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疑問到:“既然是心絞痛,為什么不考慮一下給云夫人換顆心臟?”
傾心遺憾的搖頭,“唉,二宮主有所不知,不是我不愿顆換心臟,而是我的身體折騰不起了,倘若心臟離身,還未等到新的心臟進(jìn)入身體里,可能我立刻就會死的。”
帝拂衣接著傾心的話說到:“后來我偶然遇見了大名鼎鼎的神農(nóng),他告訴我一個可以治心絞痛的藥方,里面有一份最主要的藥材,就是魔界的百萬年份語苓花的根莖?!?p> 浣紗面色糾結(jié),有些為難的說著:“那些樣的話,事情有些不好辦啊,語苓花我魔界遍地都是,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百萬年的語苓花,就只有那么一株,就是我魔界魔君的宮殿里魔君最喜愛的那枝。那可是魔君的寶貝,誰都不敢碰的?!?p> 帝拂衣一臉焦急,“那怎么辦?二宮主可有什么辦法?”
浣紗起身,裝作目不經(jīng)心的瞥了幾眼站在旁邊的幾位侍女,為難的說:“云公子先莫著急,你是本宮主的恩人,你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這樣,我先讓宮中的魔醫(yī)先替云夫人診治一番,看看魔醫(yī)有沒有什么辦法?!?p> 帝拂衣點頭,致謝到:“好,有勞二宮主了。”
“別客氣,”然后她氣勢洶洶的指著一位侍女吩咐:“你!趕緊去把重隕給我喊過來!”
“是?!笔膛字槪ⅠR跑出門去找魔醫(yī)。
一盞茶后,魔醫(yī)趕來,看到浣紗立馬下跪,身體顫抖,“屬下拜見二宮主?!?p> “免了,你趕緊來替這位云夫人看診,本宮主警告你,他們可是我的大恩人,你務(wù)必得給我好好的看,否則我拿你是問!”
重隕連連稱是,“屬下一定盡心盡力?!?p> 他站起身,對著傾心恭敬了一下,然后手上牽出一根黑色的絲線,纏繞著她的手腕之間。
重隕聽著脈象,越聽面色越沉重,他收回黑線,對著浣紗跪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解釋:“稟告二宮主,這位夫人的病,屬下也實在是無能為力。”
“為何?”
重隕磕頭答到,“稟二宮主,這位夫人的脈象極巨虛弱,應(yīng)該是自幼天生從娘胎里出來,心臟就不怎么好,所以她會很虛弱,且常常心臟會伴有突發(fā)性的疼痛,痛不欲生。現(xiàn)在這位夫人能夠活到現(xiàn)在,已然是奇跡了?!?p> 浣紗立即起身一腳將他踹飛到墻上,氣憤的開口:“真是廢物,這么點病都看不好,我養(yǎng)你來干嘛!趕緊給我滾!”
“是是是,屬下學(xué)藝不精,屬下立即告退。”說完瞬間不見身影。
浣紗遺憾的看著傾心。歉意到:“抱歉,不能替你治好心疾?!?p> 傾心柔和的笑了笑,“二宮主不必內(nèi)疚,一切都是我的命?!?p> “真的沒有辦法得到語苓花的花莖嗎?”
帝拂衣再次詢問。
浣紗沉思了幾息,然后想到,“對了!魔君他不是在廣收能人異士嘛,云公子你聰慧過人,又能力一流,本宮主可以替你向魔君推薦,你可以先去魔宮里當(dāng)份好差事,然后立一份大功,這樣就可以趁機(jī)向魔君討要語苓花的根莖了,興許魔君一個高興,會賞賜給你也說不定呢?!?p> 帝拂衣冷著一張臉,似是在思索著什么,片刻后,他終于回到:“好,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二宮主了?!?p> 浣紗立馬喜笑顏開,“云公子客氣了,就當(dāng)我為了報答你的恩情吧,今晚你們先在我宮里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就帶你們進(jìn)宮舉薦?!?p> 帝拂衣合手輯了個禮節(jié),故作感謝,“好,再次感謝二宮主的款待?!?p> “哈哈,客氣客氣了,來人!你們都給我好好伺候兩位貴客,若是讓貴客有半點不滿意,本宮主就誅你們九族!”
侍女們一聽立馬下跪,統(tǒng)一口徑,“是?!?p> 浣紗滿意的跟帝拂衣打了招呼,“云公子,我就先走了,你和夫人好好休息,明日我來找你?!?p> 帝拂衣無聲點頭,目送著浣紗離開。
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看四周,牽起傾心的手說,“夫人,我們歇息吧?!?p> 話音剛落,侍女們恭敬的端上水盆,伺候著他們洗漱,洗漱完畢后,帝拂衣遣退了侍女們,關(guān)上門,覆滅了夜明珠,暗中施了個結(jié)界,然后爬上了床。
“帝、帝尊。”傾心捂著被子往床角縮去。
四周雖然漆黑一片,但帝拂衣夜視能力還不錯,他嘴角微勾,慢慢靠近她,嘴里說著調(diào)戲她的話,“小乖,你害怕什么?我很可怕?”
帝尊你現(xiàn)在比洪水猛獸還可怕!
當(dāng)然,她肯定不可能說出來,“沒有,我就是、就是有點不適應(yīng),要不帝尊你還是像前幾晚一樣睡地上?啊。”
帝拂衣一把將她壓倒在床上,手臂撐在她脖頸兩邊,語氣邪魅,“我們現(xiàn)在可是夫妻,若是他們突然沖進(jìn)來,發(fā)現(xiàn)我們分床睡,可是會被拆穿的?!?p> 傾心一陣小鹿亂撞,臉紅的像蘋果,她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瑞香花氣息。
“帝尊,我們、我們這么睡不方便?!?p> “有什么不方便?你在想什么?”
傾心眼睛四處亂躲,此時他們已經(jīng)恢復(fù)了本來面貌,帝拂衣那邪氣輕挑的眼神,她根本不敢對視。
“我、我才沒想什么呢。我只是覺得我們男女有別,睡在一起,的確不怎么好。”
帝拂衣依舊沒有退卻,他微微靠近傾心,兩人鼻尖對著鼻尖,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嘴唇上麻麻癢癢的,“小乖說的是這么個道理,可是我不想離開怎么辦?”
“我……”傾心雙手抵著他寬闊的胸膛處,奈何卻還是推不開他,她有些氣急,“帝尊你、你這是在耍無賴。”
“呵……”低沉磁性的笑聲籠罩的她的耳邊,他也存心存著要嚇?biāo)男乃迹靶」阅阏f對了,我就是在耍無賴?!?p> “唔?!?p> 說完,便吻上了她的嘴唇。
瑞香花與罌栗花的香味伴隨著她的香甜吸引著帝拂衣,他利用巧勁,順勢翻轉(zhuǎn)。
“帝尊……”傾心推開他,小聲的叫著,神若秋水,唇色嫣紅,因為俯瞰的姿勢,帝拂衣還能清楚的看到她白皙的肌膚,她不知覺間,已經(jīng)將自身最最吸引他的一面,展現(xiàn)在他眼前。
帝拂衣不自覺的滑動了下喉結(jié),手壓上她的后頸,再次吻上了她。
傾心靈臺一陣混亂,意識模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經(jīng)歷什么
帝拂衣將傾心緊緊的抱著,臉埋在她的頸窩處。
若仔細(xì)觀看,可以看到他露出的手臂處,青筋暴起,臉色通紅,眸底帶著一絲嗜血。
他不能嚇到她,而且,現(xiàn)在若是他們超越了界限,后果是他們都承擔(dān)不起的!他不能害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傾心呼吸漸漸平穩(wěn),意識恢復(fù)。
帝拂衣抱的有些緊,讓她有點疼。
“帝尊?”她想起身,不想再壓著他,雖然自己不是很重,但是一直這么壓著,帝尊肯定也不舒服。
帝拂衣用力收緊手臂,語氣中帶著一絲懇切。
傾心有些疑惑,但也體貼的沒有再動,“帝尊,你怎么了??”
帝拂衣悶聲回答:“嗯?!?p> “?”
作為醫(yī)者,傾心犯起了職業(yè)病,絲毫沒往歪處想。
傾心雖然為醫(yī),但醫(yī)治的大多是女子,接觸的男子少之又少,師父神農(nóng)又不可能會教她這些,所以她的男女知識其實還只停留在懵懂初期,了解些皮毛。
“不需要,你讓我抱一會兒就好了?!?p> 傾心柔聲答應(yīng):“好?!?p> 聞著她身上的罌栗花香,帝拂衣一陣安心。
“呵……”他自嘲的笑了笑,原本是打算嚇一嚇傾心的。
只是,他沒想到,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卻如此的不堪一擊。
“真是個小妖精……”他喃聲低語,評價著她。
傾心聽了有些許不滿意,“帝尊,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是神仙,不是妖精?!?p> 帝拂衣致歉的笑到:“嗯,為夫的錯,你不是小妖精,你是我心里最美麗的小仙女。”
傾心聽到帝拂衣的贊美,心里一陣甜蜜,這個男人,一直都對她很好。
“帝尊?!?p> 她叫到。
“嗯。”
他回答。
“你有沒有后悔過?”
她再問。
“后悔什么?”
他再答。
“后悔喜歡上我啊,畢竟,我不聰明,不厲害,也不能幫助你什么,還總是需要你保護(hù)我?!?p> 不知為什么,帝拂衣對她越好,她越是患得患失。
帝拂衣輕輕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抱起她的臉與她對視,眼神堅定的看著她,柔聲保證:“我家小乖雖然不是最好最優(yōu)秀的,但并不保證你以后不是,現(xiàn)在的你還小,你需要的只是時間?!?p> 他又親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接著安撫,“你也有你的優(yōu)點及長處,你的聰慧善良,勤勞刻苦,以及堅韌不拔的精神,這都是別人所沒有的,小乖,人不能只看別人,你的敵人永遠(yuǎn)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你只有突破了自己,學(xué)會正視自己,你才能真正的強(qiáng)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