,在天玄還好嗎?”
西洲天:“除了天離師祖頓悟之后鮮少看見,倒沒什么新鮮事,師兄們都說天離師祖最多三個月,就會羽化飛仙了,有心傷感?!?p> 西洲木:“七弟,自從天離師祖頓悟之后,我?guī)煾冈瓶驳垢@凄涼,每天對著西邊云彩發(fā)呆,已經(jīng)許久了!”
西洲天:“江湖傳聞二老性格迥異,但若無一人,另一人怕是要高山流水再無知心之人?!?p> 西洲木:“你為何來此?”
西洲天:“師祖讓我務(wù)必親自護送月亮和天玄前輩見面,才能離開。前些天耽擱了,所以來的有點晚?!?p> 西洲木:“你現(xiàn)在就要走?”
西洲天:“出來也多日,該回了!”
西洲木:“七弟,交于你一事,你回去后將此信轉(zhuǎn)告給天離師祖,我跟師父前幾日算到近期會有大劫發(fā)生,此劫我們云境無法破解,但若天離師祖肯出面,或許能化解一二?!?p> 西洲天:“可推算出此劫,來自哪里?”
西洲木看著他,神情憂慮:“西洲國!”
西洲天兩眼放大:“不可能!”
西洲木:“沒錯,我已經(jīng)不相信變成不能懷疑了!”
西洲天:“我在南郡府看見九弟了,不可能是他!”
西洲木看著西洲天,如釋重負(fù)但是轉(zhuǎn)瞬憂慮再次充滿眼底:“九弟竟然不在西洲國!西洲國此時……瑪卡穗酉?斷斷不會呀!”
西洲天:“五哥,你先留意著,我速度回去,請?zhí)煨熥?,可知此劫結(jié)果如何?”
西洲木:“看不見,七弟?!?p> 西洲天:“怎會看不到?除非……此劫萬劫不復(fù),我現(xiàn)在就回去?!?p> 西洲木:“此信是我執(zhí)筆,但是師父口述?!?p> 西洲天想了想說:“放心,五哥,若時間真來不及,你知道的?!?p> 西洲木點點頭。
他看看天,又看看西洲國的方向,“真是命的話,我們?nèi)舨蝗ジ胶?,會怎樣呢??p> 月亮從后面拍了他一下:“能怎么樣?最多就是沒命!”
西洲木看著她,眼前浮現(xiàn)小時候,總能看見九弟身邊跟著一個小丫頭。
“西洲冥,你等等我!”
“瑾月,你快點!父王大壽要遲到了!”
“可是你什么都不拿,走的自然快?!?p> 西洲冥回頭看看大包小裹的瑾月:“你真是最難伺候的丫頭了!”
西洲冥把東西抱過來,瑾月生氣的說:“誰讓你不準(zhǔn)任何人跟著,不然我們兩個誰也不用拿!”
西洲冥:“好好好,我錯了。我拿著了,走吧!”
瑾月還是有點生氣,西洲冥把東西放下,從其中一個布包里拿出一顆糖:“本來是給父王吃的,可是我的小瑾月要生氣的話,干脆我們兩個把這些都吃了吧!”
瑾月哭笑不得:“走了,再不走來不及了!好不容易這么多天做這么多吃的,咱倆吃光算什么呀!”
西洲冥:“那快走吧!”
西洲木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心里想著,能讓九弟如此縱容的丫頭,究竟什么來歷。從那天之后,西洲木的目光再也沒離開過瑾月,他習(xí)慣了一直看著他,直到束發(fā),他看見西洲冥和瑾月二人互相愛慕,從此便深居簡出,鮮少出現(xiàn)。
月亮用手晃了晃:“木王爺!”
西洲木:“月亮是吧?”
月亮:“木王爺原來是在猶豫怎么喊我呀,叫我什么都行的,隨你喜歡,瑾月,我也沒關(guān)系?!?p> 西洲木:“九弟負(fù)你在先,聽聞你離開西洲國后不久便已月亮自稱。還是叫月亮吧,就像你說的,叫什么都行?!?p> 月亮笑了笑,西洲木溫暖的看著她,“跟七弟一路還是無話嗎?”
月亮:“是啊,畢竟他從小就去了大巫師那里,不熟!”
西洲木點點頭。
兩個人靜靜地誰也不說話,西洲木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眼睛里有光,閃閃的,他趕緊調(diào)整情緒,忍不住還是看著月亮,月亮此時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上揚。
西洲木:“在想什么?”
月亮看著云境的美景:“我突然想到,有一個人,想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我想到去哪兒了?!?p> 西洲木被她的神情刺痛了一下,他換上與內(nèi)心截然不同的笑容:“去哪兒呢?”
月亮:“就是有那么一個地方。”
西洲木:“看來,你非常想第一個與此人分享?!?p> 月亮點點頭:“五哥?!?p> 西洲木滯然:“好久了,多少年沒聽見你這么叫我了?!?p> 月亮轉(zhuǎn)過來看著他,半天不說話,西洲木被看的有點臉紅,月亮猶豫了半天,終于將袖子卷起,滴血的月季花抓住了西洲木的視線,西洲木震驚、疑惑、心疼、焦急的問:“怎么回事兒?”
月亮大致的說了下情況:“我就是不知,才想到五哥從小熟讀詩書雜書,又喜歡這類奇異鬼魅之事,可知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會不會要死了?”
西洲木下意識的:“不會!”
月亮看著他:“你知道這是什么?”
西洲木搖搖頭,“你剛剛問我?guī)煾噶藛幔俊?p> 月亮搖搖頭。
西洲木:“你不是因為這個,來見的我?guī)煾??究竟何事,比你性命重要!走,我?guī)闳?!?p> 月亮難堪的抬起頭:“五哥,那個……身上也有,我實在……”
西洲木看著她:“不用看身上。就看胳膊就行!你跟我走!”也不等月亮同意,西洲木就拽起月亮向云坎師父的房內(nèi)走去。
“師父,我是木兒?!?p> “進(jìn)來!”
云坎見西洲木后面的月亮:“月亮小丫頭怎么又回來了?可是哪里不妥?”
月亮擺擺手:“那個,師父不是,我還沒去取鑰匙呢,是因為這個,剛剛我忘了請教!”
月季花,感覺要滴出血來,云坎快速的放下手上的書,左看右看仔細(xì)的看:“除了胳膊還有哪里有?”
月亮不好意思的回答:“身上也有了!但是胳膊更早一點?!?p> 云坎:“更早,你是說出現(xiàn)很久了?”
月亮:“大概是有一兩個月吧?!?p> 云坎將月亮的胳膊放下,也不說話,陷入了沉思。西洲木著急的問:“師父,是什么?咒術(shù)嗎?還是中毒?”
云坎師父也不回答,西洲木和月亮四目相對,不知道該怎么辦,出去也不是,就這么站了一會兒,云坎師父看完后站著,一點點回到位置上坐著,西洲木和月亮見師父坐下,他們對視一眼,旋即也決定坐下等,屁股還沒沾到椅子,云坎師父騰的又站起來,他倆啪嘰也站起來,站了一會兒,云坎師父又慢慢坐下,月亮看著西洲木,心想:“我說不來吧,都怪你!”
西洲木用眼神回應(yīng)她:“坐好!”
二人再次坐下,屁股沾上椅子了。云坎師父快速站起來,西洲木和月亮也快速站起來,云坎師父走到月亮面前:“可否讓我再看一下?”
月亮將袖子卷起,云坎師父仔細(xì)的看,最后終于說:“你便是那個劫!天下大劫!”
月亮一臉無知,西洲木卻定在原地,半晌跌坐在椅子上,無法相信的看著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