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風(fēng)袍出劍狠戾,周邊的姑娘們紛紛使用了術(shù)法,欲將其盡快束縛住??赡秋L(fēng)袍不管不顧,直直朝女皇揮劍而去。
可惜,轉(zhuǎn)瞬間,蚌族姑娘們就將紅色風(fēng)袍鉗制住了,看不清風(fēng)袍下的面貌,而那的風(fēng)袍下的生靈也是一語不發(fā)。
她們不曾料到,堂堂玄靈靈女竟然這么不堪一擊?
“玄靈靈女!你究竟有何居心?!偷了彩魚鱗還想明目張膽刺殺女皇?!”
蚌族姑娘們當(dāng)然不甘示弱,只是對著紅色風(fēng)袍喊話。
“呵!靈女,這里可是我們蚌族地界,你孤身一人,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
“我從未竊取過你們的彩魚鱗,有人卻偷了我的風(fēng)袍?!?p> 伶妍忽而主殿門口信步而來,語意平靜,渾身傲骨。
她身裹淡紫煙紗,冰凌狀精致的發(fā)簪高束著三千青絲。
一時間,眾仙皆驚嘆于靈女的絕世容顏。往日里大多數(shù)時候伶妍都身披著風(fēng)袍,她們沒法看清她的全貌。
同時,她們也倍感匪夷所思。風(fēng)袍下的那位,又是何方神圣呢?
“那你又是誰?為何要冒充玄靈靈女?”
紅色風(fēng)袍倔強(qiáng)不語,伶妍醞釀起一眸冷光,揮手之間就將風(fēng)袍從那位隱形人身上挑了去,干脆利落。
而那位也是立即原形畢露,竟然是阿綿!
“阿綿?!”
女皇再次細(xì)長了雙眸,鳳眼微揚,眉間徘徊著幽深難測的意味。
“阿綿,姨母平日待你不薄吧?”
阿綿面色慘白,顫唇卻無聲,最后她只能盡力挪著嘴道:“姨母...養(yǎng)育之恩,無以為報。”
“哦?原來,你還記得,我的養(yǎng)育之恩?”
女皇上身微傾,似饒有興趣般探著,并未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焦急。
見阿綿不言語,女皇端詳著自己的蚌爪,幽眸卻飄過一絲狠戾。
“既如此,你為何還要行這般大逆不道之舉?!”
阿綿發(fā)絲凌亂,眼眶邊的珍珠也不似先前那般光亮,顯得有些狼狽,她的眼角黯然劃過幾滴清淚。
她哽咽著:“殺女之仇,銘心刻骨?!?p> 最后四個字,尤為篤定,她也勇敢與女皇對視。
她的姨母女皇卻生生轉(zhuǎn)開了眼,只是眸中依舊不起任何波瀾。
“將茨綿關(guān)進(jìn)天雷牢獄,聽候發(fā)落!”
聽到“天雷”二字,阿綿驟然抬頭,那秋水顫眸中流淌著疑惑、不解與哀傷。
此語一出,姑娘們也是滿目困惑與憐惜,那天雷牢獄可是蚌族最為殘酷之刑!據(jù)說只可進(jìn)不可不出,從未有活下來的。
“你們愣著作甚?難不成,女皇的話都不聽了?!”
一蚌族姑娘忠心護(hù)主,帶頭領(lǐng)先,由此其他蚌族姑娘才緩緩動身,只為鉗制住滿目慘淡的阿綿。
“現(xiàn)在彩魚鱗下落不明,魔族函驍也失了蹤跡,不知靈女可知其下落?”
待阿綿被押下去后,女皇狹長的鳳眸流露著隱隱的不同,心中所想恐怕也在這一雙眼中展露無疑了。
而伶妍只是冷冷甩了“不知”兩個字,語意中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與此同時,女皇又迅速接話道:“哈哈哈,原以為是有什么兩情相悅,感天動地的故事!原來都是眼饞我們云霄之上的號令?!?p> 伶妍心中卻拂過一陣怪異,她知曉是函驍偷拿了彩魚鱗。
她只是詫然:兩情相悅?何所謂兩情相悅?難道是函驍和長老兩情相悅?!
哦不對,是單相思。
難不成這死家伙逃跑不僅與偷拿彩魚鱗有關(guān),還與這事有關(guān)?!
難道是長老背叛了函驍?shù)男?,函驍也因此?fù)氣出走?
越想越可怕,倘若如此,這函驍也太不堪一擊了吧?這都能傷心,難道是琉璃心?!
思緒是浪濤洶涌,可伶妍的面上卻是平平淡淡,她依舊冷面無言。
“靈女之意便是那魔族函驍與你不是一伙的?”
女皇繼續(xù)追問著伶妍,期待能她口中套出半點有關(guān)函驍?shù)南ⅰ?p> 伶妍眼角微抽,上挑眉目,并未正面回應(yīng)。
只是,這不是很明顯么?她堂堂靈女為何要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魔族質(zhì)子茍同一伙?!
更何況,她篤定是函驍拿了彩魚鱗,悄無聲息離去了。
“陛下,現(xiàn)在我們交不出新娘,彩魚鱗也失了蹤跡,而金鷸族長老在外頭等著,只怕會惹怒他吧?”一蚌族姑娘進(jìn)言道。
“一口一個新娘?!”旁邊的姑娘立刻在旁提醒,還不忘輕輕敲了她的腦門。
“你還沒明白嗎?!金鷸族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的目標(biāo)是彩魚鱗!”
那蚌族姑娘委屈地揉揉自己的小腦袋,一雙委屈巴巴的眸子卻是悄悄盯著伶妍的面龐。
“那...就應(yīng)該問問靈女...如何把那魔族函驍找回來吧...”
姑娘小嘀咕著,看著伶妍寒意四射的臉龐卻又不敢大聲說。
“陛下!外頭金鷸族半仙說是我們誤了吉時,金鷸族長老勃然大怒,現(xiàn)如今已撤回去了,他們留下狠話,三日內(nèi)必將攻打蚌族!”
聞言,女皇向后微靠,揚了揚驕傲不凡的下顎,好似絕不認(rèn)輸。
慢慢地,她嘴邊浮起諱莫高深的笑意。
其實蚌族半仙都知道玄靈靈女在整個異世大陸算得上赫赫有名,她能與救世主溝通,是異世大陸的救星!
即使云霄之上與外界早已斷絕了聯(lián)系,但畢竟是異世大陸的一方土地。
面對靈女,即使她們心有不服,也絕不敢表露半分。
此外,她們都忌憚靈女天生強(qiáng)大的靈力!
只是,女皇剛打算甩手信步離去,主殿中央閃現(xiàn)一道黑幽幽的魔氣,函驍隨后而至。
那些蚌族姑娘還未離去,見了函驍,皆是目瞪口呆,半響之后,眉目間立即沾染起騰騰怒氣。
函驍卻是面不改色,厚著臉皮嬉笑著:“額,哈哈哈,你們怎么這般表情?”
“你說呢!方才你跑哪去了?!”一蚌族姑娘怒不可揭,咬牙切齒。
函驍眉眼一彎,眉目間流淌著讓人無法拒絕的笑意。
“額,其實,我只是想探探長老的反應(yīng)。你們看看,他的目的果然是彩魚鱗吧!”
那么這試探的代價也未免太得不償失!由此,姑娘們?nèi)耘f不能褪去怒火。
“誒,你們想,我就算嫁過去了,遲早有一日會露餡啊!你們就不怕他以欺瞞之由攻打蚌族???現(xiàn)如今你們知曉他別有居心,豈不是,一舉兩得?”
函驍不正經(jīng)般眨了眨眼睛,那張俊臉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姑娘們雖仍舊有些惱怒,卻也覺得函驍所言有幾分道理。
“各位如花似玉的姐姐們可不要生氣哈,生氣會變老的。生氣事小,老去事大,不要因小失大!”
蚌族姑娘們撇撇嘴,甩了個白眼,嘴邊一句:“誰是你姐姐!我有那么老嗎?!”
“額哈哈,尊稱,尊稱哈?!焙?shù)男θ萆l(fā)著令人難以拒絕的意味。
待姑娘們散去,函驍才自然而來踱步到伶妍身邊,好似漫不經(jīng)心。
“怎么?我去哪了,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
“不是逃跑了么?回來作甚?”
函驍嘴邊揚起迷人的弧度,幽紫的瞳仁滿載著深意,他微微湊近她,好似含著她的耳。
“留你一個女孩子在這,不太妥當(dāng)?!?p> 他又猛然后退了半步,一雙柳眸滿含著笑意。
“我本是打算帶著彩魚鱗逃走的,如此他們勢必會遷怒于你?!?p> 函驍一攤手又道:“可是我又不忍心看你獨自在此,所以又回來咯?!?p> 實際上,函驍本找了許久才終于找到云霄上的出口結(jié)界,可那結(jié)界牢不可破,他根本出不去!
最后他只得改了計劃......
至于伶妍,他原本思量著,就算她們對伶妍有所懷疑,也絕不敢隨意遷怒于伶妍,畢竟她是玄靈靈女,聲名遠(yuǎn)揚,德高望重。
“看你毫發(fā)無損,我還真有點后悔了,原來是我太善良了?!?p> 伶妍收了眸光之后又挑了眼,這函驍滿口蜜言,說的儼然比唱的還要動聽幾分!
“彩魚鱗呢?”
伶妍絲毫不給他顯擺的機(jī)會,如此也算是直入主題。
函驍立即肅穆了三分,連眉間都散著認(rèn)真的氣息。
“額,這彩魚鱗確實在我這,只是,我們直接偷盜走恐怕不太好。但顯然蚌族不太關(guān)心魚鱗,而金鷸族對魚鱗虎視眈眈?!?p> 伶妍知道不妥當(dāng),若非萬不得已,她定當(dāng)不會公然與鷸族為敵。
“你不是能和救世主對話嘛?你問問他,我們怎樣才能離開云霄之上?”
伶妍倒是立即聽出了弦外之音,何所謂舍不得和關(guān)心,其實是他憑一己之力出不去!不然他早離開了!
“他不會說的,這兩日他沒入我夢?!闭Z氣中冷意四射。
函驍炫紫的瞳仁四個方向轉(zhuǎn)了轉(zhuǎn),片刻后,他才緩緩道:“呃,那他之前可有透露半分?讓我來參悟參悟?!?p> 伶妍冷冷瞟了他一眼,用手勾了勾,示意他湊近。
“他說,你不懂?!?p> 聞言,函驍嘴角一平,抱著雙手,向后仰了半分。
最后,她還是將夢中看到的畫面一五一十交代出了去。
“你這個鬼丫頭,藏著掖著!也不早說!走,去找金鷸王,這事定會有轉(zhuǎn)機(jī)?!?p> 函驍滿目篤定,邁開了步子。
“哦?這么篤定?”伶妍急聲道,畢竟在那夢中,金鷸王也算是冷血。
“呵,金鷸王雖然年少有為,軟肋很明顯啊!”
函驍一邊信步而去,面上也是十拿九穩(wěn)的神色。如此,伶妍便不打算再追問下去了。
只是,當(dāng)他們再次造訪金鷸族主殿時,伶妍竟是眉目一跌!連金鷸族其他在場的半仙也是瞠目結(jié)舌。
“來來來,兄弟,我跟你說......”
函驍一手?jǐn)堖^金鷸王的肩頭,一派自然,好似熟絡(luò)得很!
函驍與他詳談著,伶妍卻聽不太清,只是她已能猜出大半。
一上晴天
這是我寫過所有的小說中最玩世不恭的男主☆▽☆,正常來說,這個阿綿也是本書的女二。有些東西我不太懂,我只知道,一起加油!日常厚顏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