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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已相思成疾

第三十一章 蕭謙稟奏遇刺真相

殿下已相思成疾 晚生末學(xué) 3400 2020-05-13 21:01:18

  皇城,宣陽宮。

  輝煌的大殿透露著帝王之家的豪氣與奢華,也彰顯其尊貴的身份地位。朝政殿,竟讓人伸出不覺壓抑沉悶,殿中站著太子公冶景行,丞相離義天,副帥蕭謙,戶部尚書遲左秋以及那甚少露面的兵部尚書司馬屈。永帝高高地坐著,五爪金龍繡紋錦衣盡顯帝王氣勢(shì),往上看,臉色并沒有那么好看,微微皺著眉頭,一坐那,不怒自威。

  眾人都凝視不敢出聲,凝視的卻是那殿內(nèi)受了極刑的一男人,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能夠看到的皆是傷口。殿內(nèi)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讓人不禁嗤之以鼻,緊緊皺著眉頭,強(qiáng)忍著不適。

  而副帥蕭謙卻是平淡如水的面部猶如家常便飯一般,對(duì)于戰(zhàn)場(chǎng)上的人來說,這樣根本不算什么。

  丞相離義天緊皺著眉頭,看著那滿身是血的男人,接著微微側(cè)目看向了蕭謙一眼,剛巧對(duì)于上了蕭謙深眸,那眼眸中還有一絲得意。

  “這人是蕭謙帶來的,他想干什么?”

  丞相離義天在心中暗暗發(fā)問,眾人的神色皆是不明。除了公冶景行嘴角勾起的一抹詭異冰冷的笑容……

  永帝掃了眾人一眼,拍了拍膝蓋之處,眼中劃過一絲打量和濃濃的無可奈何,忍不住開口道,

  “既然這人是蕭愛卿帶來的,想必是查到了遇刺一事的幕后主使了,那蕭愛卿便說說吧!”

  “是!”

  永帝既然開了口,蕭謙連忙低頭揖禮回答。

  “皇上將遇刺一事追查的眾人交給了臣,臣派出去打量人手探查,終是在茫茫人海尋找到一絲蹤跡。也算是給皇上太子恒王一個(gè)交代,當(dāng)日霧臨楓塘追殺太子的人已經(jīng)被全部解決掉,聽說是霧臨楓塘畫舫的女老板助了一臂之力。隨后臣派人在水中打撈了那些黑衣人的所有尸體,這些尸體都有一個(gè)共同的特征,那便是胸口出都紋著黑色的麒麟形狀?!?p>  永帝聽著皺了皺眉頭,看起來神色是有些不悅。

  “麒麟?”

  蕭謙抬了抬眉眼,隨即道,“是!”

  “朕記得《禮記·禮運(yùn)第九》中有云,“麟、鳳、龜、龍,謂之四靈”,可見麒麟地位起碼與龍同等,并不低于龍。這些人胸口都紋有麒麟,看來背后之人不是個(gè)簡(jiǎn)單的旦角??!”

  旦角是戲中女性的角色,看這個(gè)樣子永帝是真的生氣了,眾人心中各生所想,卻未曾面面相覷。

  公冶景行輕挑了眉眼,心中有所意識(shí)到蕭謙的想法,心中不由得冷笑,連忙拱手行禮道,“父皇博學(xué),但麒麟是應(yīng)龍的孫輩,《淮南子·地形訓(xùn)》:“毛犢生應(yīng)龍,應(yīng)龍生建馬,建馬生麒麟,麒麟生庶獸,凡毛者,生于庶獸。不過東施效顰,賣弄罷了!”

  無論如何,公冶景行不會(huì)輕易讓蕭謙得水。

  見此形勢(shì),遲左秋和蕭謙分別連忙附和了一句,拱手道,“太子說的有理!”

  誰都喜歡聽奉承的話,更何況帝王,最怕的便是下面的人有二心。即便是假,聽著討好阿諛的話也是很舒服的,永帝的眉頭漸漸松開了些。

  “可查到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頭目,組織?為何要刺殺太子恒王?”

  蕭謙眨了眨眼睛,面上有一分疑惑之色,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臣命人畫下了那黑色麒麟狀請(qǐng)了江湖中人去查,聽回來的人報(bào)那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殺手樓‘血影樓”的人,但是血影樓的樓主究竟是誰,是何模樣,臣無能,未能查到,請(qǐng)陛下降罪!”

  永帝似有所惑,看著蕭謙,

  “蕭愛卿不必多慮,此事棘手,也正常。只是這血影樓為何要刺殺太子,難不成想要?jiǎng)訐u國之根本,顛覆東闕江山嗎?”

  說著永帝的臉上有些冰霜覆蓋,歷朝歷代的帝王最怕江湖勢(shì)力意欲謀朝篡位,所以,朝中大臣都不敢與江湖門派牽上瓜葛,以免引火燒身。

  公冶景行心中發(fā)出一抹冷笑,眼中有一分肅殺之氣。

  丞相離義天微瞇著眼睛,見其他人都沒有開口,于是開口道,

  “回皇上,蕭將軍口中的血影樓臣曾聽說過,確實(shí)是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臣年輕時(shí)四處征戰(zhàn)曾見識(shí)一二,從江湖傳言中得知血影樓的規(guī)矩,一般血影樓接的都是雇兇殺人等生意來維持支出,從來沒有主動(dòng)出手傷及其他人,也無意卷入皇家?!?p>  丞相離義天提起當(dāng)年的征戰(zhàn)沙場(chǎng),眼中出現(xiàn)了一抹少年時(shí)意氣風(fēng)發(fā)的光,不過很快便如云煙消散。

  而永帝卻深鎖著眉眼,眼中似是有一絲后悔的意味難明。

  蕭謙聽著離義天的一席話,立馬眼神一動(dòng),開口諷刺,

  “丞相大人話中好像是都在維護(hù)這血影樓啊,難不成丞相大人與血影樓有相交一二?”

  朝中明令禁止大臣不能與江湖門派相勾結(jié),蕭謙此話才出,眾人臉色微變,離義天微瞇著危險(xiǎn)的眼神,隨即松開,笑出一聲來。

  “蕭將軍嚴(yán)重了,與江湖門派勾結(jié)這么大頂黑帽子本相可戴不起。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本相想說的是既然血影樓是做殺手這樣見不得光的任務(wù),那太子殿下,恒王殿下的遇刺必定是有人雇了血影樓的人!只是這人究竟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離義天凌厲地說完此話,到最后是卻突然變了語調(diào),讓蕭謙不由得心中一突。

  “丞相大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似是意有所指??!怎么本將聽著就那么不舒服呢!”

  離義天露出一抹冷笑,一副打量,說話輕垮垮地

  “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將軍何必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不過蕭將軍若是想聽好話,那恐怕得找其他人了!本相說話歷來如此!”

  這朝中的風(fēng)云詭譎,明爭(zhēng)暗斗并不亞于后宮,宅院里女人的勾心斗角,爭(zhēng)風(fēng)吃醋。聽著離義天和蕭謙兩人的嘴上功夫,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過看的卻不是離義天的好戲,而是那言之鑿鑿的蕭謙。

  站了許久都沒說半句話的兵部尚書司馬屈沉著臉色開口,

  “皇上,臣贊同丞相大人的說法,定是有人雇了血影樓的人來刺殺太子殿下等人,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出雇兇之人?!?p>  戶部尚書遲左秋也連忙開口道,

  “臣附議!聽聞血影樓的殺手是很難請(qǐng)的,必須需要大量金銀財(cái)寶才能請(qǐng)到。還有,臣有一個(gè)問題。太子恒王出行是沒有幾個(gè)人知道的,血影樓再厲害也難以查到太子殿下等人的行蹤,只有知道太子殿下的行蹤將其告知,再將其雇兇!”

  遲左秋雖為戶部尚書,說話卻是如武官一般一針見血。遲左秋此話才出,蕭謙緊皺著眉頭,眼神沒有波瀾起伏,內(nèi)心卻是已翻江倒海。公冶景行嘴角潛著一抹笑意,一抹得逞的笑意,至于離義天,司馬屈等人臉上的表情都松了松,皆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眾人都以為此次的遇刺不過是蕭謙與貴妃蕭宛織的賊喊捉賊,自導(dǎo)自演,只是哭求于沒有證據(jù)。

  永帝濃密的黑眉籠罩著濃濃的憂愁,略微思索了一會(huì)兒,便動(dòng)了動(dòng)身子,朝身旁站著的總管陳華詢問道,

  “太子等人前去郊外有哪些人知道?”

  一朝天子身邊最得力的總管,眼線自是遍布后宮的,想要知道這樣的小事本就不難。陳華微微向永帝挪了挪微低著頭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回答道,

  “回皇上,丞相千金進(jìn)宮邀公主前去霧臨楓塘,向太后娘娘請(qǐng)了準(zhǔn)許,還特地恩準(zhǔn)公主與丞相千金可以隨意進(jìn)出宮,宮道上遇到了貴妃娘娘和恒王殿下。于是,太子殿下,恒王殿下,宣清公主,寧國公府世子,丞相千金等人先后前往郊外霧臨楓塘?!?p>  不愧是混跡帝王身邊多年的老人,不是直接回答知道行蹤的人,而是將那日的事情大體說了個(gè)遍,也不是偏袒或故意恪陷他人。至于其他的便如聽者任意定論。

  公冶景行,公冶尋稷,公冶舒窈皆是隨行之人,不可能自己惹禍上身。太后娘娘當(dāng)然是第一時(shí)間便被排除了,她沒有理由害自己的孫子。如此而來便只剩下了離幸和蕭宛織,要說離幸雇兇殺人其實(shí)也不太有可能性,太子與世子都是離幸血脈相連的表親,而宣清公主更是閨中密友。至于貴妃蕭宛織,其實(shí)眾臣都意有所指,畢竟只要?dú)⑹执虤⒊晒?,公冶景行離世,那太子的儲(chǔ)君位置便只會(huì)落到恒王公冶尋稷的頭上。

  永帝看著底下站著的人,臉上眼中的情緒莫名,如此算來,蕭貴妃的可能性便是最大的了。永帝眨了眨,低了低眉眼,拿過放在案桌上的一串用沉香木刻成的珠串在手中搓捻,搓捻著一顆顆的珠子,那珠子上有些許紋理。

  隨即,永帝搓捻了一會(huì)兒,便停下手中的轉(zhuǎn)動(dòng),抬頭直直看向底下的人慢悠悠地開口道,

  “不知你們以為如何?”

  這其中隨便涉及的一個(gè)人都是很有份量的,這些人自然也是不敢隨意妄加揣測(cè)的,畢竟沒有證據(jù)。

  …………

  宣陽宮朝政殿氣氛凝重,波濤洶涌,此時(shí),后宮正南角的盛華宮也是不平靜。

  蕭宛織在宮殿內(nèi)慢慢地走來走去,雖然腳步緩慢但是從她絞緊牡丹帕子的手便可以看出她的焦急,殿中燃著令人凝神的檀香卻也難以掩蓋住殿內(nèi)的緊張氣氛。

  云柳站在一旁,手拿著碧天蘭草花開紋的扇子至胸前。

  “娘娘不必如此著急,先坐下喝口茶定定心神!”

  而此時(shí)的蕭宛織乃還喝得進(jìn)去茶,頭上的赤金花垂蘇步搖隨著她的走動(dòng)輕輕搖晃,面上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保持著濃艷美貌。這宮中的女人便是這樣的,就算是心里再苦,面上也要保持著最好的風(fēng)采,不能讓其他人輕易笑話了去。

  “本宮能不急嗎,原以為皇上徹查此事會(huì)交于他人,卻不料這個(gè)自家的燙手山芋自是到了哥哥手中。這都過來小半月了,原以為皇上不會(huì)大肆徹查,可今日那些平素的重臣都進(jìn)宮了。聽說哥哥帶了滿身是血的黑衣人進(jìn)宮,血影樓的人不都死了嗎,如今這個(gè)又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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