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發(fā)紅,臉上有點(diǎn)燙,他抓著阮初的手腕松開了,站起來,往旁邊靠了幾步。謝文楊看向許重,張了張嘴,本來想解釋的,看見阮初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他突然沉默了。
明白她什么意思了,她是故意的?。?!故意想讓他哥誤會的??!不過,她圖什么呢?謝文楊沒想明白,他到底要不要解釋?解釋什么?解釋阮初故意這樣的?
他只能含淚把苦往肚子咽,許重走過來,氣勢洶洶的。
“你怎么想的兄弟?你泡誰不好泡這個母老虎?”許重嫌棄地看了一眼阮初,被cue到的阮初一臉懵逼,她怎么就母老虎了?
“……”阮初跳起來,一激動,頭差點(diǎn)磕倒。“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他把手擋在阮初面前怕她一不小心磕著了,見她安全了才放下,靜靜地看著這兩人,莫名其妙又吵起來了。
吵著吵著就要動手,許重先認(rèn)輸了,吵又吵不過,打又打不過,他占不了便宜,只能認(rèn)輸了。不然一會兒阮初哭了,還要用錢哄,用錢哄不了,他還得去買口紅哄,女人真麻煩。
他嘴里說著麻煩,心里卻只想著要怎么對她好。在許重的認(rèn)知里,阮初真可憐,爹不疼,娘不愛的。從小養(yǎng)在奶奶家,后面大了一點(diǎn),爸媽離婚,跟了媽媽,又養(yǎng)在外婆家,這還不可憐嗎?
阮初:我可憐你大爺。
阮初氣呼呼地走了,許重皺眉看向謝文楊,他們肯定有事,不然謝文楊臉紅什么。
“聊聊?”要是真喜歡,許重當(dāng)然也不可能阻止他們在一起,許重就怕謝文楊是玩玩的。他最知道他妹了,性子慢熱,一旦喜歡一個人,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
那她也太可憐了,作為哥哥,怎么也要幫他把把關(guān)啊。
走到陽臺,許重靠在墻上,舔了舔唇,隨后把揣兜里的煙拿出來,給他扔了一根。謝文楊接了過來,沒點(diǎn)火,捏在手里玩。
兩人都沒開口說話,許重點(diǎn)了火,吸了一口往旁邊吐了一口煙圈,他的語氣很輕,道:“什么時候喜歡上的?”
謝文楊沉默了一下,不想心事被戳破,想了想,應(yīng)了一句,道:“沒聽懂。”
“敷衍”他的語氣很嫌棄,又吸了一口,往地上的垃圾桶彈了彈煙灰,又道:“老子又沒瞎,你看阮初的時候,恨不得把眼睛按在她身上,想蒙我?”
仔細(xì)回想了一下,他自己也覺得,只要阮初出現(xiàn),視線什么時候離開過阮初?他沒回應(yīng)許重,把隨身攜帶的打火機(jī)拿了出來,煙被他點(diǎn)上了火。
“啞巴了?”許重見他這態(tài)度,恨不得立刻馬上揍他一頓。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非要藏著掖著。
他都恨不得替謝文楊說出來。
冷風(fēng)吹過來,把謝文楊吹了個清醒。
“嗯”他低垂著眼眸,漫不經(jīng)心的答了一句,算是回應(yīng)吧。
“你嗯個屁???”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到阮初往這邊走來。
陽臺門被打開,阮初探頭,道:“你們誰動我的洗面奶!!”
謝文楊抬頭,直接把煙蒂滅了,隨手把煙頭扔進(jìn)垃圾桶。
“小孩子偷聽大人說話干什么?”
他心虛了,怕阮初聽見。